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驚慌，我是來找八妹妹的。”
小綠欠了欠身子指着裡屋說：“我們小姐在裡面。”
不知道是不是氣氛不對，上官陶琬掀開蓮子就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疑惑地盯着一動不動的背影，好奇地走了過去。
“八妹妹你這是怎麼了？”
上官燕聽到上官陶琬的聲音緊張地垮了身子，難受和委屈全都涌了上來，她難受地低聲抽泣起來。
“等等，你這是爲何啊，我是不是不該問你啊。你別傷心啊，快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莫名其妙的上官陶琬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上官燕紅彤彤的眼睛心裡咯噔一下，看着她難過地用帕子擦拭着淚水才發現她不太對勁。
“姐姐，姐姐我……”
“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好好對我說，興許我還能幫幫你。”
上官燕覺得自己很沒用，到現在只能一個勁地哭。她知道哭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可是現在她沒有其他的辦法，一個法子都想不出來，還要連累了院子的人。明明就是莫名其妙的事，她是真不知道，誰想卻被娘承認了，越想她越覺得自己太沒本事了。
“姐姐你一定要救救我娘。”
上官陶琬一愣隨之聽到了上官燕的敘述。
這邊，趙姨娘的院子門口站着兩個丫頭兩個老媽子，正房裡頭坐着的是一身華服的周氏，她言語之間都是冷酷的指責，拿在手裡的步搖憤憤地說：“趙姨娘，本以爲院子裡最通情達理的就是你了，沒想到你居然偷偷地把步搖掉了包，你當我是死了嗎，你居然敢動昭容娘娘的賞賜。”
跪在地上的趙姨娘一言不發，雙目失神，略顯蒼白的面孔上多了一絲沉穩。她從最初的驚愕到後來的沉默不語，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爲了不讓燕兒牽連進來她直接把燕兒罵走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了。
周氏看着趙姨娘一言不發，以爲她是百口莫辯準備認罪了。看着捏在手裡金燦燦的步搖，看着步搖上的光芒她穩操勝券。
“母親先等等。”
刺耳的聲音傳了進來。周氏不耐煩地捏緊了步搖放眼看去，恰好看到上官陶琬和上官燕出現在堂屋之中。她眯着陰沉沉的眼神瞪着出現在視線中兩個丫頭，沒好氣地嘟囔着：“原來是七丫頭和八丫頭，你們二人這是要做什麼？”
“跟母親請安。陶琬是來找八妹妹借書的，昨個看到八妹妹的書籍多，今個是想來借兩本回去看的。誰知道剛進八妹妹的閨房就看見八妹妹在傷心，細問之下原來是因爲一支步搖出了錯。陶琬前來是想看看母親手裡的步搖，怎麼也是昭容娘娘賞賜的。”
“你的意思是說沒見到步搖想討來看看是嗎？”
“自然，如果母親擔心不要受損那陶琬還是不看了。”
周氏看着上官陶琬無奈地嘆氣聲，她的氣不打一處來。本來準備好好懲治趙姨娘，不想半路上她們進來了，一個上官燕倒沒有什麼，只是上官陶琬心裡打的主意她猜不到。看着四周的人都瞅着步搖，她只好把步搖遞了過去。
“還是母親疼我。”
上官陶琬昧着良心說着不着邊際的話。她的眼睛忍不住在步搖上多看了兩眼，看到步搖上的珠光，心裡多少有些動容。看着四周信誓旦旦的眼神，尤其是趙姨娘一句話都不反駁的樣子她就知道了，怪不得上官燕會傷心流淚，原來是因爲步搖的緣故。
也是，這步搖應該好端端的被周氏收着，居然從趙姨娘的屋子裡搜出來了，不管趙姨娘怎麼辯白都沒用，因爲她說不出來個緣故，就算被栽髒也只能吃啞巴虧了。
“不知找昭容娘娘原本把步搖賞賜給誰的，居然被母親拿在手裡。娘娘賞賜的東西可要好好保管纔是，不然弄丟了可是大不敬的罪。”
周氏還以爲她要說什麼，緊接着她皮笑肉不笑地站了起來：“步搖自然是我守着的，昭容娘娘是賞賜給靜兒的，說是給靜兒的嫁妝，這麼好的步搖現在落到了趙姨娘的手裡，要不是我今個翻了出來，想來步搖還不知道被她拿去做什麼用了。”
“母親此言差矣。既然是娘娘賞賜的東西，想必上面是有宮中的標記。如果真是姨娘把步搖偷回來的也不會出去賣掉。一般的掌櫃的是不敢接收宮中之物。加上步搖也不是珠翠滿鑲，不過是個普通的步搖，就算姨娘沒見過想要留在身邊看看也不能帶出去。是我的話最多看看就是了，沒有必要偷回來吧。”
上官燕聽着上官陶琬是說辭緊張地盯着娘看。不知道孃的眼神是從什麼時候開向周氏的，似乎今天的一切都來的莫名其妙。本來是小綠被娘攆了出去，誰知道接下來連自己都被攆出去了。摸不着頭緒之下她只好把氣灑在了小綠身上，現在看來娘是良苦用心，只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上官陶琬身上了。
“照你看，今日這事就這麼算了嗎？”
周氏的態度很堅決，上官陶琬打量着四周居然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院子裡的丫鬟，全都是周氏的人。看樣子周氏是早就知道步搖在趙姨娘的房裡，這纔信誓旦旦地帶了一羣人來哪髒。她不動聲色地衝着外面嚷嚷起來：“誰是姨娘房裡的人，都給我進來。”
有兩個丫頭唯唯諾諾的進來了，上官陶琬看了一眼她們有些眼生。她瞧了兩眼疑惑地看着上官燕低語着：“爲何沒有碧春？”
“碧春是我院子裡的丫鬟，平日娘忙不過來我才囑咐她們去幫忙。平日裡碧春和小綠都是在我的院子裡。”
“原來如此，那也太奇怪了。我來之時看到了小綠卻未看見碧春，難道那丫頭也被攆了出去？”上官陶琬的話是說給趙姨娘聽的，她看到趙姨娘的面色一僵有些不再燃。
上官燕不知道上官陶琬和娘對視的眼神是什麼意思，她掃了一眼依舊沒有看到碧春的蹤影。緊接着她望着周氏說：“不知母親查過林姨娘和其他姨娘的房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