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府忽然變了人掌管後院,除了上官靜玉之外,周氏也被禁足了,長官消息不脛而走,雖然上官天啓可以封鎖了消息,可是上官陶婉還是知道了。桃姨娘的書信比什麼都快,沒想到自己配合找到一些當年的證據還成爲搬到周氏的最大籌碼。
“看來我不去都對不起自己,有好戲看爲何不去。”
把書信燒掉了,緊接着上官陶婉帶着紫煙和青女回到了丞相府,一段時日沒回去,再次回到上官家的紫煙和青女還是露出了恍然的神情。因爲後院中的一切都變了,很多人都換了,就連管家也不知道去哪了。
“是七姐姐嗎?”
一個清脆的聲音把上官陶琬的視線完全吸引住了,等到看清楚來人的時候她才驚訝起來,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的上官燕,看着她的改變疑惑起來。
“你好端端的怎麼穿成這樣,不像你的風格。”
上官燕有些彆扭地說:“我也不想,可是我娘一定要我穿這個,說是爲了迎接新氣象。你看看,府裡是不是都不一樣了,這些都是林姨娘和桃姨娘佈置的。”
上官陶琬的確很驚訝,不知道上官燕的意思,可是從表面來看的確不是周氏做的出來的。只是周氏現在人在何處她比較好奇,桃姨娘在信裡面說的很簡單,許多細緻的地方都沒有說明白,爲此她擔心起來,眯着眼睛看着對方,心情變得猶豫。
“姐姐,你要不要去我的院子坐坐?”
“也好,不過我想知道周氏現在的情況,管家這麼也不見了。”
看着上官陶琬的疑問,上官燕很想一下子全都告訴她,可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緊接着小心翼翼地拉着她去了後花園。
“這裡應該沒人注意我們了,其實你不問我也想告訴你,你知不知道周氏現在可慘了。父親翻臉無情,而且還把幾年前的命案牽扯出來了。原來周氏曾經把父親懷有身孕的一個小妾給害死了,先是灌紅花後來是推到河裡淹死了,一屍兩命。周氏真是太殘忍了,我到現在還不能完全接受這個事實。”
上官陶婉聽着表情並未有任何動容,這就是桃姨娘要的結果,而且結果是扳倒了周氏。只不過上官天啓還沒有處置周氏,如果讓周氏東山再起的話可就不妙了。
上官燕緊接着說道:“所有的證據都指向周氏,最後周氏不得不認,父親當時氣的給她一個耳巴子,很多人都看到了,說是打的很響亮。”
“打她也是因爲太生氣了。”上官陶婉接了一句。
“是啊,可不是嗎,父親最看重子嗣了,而且當時那個小妾據說是父親鍾愛的。說不定是周氏太妒忌她了,要不然也不會下狠手。”
上官陶琬知道這個事情要早的多,當時並沒有上官燕的感慨,只是明白周氏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格。表面上看來上官靜玉比她柔和,其實周氏溫柔的時候的確溫柔,狠心的時候比黑寡婦還要心狠手辣。
“姐姐,你說這人爲什麼會變成這樣,被慾望和嫉妒矇蔽了雙眼就可以草菅人命嗎?”上官燕說着,神情特別動容,整個人眼神閃爍,到現在都不能釋懷。
“別說了,事情已經過去了。”
上官陶琬說着神情變得慵懶起來,她拍了拍上官燕的手說:“帶我去桃姨娘那看看。”
“姐姐要去桃姨娘那裡作甚,是要去看看她的肚子大不大碼?”
“是啊,我是好奇想去看看。”
上官陶婉的話惹得上官燕笑了出來,眼神帶着一抹動容的神態。
“我知道你的意思,放心吧,我和桃姨娘之間沒有過節,我就是好奇想去看看。”
上官燕和上官陶婉互相做伴一起去了,紫煙和青女先一步回到了原來的院子等着小姐。
桃姨娘還是不能開懷大笑,雖然上官天啓鐵了心要把周氏休了,可是下來她只是被禁足而已,根本沒有其他的表示。她擔心周氏還會東山再起,這一點是最讓人擔心的,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快刀斬亂麻。
“你不要勸我,我是不會改變初衷的。”
身後傳來的腳步聲讓她以爲是沈姨娘來了,誰知道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咳嗽聲。聽着感覺並不陌生卻不是沈姨娘的聲音。桃姨娘驚訝地轉過身去看到了上官陶琬和上官家,她露出尷尬的笑容。
上官陶婉帶着一貫的笑容望着桃姨娘:“姨娘安,我和八妹妹來看看姨娘。”
“七小姐回來了,真是難得,兩位小姐這邊坐。”
平時上官燕跟桃姨娘沒有來晚,因爲小綠的事對桃姨娘沒有太多的好感。可是上官燕的心情卻跟其他人不同,越想越覺得不簡單,最後反而露出了尷尬的眼神。
“不知道二位小姐喜歡什麼茶,這是我一直在喝的花茶。”
上官陶琬礙着有上官燕在不好說什麼,只能一邊喝茶一邊聊家常。提起周氏,說起上官靜玉,桃姨娘也是露出惋惜的神態。
“誰想到夫人居然是兇手,真是沒想到。”
“姨娘不用感慨了,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
上官燕的神情露出淡淡的疑惑,她不太喜歡花茶,但是味道還可以。這邊聽着她們說話,那邊就有人來尋自個了。
“桃姨娘,七姐姐,我要先回去了。”
“你先去吧,待會我去找你說話。”
“姐姐你可別忘了。”
上官陶琬點點頭:“忘不了。”
桃姨娘看着上官燕的身影逐漸消失不見纔開始提起了之前的事。
“託了七小姐的福才能扳倒周氏,只是老爺目前還沒有想好如此處置她。我擔心她會死灰復燃東山再起,不知道七小姐有沒有好法子。”
上官陶琬倒了一杯茶放在鼻子底下來回嗅着,淡淡地說:“花茶不錯,待會姨娘可要給我帶一些回去。”
“這個自然。”
放下茶杯她緩緩地說起來:“其實並不是難,只要你肯對自己狠心,那麼周氏就一定逃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