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現在是從一輛麪包車上面下來,麪包車的窗子是黑的,他們下來的時候沒有立即朝着大樓走,而是周圍看了看,隨後指揮着黑袍人將車上的東西搬下來。
車上般下來的東西不知道是什麼,被一個袋子裹住,可是我隱隱的覺得,這是一個“人”,又或者說,是一具屍體!
沒錯,因爲這個袋子是一個裹屍袋!
而且,他們就這樣光明正大的左顧右盼間將這具屍體擡了上去。
由於現在是三更半夜,周圍沒有什麼人,再加之這附近的路燈又比較的昏暗,他們的動作倒也不是那麼的引人注目。
不知道爲什麼,我看到這裹屍袋,我有個熟悉的感覺,就是被鎖在袋子裡的人,很有可能是我身邊的人……
一有這個想法,我心底卻是猛地一驚,這個,不會是楚墨吧?
我的臉色瞬間煞白,像是焉了一樣,手都有些發抖。
老道士見我這樣小聲的問我怎麼了,我對他搖頭說沒事,問他接下來怎麼辦?
他思慮了一會,因爲剛纔上去的人有些多,而且我們根本不知道那個杜心語的底細,還有這個“秦父”是一個什麼樣的怪物,老道士建議我們今晚回去,他們還會露出馬腳的。
回去的時候很慌,根本睡不着,在牀上翻來覆去,我爲什麼敢猜測裡面的東西很有可能是楚墨?
因爲貴妃墓的地圖就是封天給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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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時約上莫離都懂得臨摹一張地圖出來,封天的人會有那麼傻嗎?把真的地圖給我,不會複印一張嗎?
而且,最噁心的是,我和老道士他們去找貴妃墓的時候一點線索都沒有,會不會就是封天的人搞的鬼?
而且他們有沒有可能在我們去之前就粗略的進去過一次?
太多猜測在我心裡,一夜無眠,第二天頂着個熊貓眼和老道士他們一起埋伏在樓下,說好聽點是埋伏,說難聽點,是想要抓單。
這次行動老道士還聯繫了許久未見的於老最內應,要是我們出了什麼意外,至少還有救兵能來。
那裹屍袋真的給了我一種親切感,以至於我都能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它現在就在這層樓上。
他們住在八樓,不高也不低,可是一天過去了,卻都沒有動靜,別說是下來的動靜了,就連窗戶都沒個人影窗子的簾子緊閉着。
我甚至都有個衝動,想要衝上去看看封天到底在搞什麼鬼。
老道士讓我稍安勿躁,也深知這樣不是辦法,讓我耐心等待,隨後將自己手機裡的手機卡拔下,換上了另外一張,打了個電話,居然是叫餐。
我看的有些迷糊,老道士卻是和我說,一會我就知道了。
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大約半個小時過去,有個送餐員出現到了我們的面前,老道士從車裡下來,拉低了帽檐對着送餐員喊了喊,隨後走到他身邊附在了他的耳邊對他說了幾句話,還拿出幾百塊錢塞給他。
這送餐員,倒也貪財,一看到這錢瞬間兩眼發亮了,隨後對老道士點了點頭,走了上去。
老道士回來的時候我問他這麼做是想要幹嘛?
老道士說,可以試試裡面的人,打草驚蛇一次。
不然的話,他們不動,我們一直在這裡守株待兔也不是辦法。
很快,送餐員下來了,對我們搖了搖頭,說裡面沒有人。
沒有人?我一聽,內心十分的差異,看向老道士,他卻是將快遞員打發了走,拉着我還有小霸王下車,拉低了帽子,走上了這層樓。
我們這些天換着不同的車子,還有身份,和裝扮守在這棟樓下,大師兄則是在這棟樓對面的一棟樓上觀望着房間裡的動靜。
我是真的很疑惑,這些人,白天不開窗就算了,晚上也不開燈嗎?
