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蒼朮的狠話剛落,御書房的門口“嘭”的關上,那聲音的震撼力讓人的心隨之也顫抖了幾下。
“估計慕國的事情沒法指望十三弟了。”
看着蒼朮的背影,黎浩宇無力地做了下來,很是擔憂地說。
劉德全看着他這樣,還是免不得在旁邊提醒:“皇上,十三爺已經過去,您要不要也過去看看。”
突然間意識到這纔是當下大問題的黎浩宇來不及多想,猛地站起身,道:“自然要過去,否則十三弟真的把這皇宮的頂掀了!”
他說着,腳下的步伐匆匆,帶領着劉德全一同走出了御書房。
此時的蒼朮幾乎是閃身前往,在他感到時看到的竟是籮郡主揚手要打白英的畫面。
“都住手!”
他喊着一張臉走上前,目不斜視地盯着籮郡主,身子卻往白英那邊走去。
看到他出現,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擒住白英的兩個太監猶豫了一番,在沒有看到籮郡主示意,並沒有放開白英。
待走近的蒼朮看了一眼兩人落在白英身上的手,硬朗的五官因爲生氣顯得更加的冷峻,身上散發的戾氣連白英都感覺到害怕。
她看着他那一張黑得不能再黑的臉,低聲喚了句:“十三叔……”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她只感覺到原本押着她的手全部脫離。
她迅速回頭去看時,看到的是蒼朮以極快的速度抓住那兩個太監的手,想都沒想就反手一扭。
只聽見清脆的骨骼的聲音,接着那兩個太監便伴隨着他們的慘叫直接躺在地上痛吟着。
蒼朮一臉霸勢地看着地上的兩人,冷着聲音道:“若是被本王再看到,就不是廢了你們右手那麼簡單!”
這樣的蒼朮白英見了都不敢靠上前。
她揉着被抓得已經有了淤青的手腕,一臉擔憂地看着他。
蒼朮也知道他身上散發的戾氣不宜去接近白英,索性想着把怒氣全部發泄。
只見他偏過頭看向身邊的籮郡主,開口的第一句便是:“幾年不見,籮郡主倒是越發的讓人不易認出。”
蒼朮這話有些讓人聽不明白,不知道他想要表達的是哪一方面變化快。
不過籮郡主在看到他出現,原本狂躁的心頓時定了下來。
看到蒼朮走近,竟然不合時宜地紅了臉,“十三爺過獎了。”
蒼朮看着她那令他反胃的嬌羞,最終冷冰冰道:“越發地變得心狠歹毒了!”
一句話直接把籮郡主的紅臉說成了白臉。
她蒼白着一張臉,久久說不出話來。
蒼朮也不想聽她說什麼,而是轉身走到白英面前摟過白英,斂起身上的戾氣,柔聲問:“有沒有傷到哪裡?”
他的雙眼滿是擔憂,仔細地查找有沒有傷口。
在他看到白英手腕上的淤青時,好不容易緩和的臉竟然又黑了起來。
白英見狀,也不打算再當個小白臉,委屈地說:“很痛。”
雖然只是淤青,但是真的很痛。
只要輕輕觸碰一下,就痛得讓她呲牙咧嘴。
“誰弄
的?”
蒼朮儘量斂起自己的不悅,深怕嚇到身邊的白英,可還是免不得壓低聲音很是強勢地問。
白英指了指地上躺着的兩個太監和站在一旁儘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太監。
那好端端的太監在看到白英指他,頓時跪在地上直磕頭,道:“不關奴才的事,奴才並沒有動手。”
就算真的有動手,這個時候也不敢去承認。
聽到他的回話,蒼朮卻不以爲然,而是來到他身邊,看向白英淡然地問:“哪隻手?”
白英想了想,最終還是狠下心,道:“兩隻都有。”
那太監一聽,嚇得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繼續磕頭求饒道:“十三爺饒命,徐小姐饒命呀。”
“本王又不是取你性命,不過是想廢你兩隻手罷了!”
蒼朮說着,隨即一把抓過他兩隻手,一拉一扭,又是一陣清脆的骨骼聲,緊接着是太監的慘叫聲。
黎浩宇進來時聽到的就是那慘叫聲,驚得他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他剛走進去,已經嚇壞的籮郡主頓時像是發現了救星,蒼白着一張臉連忙跑到她身邊,害怕地說:“姑丈,十三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進來就處罰我帶來的人。”
她那裝委屈的模樣,任白英見了都甘拜下風,自愧不如。
黎浩宇想着也是寵愛這個郡主,伸手安撫了他一下,看了幾眼倒在地上哀嚎的太監,隨即看向蒼朮,道:“十三弟,你這樣做是不是太過了?”
“本王的手段皇兄應該都知道,我沒有當場要了他們的命已經是給面子了,而且罪魁禍首我都沒有審問,你倒是說起我來了,若是平時,嚴懲不貸!”
