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聖靈是那個時候的情況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地骨也在隆起都市上空了。
“你們是怎麼推斷的？”老徐歪着頭看了一眼周志興，然後又繼續工作。“我們目前推斷，是她晾衣服的時候墜落的。”“你們推斷是意外？”“不一定。”尚明瑜說。老徐擡起頭，看着這位帶着大口罩，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呼扇着長睫毛的女孩，眼神裡充滿了期待的光。“在屍檢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們還不能斷定確切的死因，魏叔說的只是一個假設，推測。”尚明瑜堅定的說。“嗯”老徐略顯失望的低下了頭，繼續着手裡的動作。不多時，他將解剖刀放到了一旁，擡起了頭，他雙手抵在腰上，身子向後使勁的仰着。
“他是什麼時候掉落下來的？”老徐一邊扭着腰，一邊問。“中午1點多，具體的時間，應該在，嗯……1：20左右。”周志興說。“墜落的事件是1：20發生的啊。然後你們現場勘查之後發現什麼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現場完全就是晾衣服時意外墜落的。”微風想着說“啊，對了，片兒警說，她吸食毒品，很可能是吸毒後產生幻覺，跳樓自殺了。”“吸毒？”老徐差異的問。“嗯，片兒警在她的家裡發現了少量毒品跟吸食毒品的工具。”周志興說。“哦，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呢。”老徐雙手掐腰，轉動着脖子。
“您的解刨結果是什麼？”尚明亮雙手抱胸，站在屍體旁邊，不知何時，他握住了屍體的手。“放開那屍體的手！”老徐雙目圓睜，生氣的喊道。
尚明亮輕輕地放下了屍體的手，站回了妹妹的身邊，向她使了一個眼色。老徐白了一眼尚明亮，說道：“我的解剖結果是……她的死亡時間在上午的8：30~9：00之間，胃內的食物並未完全消化，還能看得出，早上吃的是煎雞蛋與牛奶。”“上午8：30~9：00？！”周志興有些吃驚。“嗯。”老徐點點頭“頭部有鈍器敲打的淤青，也就是說，在她墜樓之前就已經死了。顱骨內有明顯的出血跡象。”
“被敲擊致死？！”周志興眼睛睜的很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怎麼會在中午一點多才墜樓啊？兇手是怎麼做到從居民樓逃走的啊？！在衆目睽睽之下……”
樓梯間不算明亮且有些狹窄，並排着兩人都很難通過，老城區的建築果然很節省。片兒區刑警帶領着周志興等3人來到了6樓的門口，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屋裡很亮堂，與昏暗的走廊形成鮮明的對比，乍一進來，眼睛看東西還有些泛白。“屋裡沒有動過什麼東西吧？”周志興問。“沒有，一切如舊。”周志興‘嗯’了一聲，從兜裡掏出一副白色手套，戴在了手上，再從上衣內口袋拿出眼鏡，應該是一副老花鏡。環視了一圈室內，這是一間僅有40平方米左右的套一房，房間裡以白色爲主，幾乎所有的傢俱都是白色，牆壁是暗黃色的花紋壁紙，隨處可見的玩偶彰顯出房主女性的本質。在不大的房間裡，一張梳妝檯佔了較大的空間，上面放了好多化妝品與飾品。短短的門廊旁放着一個鞋櫃，使本來就不寬敞的小走廊顯得更加狹窄。鞋櫃裡放滿了高跟鞋，令周志興不解的是，他沒有發現一雙平底鞋。幾乎在房間的中央位置，放着一個小的玻璃茶几，左手邊是一個白色歐式沙發，對面是電視牆，牆上掛着臺50寸的液晶電視，就舉例而言，顯然有些大了。
