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靜在電子科技大廈後面的快餐店等。乍見到我文靜大爲驚訝,沒想到一段時間沒見我變得這麼憔悴了。我勉強笑了笑,詢問她在新公司業務跑得怎麼樣。其實她打電話就是要告訴我自己工作漸漸上路了,見我難過她就不好再說了,假裝快樂地笑了笑,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我欲言又止,文靜見我不想說也沒再追問,兩人低頭吃着飯。
吃完飯文靜突然說下午不去上班了,邀我去中心公園玩。望着她善解人意的樣子,我心底涌起如許感動,激動地謝她,勸她去上班。見我擔心,她無所謂地說,“做爲一個業務一天半天不上班公司是不會知道的,頭,你以前也經常幹這種事吧。”說完精靈古怪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擠出一絲笑容。業務員經常在外面跑,每天到公司報完到出去了做什麼公司確實不知道,但作爲一個忠誠的員工是不能這樣做的。見我不出聲她以爲我答應了,站起來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不好掃她的興,更主要的是不好意思開口向她借錢,姑娘家能有多少錢呢。我心裡掛念着周紅霞,手被她拉着,機械地跟着她。她不瞭解我內心的痛苦有多深,只是想讓我開心,嘰嘰喳喳地不停說着話,逗我笑。
一會兒我們到了中心公園,我還是提不起精神。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我藉故想回去,囁嚅了幾次終於說出口想找她借幾百元錢吃飯,再沒有說什麼。望着我那難堪的神情,她根本無法懷疑我話是真是假,二話沒說從口袋裡把現有的幾百元錢全掏出來交給我。
我默默地從她手上接過錢,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堅決地說,“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她目光坦然地注視着我,很開心地說,“什麼還不還的,如果不是遇到很大的困難你絕不會找我借錢。”我點點頭,感謝她的理解。她搖搖頭,笑說,“我還是回去上班吧,不好意思,把你拽到這裡。”說完她轉身跑開。
我勉強笑了笑,詢問她在新公司業務跑得怎麼樣。其實她打電話就是要告訴我自己工作漸漸上路了,見我難過她就不好再說了,假裝快樂地笑了笑,問我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我欲言又止,文靜見我不想說也沒再追問,兩人低頭吃着飯。
吃完飯文靜突然說下午不去上班了,邀我去中心公園玩。望着她善解人意的樣子,我心底涌起如許感動,激動地謝她,勸她去上班。見我擔心,她無所謂地說,“做爲一個業務一天半天不上班公司是不會知道的,頭,你以前也經常幹這種事吧。”說完精靈古怪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擠出一絲笑容。業務員經常在外面跑,每天到公司報完到出去了做什麼公司確實不知道,但作爲一個忠誠的員工是不能這樣做的。見我不出聲她以爲我答應了,站起來拉着我的手就走。
我不好掃她的興,更主要的是不好意思開口向她借錢,姑娘家能有多少錢呢。我心裡掛念着周紅霞,手被她拉着,機械地跟着她。她不瞭解我內心的痛苦有多深,只是想讓我開心,嘰嘰喳喳地不停說着話,逗我笑。
