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的門外異常熱鬧,越看越覺得熱鬧的不行,尤其是站在大門旁觀的一個“叫花子”,那聲音更是兩里路都能聽的見。尤其是他一邊唱戲一邊吆喝,更加想要讓人聽下腳步仔細聽一聽戲文裡面的話。
“這人是誰啊。”
“穿得跟叫花子似的。”
“可不是嗎?還敢在丞相府門口下唱戲膽子夠大的。”
“好像是從丞相府裡出來的。”
路過的老百姓七嘴八舌地議論紛紛,每個人的眼神都充滿了質疑,而且臉上都帶着看好戲的神情,忍不住望着對方的眼神眯着眼睛笑了起來。
“大傢伙都來瞧一瞧了……我可是丞相府的遠方親戚,無奈加重敗落,本想投奔,沒想到我那位遠方姐姐不搭理我。哎……”
“你姐姐是誰啊?”
緊接着有人開始起鬨了,“叫花子”看着人越來越多心裡正得意呢,可是臉上卻不能露出任何不對勁的神情。於是他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望着聚集過來的百姓說道:“我姐姐是丞相夫人,我可是丞相夫人的表弟。”
“誰相信啊!”
“吹牛吧,牛皮都快吹破了。”
所有人都不相信,“叫花子”頓時着急起來,望着越來越多的百姓大聲嚷嚷起來:”你們不相信沒關係,可是我的表姐就是丞相夫人,我剛剛就是從裡面出來的。誰知道我那個表姐嫌貧愛富,看我穿的不是綾羅綢緞就把我趕出來了。”
發說到這個份上誰都知道是什麼情況了,而且他的一言一行全都被管家看的一清二楚。他回頭弓着身子對轎子裡面的人說:“老爺,那人說他是夫人的表親。”
“是嗎?夫人爲何沒有差人出來看看清楚?”
“回老爺的話,那人說是被夫人趕出來的。”
裡面沒人吱聲了,管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心裡卻是有許多話讓人摸不清楚狀況,仔細想想事情也挺複雜的。誰知道那人說得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老爺肯定會生氣。
轎子前面的簾子被撩開了,上官天啓一臉凝重地從轎子裡面出來了,他看到丞相府大門外的一側被讓包圍起來了,而且熱鬧的跟唱大戲一樣。爲此他眯着眼睛對管家說:“你去問清楚那個人跟夫人的關係,我回附問問清楚。”
“是老爺。”
上官天啓是最看重顏面的,而且在他看來剛纔的人也不全是胡言亂語,他越想越覺得周氏可能真的做過把人趕出去的事。現在想來事情倒也不復雜,只是有些時候是需要時間的,現在也是一樣,越想越覺得需要當着周氏的面問清楚。
“小姐,小姐!外面可熱鬧了,有人在外面唱戲呢。”
話說到這裡許多事情都不對了,不過這個情況正合上官陶琬的意,越想越覺得一切都按照了原先的計劃在走,看來桃姨娘還真是有些手段。
“我們慢慢看吧,看看最後會發展到什麼模樣。”
紫煙和青女互相看了一眼,緊接着紫煙先一步說道:“小姐的意思是說早就知道這件事了?還是奴婢誤會了?”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既然猜到了我就不解釋了。”
話說到這個份上,紫煙和青女也明白了,看來這件事小姐早就察覺了。說不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小姐也已經知道了。忽然覺得小姐太匪夷所思了,讓她們好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暫且等着吧。”
上官陶琬心裡有預感,事情會越來越好的,也會向着自己預料的那樣發展,心裡這麼想着她是神經變得鬆散起來。
周氏望着一言不發的老爺心中多少都是驚訝的,沒想到老爺一回來就過來了,而且面無表情的看起來是生氣了。她小心地陪着不是站在一邊,冷不丁地望着對方說道:“老爺,你辛苦了,喝杯茶緩緩神吧。”
上官天啓始終是一動不動,聽到了周氏的話眼皮子一擡,緊接着看着對方話裡有話起來:“聽說你有個親戚過來投靠你了?”
周氏頓時驚訝起來,緊接着用無所謂的口氣開了話匣子:“老爺說哪的話,都是一些無聊的人,想要蹭吃蹭喝的,被我打發走了。”
“是嗎?如果不是親戚能在外面大戲臺子唱大戲嗎?”說着上官天啓眼底閃過一絲怒意,一動不動地望着周氏,眼神帶着寒意。
“老爺,老爺……”
周氏的確沒想到老爺居然知道了,更加沒想到的是,老爺居然一回來就是問這個,越想越覺得老爺似乎已經知道了一切。於是她福了福身子認真地解釋起來。
府外面,“叫花子”看着主動問話的管家感覺奇奇怪怪,看着四周散去了一些人,還是有不少人等着聽他唱戲,尤其是他的腔調,的確帶着一些韻味。
“你真的事丞相夫人的遠方親戚,你可有證明?”管家打量着他絲毫不覺得夫人會有這樣的親戚,而且從剛纔的一切可以看來,有些事情都是真的,只是不知道夫人那邊是如何對老爺說的,還真是麻煩。
“叫花子”打量着眼前的老人家,頓時露出了不耐煩的神情,緊接着他好奇地拉着管家的袖子說:“不會是我表姐讓你來問我的吧?“
“表姐是誰?”管家疑惑。
“還不是丞相夫人,我的表姐就是她。”
管家頓時驚訝起來,緊接着望着對方的眼睛多了一份審視,最後他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叫花子”說:“既然你是丞相夫人的親戚,你爲何要在外面敗壞丞相府的名聲,有事到裡面談不是更好。“
“叫花子”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人,疑惑地說:“你到底是誰?”
上官天啓目不轉睛地望着周氏,沒想到她到現在還在撒謊,越想越覺得周氏看不順眼。本來就是看在她當家當了這麼多年的份上纔好聲好氣地問,現在看來壓根不是那麼回事。於是他的態度變得強硬起來,緊接着望着周氏說:“這就是你當的家,你真會給我長臉。現在人都到外面唱大戲了,你說說我自個丞相的臉還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