茶几上放着一個琉璃菸灰缸，晶瑩閃閃，裡面非常乾淨，桌子上一個檸檬杯裡，慢慢的水浸泡着半顆檸檬。在面向馬路的窗前，有一個陽臺，陽臺的間斷處被一扇向內開的木門阻擋，陽臺很小，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入。窗外掛着幾件將將洗好的衣服，還有部分衣服
沒有來得及涼上，放在隔斷處門後的塑料盆裡。
陽臺上的窗簾有的部分已經被撕爛，上面的鋁合金杆也彎曲變形了，周志興推斷應該是女子墜落一瞬間抓住了窗簾，可未能阻止她的下落。周志興用帶着手套的手拾起地上的窗簾，底下的部分被水浸溼了。周志興摸了摸臉，轉身走出了陽臺，將盛着衣服的盆原樣放到木門後的位置。他走回房間的中央位置，對跟上來的一對男女說：“你們覺得一個稀釋了毒品之後的人，會去洗衣晾衣？”女子說：“完事皆有可能，不等驗屍結果出來，是不會明確的。”
男子點了點頭，沉思着。周志興撓了撓下巴，雙手抱胸，嘆了口氣，說：“目前的情況，只能用晾衣時意外墜落來推斷死亡了。”“別這麼早下結論啊。”男子擡頭望向陽臺，那個女子墜落的地方。“明亮哥，我們去問問屍體吧。”女子說。
這兩個人正是被市局推送來幫助破獲燒傷男案件的尚明瑜和尚明亮。周志興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走，回市局。”他將要轉身走，回頭對片兒警說了一句：“對了，現場勘查的照片兒，別忘了儘快給我一份兒。”說完，轉身走出了房間。馬不停蹄的趕回了市局，下車時，周志興連習慣性的跺地動作都省略了，看來，人在着急的時候果然連習慣都可以改掉。幾乎是用跑的來到了驗屍科，再次來到了那個充滿了濃重消毒水氣味的金屬房間。輕車熟路的去更衣間穿上白大褂，戴上口罩，沒顧得上擦一擦額頭的汗，周志興帶着兩人，徑直走進了驗屍間。
驗屍官手裡拿着寒光爍爍的解刨刀正在仔細的工作着，被突然闖進來的幾個人，嚇了一跳，他心中一驚，手裡的刀子，掉到了地上。“我呀！嚇死我了！你不知道這樣會嚇死人嗎？！”驗屍官雙眉緊鎖，惡狠狠的瞪着周志興等人。
“哎呀呀呀，抱歉啊，對不起，嚇着你了。”周志興笑着說。驗屍官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解剖刀，順手扔進了泡滿消毒水的桶裡。又重新拿出了一把。繼續低頭幹活，也沒有搭理周志興等人。就這麼僵持了一陣之後，周志興尷尬的說：“我說老徐，你都幹了這麼多年了，還這麼膽兒小啊！”驗屍官老徐低着頭認真的工作着，說“什麼屍體沒見過，看這些都跟吃飯一樣，但是，你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嗎？！”“好啦，我都承認錯誤了，那啥，這事兒算我的不是，今兒我請你，去最牛B的那家姥姥家烤肉，咱倆喝上一杯。”“嗯，這還差不多，像個人兒說的話，說吧，發現什麼了？”老徐依舊頭不擡眼不睜的低頭忙活着。“就是沒發現什麼可疑的，所以才跑來問你嘛。”周志興走到他的身旁，低頭俯視着屍體。“你們是怎麼推斷的？”老徐歪着頭看了一眼周志興，然後又繼續工作。
“我們目前推斷，是她晾衣服的時候墜落的。”“你們推斷是意外？”“不一定。”尚明瑜說。老徐擡起頭，看着這位帶着大口罩，只剩下一雙大眼睛呼扇着長睫毛的女孩，眼神裡充滿了期待的光。“在屍檢結果沒有出來之前，我們還不能斷定確切的死因，魏叔說的只是一個假設，推測。”尚明瑜堅定的說。“嗯”老徐略顯失望的低下了頭，繼續着手裡的動作。不多時，他將解剖刀放到了一旁，擡起了頭，他雙手抵在腰上，身子向後使勁的仰着。
“他是什麼時候掉落下來的？”老徐一邊扭着腰，一邊問。“中午1點多，具體的時間，應該在，嗯……1：20左右。”周志興說。“墜落的事件是1：20發生的啊。然後你們現場勘查之後發現什麼了？”“沒發現什麼特別的，現場完全就是晾衣服時意外墜落的。”微風想着說“啊，對了，片兒警說，她吸食