而且拉了一具屍體上去,難道,不害怕嗎?
不過一想到封天就是和這些屍體打交道的,我倒也釋然了。
走到了八樓,有些心驚膽戰,我們沒敢進去,而是將耳朵附在了門上,裡面很安靜,一點動靜也沒有,可是我可以百分百的肯定,他們進了這棟樓之後,就沒有在出來了!
而且,這套房子的旁邊,還被我們裝上了針孔攝像頭。
我嚥了咽口水,撞着膽子想要敲門,卻被老道士一把拉到了樓梯口。
“你是豬啊?萬一都在裡面呢?”
他一臉的緊張,我臉上一紅,關心則亂,剛纔居然已經亂了陣腳。
“那上來幹嘛的?”
老道士沒說話,和我一起下了樓,我有些奇怪,繼續問他,現在是個什麼情況,被老道士的行爲弄的都有些愣了。
老道士和我說,他上去是因爲在我們監控他們的同時,很有可能,早就被他們的人發現,但是我們雙方都沒有動,所以必須要有一方的人,先走一步,不然場面會一直的僵持,既然這樣,我們就打草驚蛇到底。
很有可能,對方也沒有摸清楚我們的底細,所以不敢亂來,畢竟我身體裡力量的爆發,還是很可怕的……
剛坐回車裡,小霸王就拉了我一把,滿臉的緊張,因爲他們居然動了,沒錯,幾個黑袍人從樓內走了下來,很神秘,看不清面容,我不知道里面有沒有杜心語或者是“秦父”,但是我和老道士還是選擇了跟上。
因爲,萬一他們喬裝打扮是想逃呢?
隨後他們上了一輛車,我們的車子跟着他們的屁股後面,居然一路開了出來。
在我們出來之後,向天打了個電話,說他跟在我們的身後。
這樣一來,身後有個人爲我們把關,至少還能夠放心的跟着這輛車。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這輛車居然開到了荒郊野外。
沒錯,是郊區裡一處廢棄的工廠,周圍的車輛已經很少,我和老道士他們準備下車,可是向天卻打了個電話,聲音有些慌張。
“剛纔我看,有輛車從我車子面前一閃而過,居然還有人跟在我們的後面!”
看來,剛纔我們跟着的車,真的是他們用來掩人耳目的,要不是封天這個電話,估計我們就直接走進去了!
我被向天這個電話直接嚇愣了,看向老道士,問他怎麼辦?
他思慮了一下,讓我們將車停下,隨後下車隱匿起來。
我們下車的速度很快,躲避的速度也是非常的快,在我們躲好之後,一個剎車聲傳了過來。
剛纔和前面那輛車,還有向天的車子保持了一定的距離,這輛車,應該就是從向天的車子後面超車而來的。
我們的車子這麼冠冕堂皇的停靠在中間,非常的“招搖”可是卻已經迫不得已了。
現在已經是晚上,乘着夜光,我能看到從車子上落下一隻踩着高跟鞋的腳,那是杜心語的,隨後“秦父”跟着他一起下車,他們的下車速度很快,甚至可以說,是十分的焦急,而他們下車的時候還路過了我們的車子旁,狠狠的踩了兩腳,隨後我聽見杜心語大罵道。
“我就說被監視了,你還不信!”
“秦父”的目光有些躲閃,似乎有些害怕杜心語,不敢和她硬碰,可是內心卻對她一點不服氣。
杜心語的目光在四處掃動,似乎可以確定,我們就躲在這附近。
可是她猜對了,我們真的就躲在這附近。
這附近有些廢棄的輪胎和雜物,堆成了一座座小山,我和老道士還有小霸王,就躲藏在這裡。
“秦父”似乎和杜心語不是太對盤,想要進工廠,可是杜心語卻對她搖頭,因爲她現在,正朝着我們躲避的地方走來。
我有些害怕他們會發現我們,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忽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