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博弈在母親面前不想說太多的話,礙着妹妹也在,他只是隨口說了一句便讓母親做主了。現在事情都到了這個份上,就算不喜歡也要硬着頭皮裝作喜歡的樣子,他知道僞裝很艱難,可是爲了達成目的只能如此了。
思來想去戶部尚書的孫女似乎不算查,只是爲人太木訥,而且讀書不多,一張嘴倒是伶牙俐齒,而且很會哄人開心。既然全都都讓母親做主了,他也不想再說什麼了。一切都是有條不紊地進行着,緊接着去了幾個朋友常去的地方,沒想到居然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
“這不是歐陽小侯爺嗎,他居然也在,真是沒想到。”
看了一眼太白樓的字樣,上官博弈走了進去,看着歐陽天拱手說道:“歐陽兄,真是太巧了,你也在。”
剛剛歐陽天就看到上官博弈了,只是他不願意主動大照顧,沒想到對方居然先過來了。不動聲色地望着對方,指着對面的凳子說:“上官兄請坐。”
雖說對上官天啓沒有好感,可是爲了朝堂上的平衡他跟六皇子去過上官家兩次。如果不是因爲在上官家認識了上官陶琬,自然不會理會上官博弈,就算他是上官家的嫡子又如何,不過是一個空殼子,文武都不行,只能等着上官天啓給他安排好一切。
“歐陽兄沒事也喜歡來太白樓?”
歐陽天的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知道是上官博弈什麼都知道,他要是知道太白路的東家就在眼前肯定會嚇着。爲此他只好點點頭給自己滿山了一杯酒:“要不要喝一杯?”
上官博弈一愣,隨之猶豫起來,緊接着把所有的囑咐拋到腦後:“好。”
知道平時的歐陽天是*不羈的,上次喝花酒的消息傳出來之後就知道他的爲人了。今日一見完全變了樣子,似乎跟以前並不相同,反而爲人低調了許多,爲此他相信眼前的男子應該被上官天啓教訓過了,不讓怎會乖巧如同變了一個人。
不遠處站在二樓上的紫衣男望着上官博弈,冷着一張臉離開了太白樓,他看了一眼時辰,在此之前需要先去辦一件事,今晚的約定是不會忘的,到現在他都沒有忘記和上官陶琬擊掌爲誓的觸感,七丫頭的手軟軟的柔柔的,纖細的手指在看他看來觸感很好。
“差點忘了正事。”
紫衣男施展輕功跳上了戶部尚書的房頂,據他觀察,這幾日戶部尚書很老實,比起之前在朝堂之上的納諫,現在低調許多。只是他的長子也是身居高位,加上丞相府有意要跟戶部尚書的孫女聯姻,此後可不能小看了他們兩家。
“如果七丫頭在還能幫我分析分析,看來今天有太多事情要說了。”
一直在等天黑的上官陶琬終於看到太陽落下去,緊接着用完了晚膳,打發紫煙和青女出去了,看來她們整日在身邊轉悠也不清閒,還不如給她們時間讓她們好好玩玩,這也是作爲主子善待下人的舉動。
“千萬不要半個三更來,那會子我肯定去見周公了。”
心中有太多的話要找個人說,不吐不快的上官陶琬覺得紫衣男是個最合適的人選。如今跟他可是師兄妹,就算彼此之間並沒有照顧對方的意思,軒轅閣主已經收下自己了,不管紫衣男怎麼想也沒用推脫的可能了。爲此她的心裡甭提多舒坦了,甚至想到欺負到他的頭上也不敢做聲,心情好的哼起了曲子。
“真是的,說好入夜時分就來的,莫非又被事情絆住了腳?”
就在上官陶琬思緒混亂之際,紫衣男已經出現在她的身後,聽着她自言自語的話心中多少有些着急,緊接着他拍了一下女子的肩膀,看着她嚇了一跳的僵硬肩膀,不好意思地咳嗽一聲:“我已經來了。”
上官陶琬帶着質疑的眼光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男子,不解氣地看着他指手畫腳起來:“你是故意的,爲何站在我身後不出聲。難道我剛纔的話你都聽到了?”
紫衣男露出一副“我不是故意聽見”的表情給上官陶琬。
白了一眼紫衣男的上官陶琬露出不經意的表情,緊接着指着窗戶說:“你這一次沒有從窗戶進來,難道是跟白衣男新學的?”
“看來你和他已經成爲朋友了。”
“不止是朋友,他還是我的東家,我在太白樓當廚娘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紫衣男打量着上官陶琬,她的確是個與衆不同的女子,不管何時何地都是語出驚人,縱使不在意她的舉動閉上眼睛也會想起她的所作所爲,用四個字形容再貼切也不過了,那就是敢作敢當。
“今晚我們要出府去藏書閣嗎?”上上官陶琬帶着興奮的語氣問起來,早就準備好了,不管多遠她都會去,反正沒人會注意到自己不在,大不了給紫煙留下書信告訴她一聲,緊接着她指着文房四寶說:“我都準備好了。”
“你真的要去?”
“嗯,飛去不可。”
紫衣男同意了,上官陶琬緊接着寫下書信壓在硯臺下面,看着紫衣男說:“走吧,我已經準備好了。”
“你先閉上眼睛。”
“爲何?”
“閉上。”
“知道了。”
耳邊的風聲很快很緊,覺得身上冷颼颼的上官陶琬緊緊地抓住紫衣男的衣服,她睜開眼睛看了兩眼,意外地發現周圍都是草地,什麼都看不見,爲此她又閉上了。等到再次睜開的時候眼前出現一座巨大的宮殿,看起來跟皇宮完全不同,上面寫着三個大字。
“藏書閣。”
“沒錯,這裡就是藏書閣了。”
上官陶琬根本不知自己是在何處,只覺得冷風陣陣,當她看着四周都被雲覆蓋之時緊張地盯着紫衣男開口了:“莫非是在半空之中。”
“是,也不是。”
模棱兩可的答案是上官陶琬最不喜的,想來藏書閣是她要去的地方,看着紫衣男在掐面帶路,她隨後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