瘸子把手裡面的鋼棍插進兩側的岩石裡面,然後踩着鋼棍從洞裡面爬了出去,等到他在外面觀察了一番後才轉身伸手拉住姜花把姜花拉出去。
我們也緊跟着從地下爬出來,見到了陽光。
黑瞎子說的不錯,我們進洞的時候外面的雪並沒有這麼厚,現在外面的積雪已經有本人多高了,看來是在我們進入天嬰古國的期間內下了一場暴風雪。
由於積雪厚度在這裡放着,我們即便是趴上去也不會陷進去,所以我們也無需擔心地面上坑洞的問題,直接趴在上面往前面爬,這樣一來反而比我們來的時候雪不厚時還要省力氣、更快捷。
我們進了城,找了一家飯店好好的聚了一餐,我不知道我們這麼多人等到下次再見會是何時。
扎西,多仁,柳二水,黑瞎子,蘇殿,瘸子,姜花,老董,黃巫婆,還有我,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從五湖四海來,真的是緣分了。
我喊了幾瓶啤酒,因爲還要忙着回癸鎮,所以我們都不敢多喝,但是我一杯啤酒下肚,整個心裡面的委屈就一擁而上,忍不住多喝了幾杯,結果又發瘋似的喊了點白酒喝了起來。
等我酒醒以後,我已經躺在了一張大牀上面,老董坐在一旁的電腦桌前看柳二水打遊戲,黑瞎子則在一旁的沙發上睡着了。
我起身問道:“扎西他們人呢?”
老董聽到我說話便趕緊過來扶住我,我喝的有點多,現在還頭疼。
“黑爺,扎西活佛和多仁他們已經回西藏了,瘸子哥他們回大理了,蘇殿回學校了,黃婆婆說她回玉龍雪山的店裡面了。”
我摸了摸肚子,我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我站起身拉開窗簾,外面已經太陽當空了,天上面的雲朵非常的輕透。
柳二水退出遊戲站起身說道:“鴨子,我們要聯手幹掉歐氏集團。”
我找老董要了一根菸,我平時不怎麼抽菸的,但是偶爾遇到事情什麼的還是會吸一口的。我吐了一個菸圈說道:“歐氏集團不需要我們幹掉它,它就是一個菸圈,不出一年就要煙消雲散。”
我們去吃午飯,午飯是在一家餐館裡面,我剛剛吃了一口米飯手機就響了起來,我看了看電話是二舅媽打來的。
二舅媽幾乎不給我們打電話,現在突然給我打電話了,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我趕緊接通,二舅媽在那頭哽咽着說:“黑牙,阿霓淹死了。”
我的心裡面一愣,阿霓淹死了我知道啊,但是二舅媽怎麼知道的。
“黑牙,你趕緊回來吧,阿霓這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兒早上在河裡面撈上來的。”
我親眼看着阿霓被捲入漩渦,但是那個時候距離現在也不過就是一天的時間,放在誰身上一天一夜也不可能從吉林延吉漂流到湖北的癸鎮,這個距離太遠了。況且從延吉到癸鎮怎麼可能有這麼長的地下水流呢。
不管怎麼樣我還是得趕緊回去,家裡面現在只剩下二舅媽自己一個人,她忙不過來,再說,我也理應回去。我與柳二水匆匆告別後就和老董一起回癸鎮。
我還沒到家門口,就看到家門口都是扎着白布條得人,我進了院來到堂屋裡面,阿霓確確實躺在水晶棺裡面,但是我不知道這能夠說明什麼。
二舅媽的臉看起來非常的憔悴,我沒有告訴她其實和我們生活了那麼多年的二舅是董玉成,我在柳二水的幫助下找到了一些當年36734部隊倖免於難的老戰士們,他們告訴我,當年的董玉成和屈子明長的一模一樣。
給阿霓辦完了葬禮,我準備去一趟北京,收拾東西的時候二舅媽走了進來說道:“黑牙,聽說你和歐氏集團鬧翻了?”
