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老者的話,感覺頭腦發熱,整個人都懵了。
什麼叫這盤期我們都跳不出去?
老者看着我這樣樣子輕笑了聲。
“你可以叫我,無須子。”
無須子?名字有些奇怪,不過一聽就像是道長之流。
無須子的表情好像是早已看穿了一切,我剛纔很想問他是怎麼認出我的,哪怕我現在是女扮男裝,可是我沒問,現在心底裡又生起了這個念頭。
“你是怎麼認出我的?“
“能讓帝嵐相守在身邊的,除了楚妍,還會有誰?“
無須子輕笑一聲,忽然消失了,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我還有很多想問的,可是卻沒有人回答了,獨留我一個人站在原地,伴隨我的,還有那塊刻上八個字的石頭。。
我本輕狂,爲墨而狂!
記憶,恢復了不少,不再是隻有楚墨。
有了關於楚母,也就是我娘……
還有秦致遠的,還有,鳳怡姐姐的。
可是,爲什麼沒有帝嵐的?
而且,我忽然想起了一個人,那就是無名。
她的臉,竟然和我前世的一模一樣……
那段靈魂記憶很模糊,看不清楚互相換臉的兩個人,可是我莫名的感覺,換了我的臉的人是鳳怡……
那麼,我現在毀了的這張臉,是鳳怡的,而無名的臉,是我的嗎?
我是楚妍,十六年前活在溫室花朵的楚妍。
我是雲輕狂,十六年後走在重重算計裡的雲輕狂。
雖然,沒有十六年後的記憶,十六年前的記憶也很模糊。
可是,我聽到楚妍這個名字,心裡生的是莫名的厭惡。
反而聽到雲輕狂三個字尤爲的親切。
帝嵐,走在了我的身後,沒有腳步聲,因爲腳步聲很輕,也沒有叫我。
可是我卻能夠感受到我身後的暖息,似乎帝嵐一靠近我,我整個人都暖了起來。
我蹲下身子,輕輕撫摸着這快石頭,和上面用手,刻出的八個大字。
記憶雖然模糊,可是卻明白,這八個字,是我刻的。
是我,被人剝了臉,刻下的!
可是,剝我臉的人是誰?是鳳怡姐姐嗎?我不知道,印象裡,她除了冷冰冰的和大師兄很像之外,對我非常的好。
可是爲什麼我的臉,是鳳儀姐姐的?
而我前世楚妍的臉,在無名那裡!
最可怕的是,我現在頂着鳳怡姐姐的臉,秦致遠第一眼就喊我楚妍,而不是雲輕狂!
如果說我十六歲之後用的是鳳怡姐姐的臉,那麼秦致遠,是不是記起了什麼?
我感覺腦子很亂,所有的一切都像迷一樣,一盤大棋,從我的前世就開始下起,到今生,我都沒有跳出。
此時我的心裡,只有一件事想做,那就是找到無名,找到楚墨,找到秦致遠,我要將一切的一切,問個清楚。
楚墨到底爲什麼那天要說那種話,爲什麼看到我流下血淚,一夜白頭都毫無動靜。
秦致遠,到底有沒恢復記憶?
而無名是誰,是不是鳳怡姐姐?
我輕輕的站起身,撫摸着自己的臉,帶着*,摸不出什麼,可是卻依稀可以感受到我內心的傷痕。
心裡很疼,只要一想起楚墨那天對我的舉動,我的心就揪着疼。
總感覺,這盤棋局裡,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細節,還是什麼東西,出現了很大很大的偏差,很大很大的漏洞,漏的我自己都握不住。
這漏洞就像是好大一隻泥鰍,在這個秘密裡面穿行,身上很滑,大家都捉不到它,被它玩弄。
而幕後那個人,更是可怕,因爲它是誰,在哪裡,我都無從知曉。
如果這盤棋,真是從我的前世開始下,那麼他到底想要幹嘛?
