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大早就有人來催促,連上馬車的時辰和進宮的時辰都算好了,且吩咐好了,不能錯過吉時。爲此,上官陶琬特地早些歇息,這纔不至於太睏倦地打着哈欠起來洗漱了。
“進一次宮太麻煩了,還不如在榻上躺着舒服。”
小姐的抱怨聲引起了紫煙和青女的注意,看着小姐跟小懶蟲一眼的睡不飽,心裡甭提多想笑了,彼此偷笑着心照不宣的幫小姐穿衣梳頭,看着打扮的明豔動人的小姐,她們兩個的心裡甭提多高興了。
“小姐,水紅色的衣裳太適合你的皮膚了,白的很。”
“小姐不喜歡太招搖的頭飾,還是這一對比較合適,雙蝶飛舞。”
上官陶琬的目光在兩個丫鬟的身上停留着,臉蛋上的笑容露出一絲意味深長之色,冷不丁地望着她們偷笑的眼眸頓時佯裝生氣的模樣,嬌嗔起來:“好你們,白白地看我的笑話是不是,莫不是我每日起牀太沒用形象,哪裡比得上別人的大家閨秀。”
紫煙瞧着小姐不是真生氣,跟着小姐時間挺長了,即使小姐突然變好了改變了心境,可是小姐的本性還是跟以前一樣。捂着嘴一言不發地望着小姐,眼神卻帶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張羅着小姐的衣裳,緊接着聽到青女先開口了。
“小姐還是要多多打扮,奴婢可不是看到小姐睜不開眼睛不起身在偷笑。”青女說着刻意瞥了一眼紫煙,緊接着臉上露出淡淡的神色。好奇之下她眯着眼睛笑了起來:“奴婢,奴婢是覺得小姐睡得迷迷糊糊的……跟小豬,小豬一樣。”
上官陶琬聽見青女說自己跟小豬似的,說不出來高興還是生氣,總覺得哭笑不得的慌,越想心裡越覺得沒有着落,斷斷續續的眼眸中露出一絲無可奈何,嘻嘻哈哈地也就過去了,沉浸下來整個人變得悵然所失起來。
走到前廳的時候,沒想到已經有不少人在等待了,更加讓她驚訝的是上官靜玉也在。沒想到上官天啓到哪都會帶着他的長女,嫡女的身份的確給了上官靜玉不少的榮耀。越想越覺得進了宮說不定只會更加被動。
“小姐怎麼不走了?小姐。”
“沒事,我只是好奇她也在。”
紫煙順着小姐的目光看過去依稀看到了大小姐,而且大小姐穿得是明黃色,頭上的翠綠瓔珞,脖子上的珍珠項鍊,連手腕上都多了兩個碧綠色的鐲子。一看就知道把最貴最好的東西拿了出來。相比較自個的小姐太樸實了,除了頭上的雙碟就沒有更耀眼的東西了。
“小姐,看來大小姐今日的裝扮好籠罩。”
上官陶琬聽着紫煙的語氣中帶着酸溜溜的感覺,她眯着眼睛說道:“好了好了,我不過是好奇她也會去,管家知會我的時候並未告訴我她也去。我不過是驚詫罷了,我可對她一頭的裝飾沒有興趣,太隆重反而不好。”
話音剛落,眼疾手快的上官靜玉主動靠了過來,試圖靠近上官陶琬,卻發現她的目光並不在自個身上,逐漸轉移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上。
上官珊兒躲在孃的身後,不敢往上官陶琬的身上看去,本來是不情願來的,可是娘說要讓姐姐出來透透氣,無奈之下只好陪着出來了。沒想到剛到沒一會就察覺到一道犀利的眼神如芒在背,仔細一瞧居然是上官陶琬的眼神。
“珊兒,你躲躲閃閃的作甚啊。”
“沒有,我沒做什麼。”
上官媚兒詫異地望着妹妹,疑惑她最近神經兮兮的樣子。越想越覺得不太對勁,眼神中帶着一抹不對勁。剛想問起就被其他混亂的聲音打斷了,緊接着她望着上官靜玉的華貴和上官陶琬的樸素心中平靜如水。
“七妹妹,看來我們還真是有緣分,連進宮都是一塊的。”
主動套近乎的上官靜玉並沒有引起上官陶琬的半點興趣,反而讓上官陶琬覺得今個的她進宮是有目的的。誰又知道周氏又想接着進宮的機會作甚,再加上她們在宮中是有靠山的,鍾昭容可不是一個溫柔如水的女子,自從上次被她刁難之後才發覺了後宮之中的女子比起後院中的女子只會更加的變本加厲。
上官靜玉發覺上官陶琬沒有反應,詫異地望着她低眉順眼的眼眸笑了笑,染色的紅色指甲露出鮮紅的光亮,特地隆重地打扮一番,沒想到卻得不到上官陶琬的妒忌,頓時冷言冷語起來:“妹妹莫不是瞧不上我的打扮嗎?”
“不敢,嫡姐今日的確是明豔動人。真是妹妹我是女子不是男子,不會欣賞嫡姐的好。”上官陶琬說完眼神變得柔和許多,連望着她的神情都變得自然多了。
“哼!牙尖嘴利。”
上官陶琬沒有再吱聲,只是確認了腰牌的存在,想到紫衣男的速度她的脣瓣帶上似有若無的笑意。打從心底泛着甜絲絲的味道,緊接着她聽到審判的呼吸聲,乍一看沒想到上官靜玉居然睡着了。
“看來光是花時間打扮就起的比我早,真是活受罪。”
詫異地望着對方的眼睛流露出不一樣狡黠,從剛纔就聞到她髮絲上的香味,只是太濃烈了沒有太靠近了。現在聞起來味道淡了許多,她腦洞大開,緊接着從貼身的袋子裡掏出一個小瓶子,想了想撒了一點在她的髮絲上,看起來跟水一樣,很快跟髮絲融合在一起。
神不知,鬼不覺。
“嫡姐快醒醒,醒醒,到了宮門口了。”
上官靜玉的眼睛緩緩睜開,剛纔感覺眼皮子很重,沒想到耷拉着眼皮就睡着了。這會子看到上官陶琬站在外面她心中一緊,不等車伕直接下了車,看着凳子她白了一眼。
上官天啓看着兩個女兒都下車了,這才語重心長地交代起來:“你們姐妹要互相幫助,不管聖上要問你們什麼問題一定要確保龍心大悅,知道嗎?”
“是,父親。”
上官陶琬上前一步,沒想到耳邊傳來了她的聲音。
“這一次各憑本事,我不會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