毒品，很可能是吸毒後產生幻覺，跳樓自殺了。”“吸毒？”老徐差異的問。“嗯，片兒警在她的家裡發現了少量毒品跟吸食毒品的工具。”周志興說。“哦，怎麼跟我想的不一樣呢。”老徐雙手掐腰，轉動着脖子。
“您的解刨結果是什麼？”尚明亮雙手抱胸，站在屍體旁邊，不知何時，他握住了屍體的手。“放開那屍體的手！”老徐雙目圓睜，生氣的喊道。尚明亮輕輕地放下了屍體的手，站回了妹妹的身邊，向她使了一個眼色。老徐白了一眼尚明亮，說道：“我的解剖結果是……她的死亡時間在上午的8：30~9：00之間，胃內的食物並未完全消化，還能看得出，早上吃的是煎雞蛋與牛奶。”“上午8：30~9：00？！”周志興有些吃驚。“嗯。”老徐點點頭“頭部有鈍器敲打的淤青，也就是說，在她墜樓之前就已經死了。顱骨內有明顯的出血跡象。”“被敲擊致死？！”周志興眼睛睜的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怎麼會在中午一點多才墜樓啊？兇手是怎麼做到從居民樓逃走的啊？！在衆目睽睽之下……”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需要你們去調查，我的職責就是給你提供線索，僅此而已。”老徐將屍體用白布蓋好，將手上的乳膠手套摘下，扔進了側後方的垃圾桶裡。門口處傳來掌聲，“嗯，不愧是市局第一驗屍官啊，跟我看見的一樣。如此準確的分析，真是令人歎爲觀止啊！”尚明亮拍着手說。周志興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他，說：“你都看見了？”“周大叔，我可是被你們大大領導派來協助你們的，如果沒有點兒什麼本事，你覺得我會被請來嗎？”“那就說說你看到的吧，看看你的本事。”周志興對於這種高傲簡直不屑一顧，在他看來，那是不成熟的表現。“基本上呢，跟驗屍官大人所說的一致，我剛纔跟屍體進行了簡單的交流，她同意我進入其中的大腦。”尚明亮緩步向屍體走去，低頭看着白布單的起伏，一具女人的輪廓盡收眼底。他用手輕輕的拂過屍體的臉，嘴裡小聲嘟囔着什麼。
他擡起頭，繼續說：“上午8：40分，時間呢，屋裡的時鐘是這麼顯示的，死者正在家收拾房間，突然聽到敲門聲，她將手裡的活兒放下，問了聲誰，便走到了門口的玄關處。”尚明亮的手繼續在屍體上輕輕拂過，從脖子處拂過胸部後，他將手收了回來，轉身走到周志興身旁，繼續說：“門口傳來回答聲，說是看水錶，聲音聽上去像是年齡很大了。死者便開了門，開門後發現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人，死者告訴我，那是他們樓的樓長。樓長說，昨天晚上過來收過水費，可是，她不在家，所以，今天一早便跑了過來，看看運氣。”“你是說年近六旬的老人？他是兇手？”周志興問到。“聽我說完。”“然後呢？”
“樓長走進玄關，他的腿有些跛，但是，並不嚴重，他走進廚房，彎腰看了一下水錶，拿出本子在上面記上了數。死者就站在他的身後，他一轉身，手臂正好撞到了死者的胸部，可能是因爲早上還沒有來得及更衣，死者身上並沒有穿着內衣。”“是的，這點兒我可以肯定，屍體運來的時候我檢查過，確實沒有穿內衣。”老徐篤定的說。尚明亮點點頭繼續說：“樓長這個男人，色心即起，走到玄關，洋裝離開，可是將門關上了，轉身抱住了死者，將她的衣服往上扒。”
周志興臉上的汗流了下來，嚥了口唾沫，皺着眉聽着尚明亮的描述。“可是，那老頭畢竟年過六旬，再加上腳有些跛，在死者奮力的反抗下，他被甩到了一旁，死者想要逃出去求救，卻被那傢伙又一次逮了回來，樓長拿起什麼東西重重的砸到了死者的頭上。”“什麼東西？”周志興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