如果,我們所有人,都是這盤棋局的棋子……
我想都不敢想,單憑一個仙人墓,都這麼的幻化多變,其他地圖裡的東西呢?會是怎麼樣?
“走吧。”我開口,看相帝嵐。
帝嵐一臉心疼的看着我,點了點頭。
周圍的景色,忽然變了,變成了五道大門之外。
我已經沒心情欣賞這些了,我現在想要做的,就是找上封天,問清楚一切,一切!!
帝嵐跟在我的身後,地宮的地道很黑,可是我卻絲毫不害怕了。
我很心疼帝嵐,很心疼,因爲我十六年的記憶裡,連楚墨的小師妹都出來了,卻沒有他。
認識帝嵐的時候,是我叫雲輕狂的時候嗎?
可是,爲什麼他喊我,都喊我小妍?
而且,爲什麼楚墨愛的是雲輕狂,而不是楚妍?
我的心,早心亂如麻,走出地宮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了。
我不知道我在仙人墓裡呆了多久,我和帝嵐出來的時候,沒有在回苗寨,而是直接回了鎮上。
地宮裡主人的身份就是天山的老祖宗了吧?
可是,地宮的主人,應該沒死吧?
那麼,這個仙人墓,真的是爲了養帝嵐的屍體所建的嗎?
我沒有想很多,到了旅店,洗了個澡,打算第二天,回北京。
一夜無眠,根本睡不着,腦子快被各種記憶轟炸了。
炸的我根本分不清,這些記憶哪些真,哪些假,也分不清,我是誰了。
反正,我是蓮綴,是雲輕狂,也是楚妍,就對了。
第二天起牀的時候,我是頂着一個熊貓眼起來的,面容憔悴的可怕。
感覺自己都快被折磨成神經病了。
【作者寫這本書已經快成神經病了。】
到了昆明,上了飛機,我有些倦了,躺着補覺,閉着眼睛,卻還是各種記憶襲來。
帝嵐看着我這樣,好看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輕輕拍了拍我的背,沒說話。
我知道,他是想和我說,別害怕,他在。
我何德何能能夠遇上帝嵐這樣的男子?
記憶襲來太多,已經有些錯亂,斷片了。
我感覺,這盤棋局,根本不是我可以駕馭的,沉沉的無力感襲來,我在飛機上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在老道士家附近找了間酒店住了下來。
我還是想離老道士近一點。
總感覺,我這幾次進仙人墓,挺對不起老道士的,畢竟是在挖人家祖墳。
可是我要不要和老道士說,他們天山的祖宗還活着?
那無須子太高深莫測了,我根本看不懂他是人是鬼,還是屍體。
在老道士家旁邊潛伏了幾天,沒有發現秦致遠,無名,楚墨他們過來的痕跡。
可是我沒有他們的聯繫方式,我要找他們,完全就是大海撈針。
而且我更害怕的是,我一出現,他們認出了我怎麼辦?
無須子都可以因爲帝嵐跟在我的身旁而認出我,那麼其他人呢?
帝嵐就像一個定時炸藥,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爆炸了!
我決定,讓帝嵐也換上一張*,這張*,平凡的不能再平凡了!可是帝嵐帶上*之後身上的氣場還是讓人不可忽視。
彷彿,他天生是王。
這種壓迫,我只在楚墨的身上見到過。
我越來越對傳說中的帝家感興趣了,爲什麼這個世界上再無帝家?
我讓帝嵐收斂身上的氣息,不然他的氣場這麼強烈,就算遮了臉也沒有用!
帝嵐微微收斂了一些氣場,讓我感覺,好了不少,隨後打算,暗中潛伏在帝都觀察。
封天的人,總是會露出馬腳的!
我上網,查了很多很多風水寶地,什麼蓬萊,崑崙,峨眉。我都查了個遍。
甚至是連北京城鬧鬼的地方,不管是什麼京城81號都走了個遍。
可是我現在就像一隻無頭蒼蠅一樣,我要上哪去找封天的人?
煩到不行,我給沈家人打了個電話。
現在沈家人,算是被我收入了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