蒼朮也不管什麼面子不面子,威嚴不威嚴的事情,只要他的英兒受了委屈,就以英兒爲準。
黎浩宇被他的話堵得有些說不出話。
他乾咳幾聲掩蓋住自己的尷尬,隨後看向白英,道:“白英不是沒有受什麼傷嘛,你這樣處罰有些過了。”
“若是這受傷的淤青也不算是傷的話,本王不介意讓籮郡主也體驗幾分。”
蒼朮說着,舉起了白英的手。
那白皙的手腕上突然間出現寄到明顯的淤青,任誰見了都覺得痛,何況此時的白英眼眶還帶着霧水,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安慰。
籮郡主被蒼朮的話嚇得不輕,連忙往黎浩宇身邊躲起來。
“白英手上的傷當真是你所爲?”
黎浩宇也不敢當着蒼朮的面去包庇籮郡主,便板着一張臉問。
籮郡主知道此事不交代事情的話,到後面痛苦的只有她自己。
她想了想才道:“是皇上您讓我來教徐小姐禮儀的,可是徐小姐不僅見到我不下跪,還處處針對我,對我的話總是不聽,所以我纔想教訓一下她,哪裡知道她會反抗,所以我才讓太監把她抓住的。”
聽了這話,黎浩宇只想說她糊塗呀。
徐白英見到他都不用下跪,她一個小小的郡主憑什麼要求徐白英下跪?
難道他一個真龍天子還沒有一個郡主矜貴?
這話,他自然沒有說
出口,只是改了一個說法,道:“白英身子骨差,這天氣地上溼氣太重,所以朕免了她向所有人行跪拜禮。”所有人當中包括他!
看到黎浩宇在爲白英出氣,連忙開口道:“可是皇上您讓我來教她,我自然是她的老師,可是她不聽從我的話,還反抗。”
白英就站在一旁緊緊地聽着她對她的訴控,她只能說,籮郡主呀籮郡主,你瞎掰的能力可真是厲害呀。
在她旁邊陪着她的蒼朮注意到她的小表情,微微一笑,擡起頭看向黎浩宇,道:“只聽籮郡主的一面之詞是不是太過於主觀?不如聽聽其他人怎麼說吧。”
蒼朮說完這話,雙眼掃了一圈周圍的人,最後落在四個被嚇壞的宮女身上。
她們儘管都是伺候着白英的人,但也是目睹了全程的證人,說出口的話自然有一定的相信度。
“你們當中誰來說,先前都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蒼朮的話,她們猶豫了一下,最終推拒一個人站出來時,卻收到了籮郡主那邊兇狠的目光。
蒼朮悠悠地看了眼籮郡主,沒有說話,隨即回過頭對她們道:“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本王替你們受過。”
能得到一個王爺這麼說,她們也不管是不是真的,已經有膽量出來述說。
“一開始奴婢們都不知道是籮郡主來給徐小姐上課,所以在奴婢收到第一消息時就進來通知徐小姐準備好,一般給新來的老師留下個好印象。哪知外面剛通報完,籮郡主就進來了,一開口就是說……就是說……”
後面的話她沒有敢說出來,害怕地看了眼籮郡主,畏懼地後退了幾步。
重點沒有聽到,而黎浩宇又是一個說理的明君,便對她道:“如實說來便是,朕不降罪。”
這話明顯就是赦免令,有了它,宮女也不害怕了,直接說道:“籮郡主已經來就指責徐小姐沒有教養,同時還說徐大人的教育有問題。徐小姐氣不過,所以才與籮郡主理論了一下,最後就變成這樣了。”
事情說到這裡再合適不過了,一開始就是籮郡主有錯在先,如今還發展到動手打人,籮郡主這樣的行爲實在是太讓人失望了。
“你這般便是你不對。平日裡皇后總是誇你如何如何的懂事,所以朕在選禮儀老師時,你也第一個報了名,結果卻做出這樣的事情了,實在是叫朕失望。說到底,是國舅的教育不當了。
從明天開始,你就在家中好好的閉門思過三個月,不準出府。”
這樣的出發說重不重,說輕不輕,主要是還是因爲白英手上的淤青。
蒼朮聽着他的最終決定,沒有說話,只是動作輕柔地給白英擦藥。
當黎浩宇問他對於這個決定有什麼看法時,蒼朮正好收起膏藥。
蒼朮看向他,道:“皇兄怎麼處置便怎麼處置,本王沒有興趣去聽。”
黎浩宇一臉地無奈,卻還是問:“爲何。”
“因爲從此刻開始,英兒要如何成爲一個更好的穆王妃,由我來教!從今日起,皇兄有什麼難題要解決還是另請他人吧。”
蒼朮丟下這話,直接帶着白英一同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