我點點頭,但是爲了不讓二舅呢過分的擔心,我說道:“不過我已經不用擔心歐氏集團報復我了,因爲歐氏集團已經不行了。二舅媽,歐鋒已經死了。”
二舅媽搖搖頭說道:“歐鋒當時多麼好的孩子,你也是多麼好的孩子,怎麼就走上了發死人財的路呢?黑牙,咱們別再幹這行了,你還年輕,人到四十還藝不壓身,你再找一份穩當體面的工作吧。”
我去了北京,收集了一些歐氏集團走私文物、賄賂高官的證據交給了柳二水。
老董一直跟着我,我們沒有跟着柳二水乾,因爲我知道,今天歐鋒身上的悲劇不久也會在柳二水身上上演,我害怕再功高震主,連柳二水都容不下我。
我準備學范蠡,幫助越王勾踐成就霸業後就隱退,只是我能夠隱退,卻沒有西施。
這年秋天,我收到了來自吉林省的一所大學考古專業的講師聘書,便背井離鄉來到了吉林。
老董沒有跟着我來,他本來就是甘肅人,所以在癸鎮開了一家蘭州拉麪館,生意不算好,但是掙的錢去掉房租和本金,還能剩下五六千塊,我又給他弄了車和房子,他現在在癸鎮生存幾乎就是土豪般的級別。
冬天剛過完,老董給我打電話說癸鎮進了一個考古隊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於是連夜回到了癸鎮。
老董一見到我就說:“地方在癸山,我偷偷去看了,面積不小,我已經找到了入口。”
“老董,看來你還是盜墓第一,拉麪第二啊,這麼快就找到了入口?”
“黑爺,那棒子人拿着那些杆杆棍棍的,太慢了,我看看風水就找到了入口,但是好像有點麻煩。”
“麻煩?”我心裡面好像有了什麼答案。
我打電話把在大理的瘸子也喊了回來,這個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是一個很久沒有見過面,但是你一通電話就可以喊來的朋友。
我和老董、瘸子準備也裡面進入那個陵墓。
這天夜裡,月亮因爲陰天而模模糊糊,剛剛過了冬天咋暖還寒時候,風依舊強勁。
老董帶着我們找到了那處墓葬,在墓葬不遠處的癸山上面看,這羣墓葬有一種別樣的感覺呈現着一個熟悉的圖案,沒錯,就是天嬰古國的的那個方形和圓形拼湊的符號。
“黑爺,這墓葬分上下兩層,下面還有。”
“兩層?下面還有?是不是這上面一層直接修在了下面那層上面。”我問道。
瘸子擺擺手,然後指手說道:“黑爺,這地形南高北低,正面又有溪水,是龍穴之位啊,下面恐怕不是簡單的墓葬。”
“黑爺,下面是地宮。”老董緩緩的說道。
我們立刻出發來到了老董說的那個地方,這個地方距離墓葬的邊緣只有十幾米,因爲考古隊修建吊機搬運裡面的大型物件時已經將這裡挖開了,但是還沒有徹底的露出入口的擋光石。
擋光石是放在地宮入口的一塊巨大的石頭一方面起到門的作用,另一方面也起到了調和陰陽的作用。
我們帶了撬杆來,往下面挖了幾十公分就找到了擋光石。
老董和瘸子麻利的把擋光石撬開,撬開擋光石的一瞬間,裡面的惡臭味就撲鼻而來。
我們打開手電鑽了進去。
整個地宮是用青石磚修建而成的,地宮的規格看起來和當年我們進入的帝陵相差的是天壤之別。
地宮整個是一條線的佈局,我們走到了盡頭就看到了棺槨。
瘸子想動手打開棺槨我立刻攔住他,說道:“別動彈,這裡面有聲音你沒聽見?”
瘸子趕緊收回手,把自己的耳朵貼近棺槨仔細的聽了起來。
“沙沙沙沙……”
一陣摩擦聲從裡面傳了過來。
我們往後退,但是突然間那聲音就像是在我們身後發出來的一樣。
“拼了!”老董捋起袖子,拿着鋼棍就往棺材奔去。
我想攔住老董,但是老董還沒到跟前就一個鋼棍砸了過去,鋼棍砸在棺材上的聲音很特別,發出“呼呼”聲。
見到這情況,老董立馬停了下來不敢往前再走。
我從揹包裡面拿出來一根蠟燭,放在東南角,雖然這規矩現在已經沒了,但是經驗告訴我,多加一道點蠟百利而無一害。
蠟燭剛剛點上,瞬間就熄滅了。
“媽的,鬼吹燈,黑爺,這棺材咱們還動嗎?”瘸子問道。
“瘸子哥,你這不廢話嗎,都已經鬼吹燈了,還怎麼動啊。”
我拿着手電照耀四周,發現這些牆上面到處都是那種符號,並不是當時刻上去的,大大小小,歪歪扭扭的像是後來人刻上去的。
老董看到牆上面的符號驚訝的張開了嘴巴說道:“黑爺,這是不是天嬰古國的一個墓葬,怎麼有這麼多符號。”
我拉着他們幾個人往後撤說道:“趕緊走,趕緊走。”
我的眼淚突然又出來了,不是因爲感動難過,而是因爲恐懼。
我們好像觸動了一個新的秘密,這個秘密破解似乎又要一段征程。我們逃命似的跑出地宮,然後把擋光石挪回原位將地宮封住。
“黑爺,怎麼了?”瘸子和老董一邊把擋光石放回去便問我。
“咱們好像觸碰到秘密了,我們不能再往前走了,再走的話噩夢就要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