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想着一個重要的關於女人的問題,女人的短視往往是因爲貪婪,當她眼睛裡只剩下錢的時候,一個再精明的人也會利令智昏,會不知不覺地迷失在錢眼裡,渾然不知地作出一些大膽而冒險的決定,不僅如此,她的這種冒險還會帶動她身邊的人不惜爲她鋌而走險。
望着她那神往的樣子我不覺也有點迷醉,也許她的大膽是對的,我開始在心裡盤算如何去弄到這筆錢。
見我不作聲她又開始鼓動我,“我們手上差不多有三十萬,你不是常說你的那些同學混得好嗎,找我們借一些,實在不夠我們就去貸款。”
儘管我心裡還有點忐忑,但是回想起我們租櫃檯以來的這些日子,一切的擔憂似乎又變得多餘。這些日子實在是太順了,特別是自己離開道爲公司以後,生意蒸蒸日上,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一點也不爲過。我做夢都不會想到小小的櫃檯會財源滾滾,當初如果不是她強行要租櫃檯自己手上哪來這麼多存款呢。
我習慣性地又打了個響指說,“儘量多做幾單現金再說吧,我們也好進一步瞭解我們工廠的真實情況。”
“嗯”她溫順地點點頭,雙手繼續拉着我的手臂,“老公,我是不是有點利慾薰心啊?”
我回過頭,用手捏着她的鼻子,惡狠狠似地說,“你呀,是個貪得無厭的女人。”她拿掉我的手撒嬌道,“你捏痛我了,老公。”兩個人都很開心,美好的未來就象行走在深南大道上的車子一樣正向我們奔來。我們從崗廈步行到上海賓館,然後又從上海賓館步行回來,回到屋裡一點也不覺得累。
讓我最終下定決心去貸款的是劉國韋。那天劉國韋一個人從冷水鋪開車過來找我們玩,順帶了解一下上海的房租,打算過一段時間重回上海獨自開一家公司。正如我所料,我終於又要回來了。
吃過晚飯劉國韋提出去唱K。周紅霞也想去,我沒讓她去,她很不高興,不過還是沒有去。李豔麗也沒有去,就我們四個,等周紅霞走後高訓奇就要朱擁財開車帶我去上海找個人。劉國韋心領神會,笑道,“行啊,會找情人了。”我笑而不答,我
確實是想去找彭芙蓉。男人在一起玩除了喝酒,唱K,然後就是找小姐,與其在歡場裡找還不如帶上彭芙蓉。我想去碰碰運氣,看阿蘭晚上要不要上班。
車子穿行上海非常緩慢,不過我的運氣還是蠻好的,我去到茂業時彭芙蓉已經下班了還沒有走,站在專櫃和上晚班的同事說笑。我叫了她一聲,她聞聲回頭發現是我高興得差點撲到我懷裡。我微笑着牽起她的手詢問她下班沒有,她白了我一眼說正準備回去。我二話沒說拉起她的手,在她同事的注目下翩翩而去。
那天晚上我們又喝了許多酒,不過都沒有醉。後來只有朱建湘一個人回去了,吳康樂與劉國韋帶着各自叫的小姐一起過夜,我也沒有回去,我離開上海就把電話關了。
第二天早晨醒來快到九點了,我連忙叫醒彭芙蓉匆匆洗漱完畢去退房。吳康樂與劉國韋的房門還是緊閉的,我笑了笑,正準備離去,彭芙蓉又央求我的電話號碼。我再次微笑地搖搖頭,她很生氣,悻悻地走了,連早餐都沒吃就去上班。望着她的背影在人流中消失,我又習慣性地打了個響指,微笑着去吃早餐。
吃完早餐我又在街上磨蹭了一會,估算着電子市場已上班了一會才趕過去,然後假裝醉眼惺忪地出現在櫃檯。周紅霞生了一晚的氣,非常惱恨,本想大動肝火罵我,又礙於市場上許多人,狠狠地咬了咬牙說,“晚上回去收拾你。”
我睜着發紅的眼睛看了她一眼,喃喃自語說,“昨晚喝太多久了,劉純真我們兩個還在賓館睡呢。沒什麼事我回去休息一下。”周紅霞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見我有氣無力的樣子就沒有說什麼。我見她沒出聲,趁機溜走了。
我在家裡睡了一上午,在樓下的快餐店吃過中飯後就去了市場。東源電子廠的採購又來到我們櫃檯了,這次又要了我們不少貨,現金結算,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利潤都差不多兩萬元。貨款交清後採購爲難地說我們老闆要求做月結,不能繼續做現金了,又說我如果擔心貨款拿不到可以到我們工廠去考察。
我大度地說,“東江廠我知道,只不過是月結時間不能太長,你也知
道我們櫃檯是薄利多銷的小本生意。”
“能理解,”採購點點頭,“要不你明後天抽個時間到我們工廠,一來了解我們的實力,另外跟我們經理談一談,把合同確定下來。”我與周紅霞滿口答應。客人走後我就同周紅霞商量怎麼籌錢,還說吳康樂願意借一筆錢給我。
“怎麼可能,我會借錢給你?”周紅霞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是怎麼同我說的?”
1我大度地說,“東江廠我知道,只不過是月結時間不能太長,你也知道我們櫃檯是薄利多銷的小本生意。”其實我真的是知道處每天都在與各種各樣的妖魔鬼怪打交道,但是爲了自己心中的理想,也沒有其它的更好的辦法去幹別的事情了。
“能理解,”採購點點頭,“要不你明後天抽個時間到我們工廠,一來了解我們的實力,另外跟我們經理談一談,把合同確定下來。”我與周紅霞滿口答應。客人走後我就同周紅霞商量怎麼籌錢,還說吳康樂願意借一筆錢給我。
“怎麼可能,我會借錢給你?”周紅霞不可置信地望着我,“你是怎麼同我說的?”
“昨晚喝酒時我說有個大單想找我們合作,劉國韋因爲還在冷水鋪不想參予,朱建湘說自己沒資本冒這個險,吳康樂要我們把單交給我做,合作不幹,還說如果我們自己確實想做的話我願意借三五萬元錢給我們。我在想我們是不是有點冒險呢?”
周紅霞不這樣認爲,想了想說,“富貴險中求,做生意就好比賭博。如果我們把單交給吳康樂,我肯定會做,我那麼狡猾的人都樂意做應該不會有很大的問題吧?要不這樣我們明天去東源電子廠看一看,瞭解一些情況再說。”看樣子她是非常想賭這一把。
我點點頭不再說話,內心還是猶豫不決,很明顯劉國韋即將轉戰上海,這說明我的生意非常好。自己不賭這一把就只能一直跟在吳康樂,劉國韋的後面望塵莫及。我們四人只有朱建湘最謹慎,所以我幫人打工的時間最長,到目前爲止在我們四人中也是最後的一個。冒險不好,謹慎過頭也不見得完美。我思索了一會,又藉故離開了市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