一會兒我們到了中心公園,我還是提不起精神。在草地上坐了一會兒,我藉故想回去,囁嚅了幾次終於說出口想找她借幾百元錢吃飯,再沒有說什麼。望着我那難堪的神情,她根本無法懷疑我話是真是假,二話沒說從口袋裡把現有的幾百元錢全掏出來交給我。
我默默地從她手上接過錢,感激地看了她一眼語氣堅決地說,“我會盡快還給你的。”她目光坦然地注視着我,很開心地說,“什麼還不還的,如果不是遇到很大的困難
你絕不會找我借錢。”我點點頭,感謝她的理解。她搖搖頭,笑說,“我還是回去上班吧,不好意思,把你拽到這裡。”說完她轉身跑開。
我叫了她一聲,她回過頭來,我嘴巴張了張什麼也沒說出來。她笑了笑,對着她喊道,“頭,你一定行的!”喊完之後回身繼續往前跑。她和身影沐浴在陽光中特別的晴朗,明快。我沒有馬上離開,一直看着她的背影穿過馬路最後消失在茫茫的人海才提起腳往回走。
回到崗廈我沒有馬上回去,去了一趟新一佳超市,在超市裡買了些水果,蔬菜,還切了一大塊排骨。這些天都沒好好做過一頓飯,周紅霞生病,人明顯的消瘦了不少,該給她煲點湯喝喝。作爲男人自己也不能這樣消極下去,身上還揹負着二十幾萬的債,該想辦法去還清。走出商場,時鐘快指向三點了,我心裡苦笑了一下,時間過得真快啊,自己還什麼事都沒做呢。
我匆匆地趕回家,打開門興奮地喊道,“阿麗,我回來了。”邊喊邊把水果提起來舉得老高。我喊了兩聲沒有人答應,自言自語說,“睡着了?”然後走悄悄地走向臥室,牀上也是空空如也。“出去了?”我歪着頭走出臥室,把水果與菜放在廳裡的桌子上,在舊沙發上坐下。我開始思索以後的路該如何走,錢也虧了,債也負了,傷心與絕望都不能解決問題,在上海努力才能說明一切。
然後我瞥見裝滿的垃圾桶裡丟了一雙週紅霞的鞋,這麼好的鞋就丟了!我走過去把它拿出來,想把它放到鞋架上,這時我才發現她的鞋一雙也不在了。我心裡咯登一下,跑回臥室,用力拉開衣櫃,除了自己的衣服她的衣服都不翼而飛。我感到天眩地轉,幸好衣櫃頂住我纔沒有倒下。我肩膀靠着那衣櫃,好一會才緩過氣,目光在房間裡緩緩的移動,想找一些東西來證明這是自己的幻覺。
“太快了!”我努力讓自己站穩,然後看到牀頭櫃上小小的玻璃花瓶下壓了一張紙。我走過去拿起那張紙,上面簡單地寫了一句話,“生命不堪如此重負……”顯然只開了個頭,也許她想給我留點什麼,不過卻什麼也沒寫。到了這個地步什麼都不用說了,我用力把字紙在手中揉成一團,難過地笑了笑,並沒有發瘋。
我突然覺得愛情就象自己剛從超市裡買回來的排骨,味道是好,卻容易腐爛,好難保持長久。我拿起電話剛按了一個鍵就停住了,無力地將它扔在牀上。這一切來得太快了,從租櫃檯到把櫃檯轉出去,就好象黃粱美夢。夢裡享盡的榮華富貴,到夢醒後什麼都沒有了,只有那沉重的債務還實實在在地壓在我肩上,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無力地倒在牀上,閉上眼睛,淚終於忍不住從眼鏡底下流了出來。
女人的現實與女人的多情一樣,總是讓人措手不及,搞不明白。我不想怨她,怨她也沒有用。也許正如吳櫻花說的,女人的現實是因爲對現實的不自信,對未來生活的擔憂。反過來說男人如果不能讓女人衣食無憂,就無權力要求女人與我患難與共,對我矢志不移。
我靜靜地躺在牀上,悲傷象城中村陰溼的空氣,聞着不舒服卻沒辦法拒絕。天漸漸地黑了,我沒打算吃晚飯,繼續在牀上躺着,飢餓與苦痛就像患難兄弟一樣纏着我。後來我實在撐不住了才帶着這難兄難弟下樓,在城中村裡胡亂吃了個快餐就去了酒巴。
平時很少喝酒的我開懷大飲,酒不解真愁但可以讓人麻木,暫時忘掉傷痛。酒巴不比HIGH場,人很少,安靜中不乏熱鬧。一個披頭散髮的男歌手懷抱吉它,用一種傷
心流淚的樣子唱着王傑的《英雄淚》。“悲也好,喜也好,命運有誰能知道……”樣子有點滑稽可笑,不過很合我的口味,於是滿斟了一杯酒對着那高手舉了舉,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我接着又倒了一杯酒,剛想拿起杯子時卻被另一隻手端去了。我擡起頭,迷醉中看到一個年青女人的臉,酒杯正被她拿着。我打了個酒嗝,舌頭沉重地說,“你拿我酒杯幹嘛?”說着伸手去奪。女人輕輕地推開我的手,柔聲說,“喝你杯酒也這麼小氣。”邊說眼睛衝我睒了睒。
“我又不認識你,爲什麼請你喝酒。”說完又打了個嗝,伸手想要回自己的杯子。女人挪了一下杯子,故意往前靠了靠,這下我的手沒抓到杯子剛好抓到了她的胸。我象觸電一樣怔了一下,還沒來得及縮回自己的手就被她抓住了。她一隻手抓着我的手緊緊地按在自己的胸前,另一隻手端起杯子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放下杯子她向我拋了個媚眼,嬌氣地說,“酒逢知己千杯少,帥哥,一個人喝悶酒醉得快啊。”我機械地收回自己的手,癡癡地望着她。女的蔫然一笑,倒了杯酒端到我嘴邊讓我喝完,接着又幫我倒。然後我開始犯糊塗了,朦朦朧朧被她扶着走出酒巴,穿街過巷進了村。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正躺在城中村的一個小旅館裡,身上似大火在燒。我感到頭痛欲裂,不過卻很清醒,開始回憶之前發生的事。我把思緒理順之後才站起來去拿自己的衣服,向文靜借的幾百元錢早不見了蹤影。我知道是那小姐拿走了,不過她還沒有完全黑心,至少手錶還在我手上戴着。我看看錶差不多十點了,搖搖頭,心裡並不後悔與那小姐纏綿了一夜。儘管我已經身無分文了,不過比起周紅霞的離開,這幾百元錢的損失根本就是螞蟻搔癢。
走出旅館我開始犯愁了,吃喝拉撒人之大事,中午不吃晚上總不能也不吃吧。我沒有回自己的住地,直接去了上海找吳康樂,希望我能借點錢給自己度日。
吳康樂聽了我的陳述故作驚訝說,“客戶沒要你的貨,櫃檯也轉了?”搖了搖頭,“你開玩笑吧。”我再次聲明自己確實遇到困難了。吳康樂收去自己的表情鄭重地說,“我那香港朋友賣給你的貨可是原裝正品啊。”吳海濱點點頭說,“我知道,是我運氣不好。”
然後吳康樂就勸我與我合作,絕口不提借錢的事。我苦笑,吃飯的問題都沒解決談什麼合作,心酸地站起來向吳康樂告辭。吳康樂還是沒有借錢給我,虛情假意地站起來送我到門口,皮笑肉不笑地說,“訓子,只要你拿單過來,我保證你很快就會翻身。”我並沒有回頭,孤獨地走向電梯。望着我失望而去的背影,吳康樂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笑。
從深紡大廈穿過馬路就是茂業商廈。我在茂業門口徘徊了一會硬是沒有進去,繞過茂業大門然後坐電梯到樓上去找劉國韋。
夜風吹得我的雙眼在流淚,心裡也在隱隱傷痛,我不知道自己的命運總是那樣的多災多難,想要有一翻建樹,卻又比登天還難的,表面上我很風光,其實我的心裡苦的很,下一步我又該怎麼走纔好啊。
212121從深紡大廈穿過馬路就是茂業商廈。我在茂業門口徘徊了一會硬是沒有進去,繞過茂業大門然後坐電梯到樓上去找劉國韋。
劉國韋還沒有出去,熱情地招呼我坐,詢問我與石排那個廠合作得怎麼樣。我苦笑了一下,把東源電子廠倒閉和自己在櫃檯被人套了一批貨的情況原原本本說出來,並說想找我借點錢過生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