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姨娘？”林姨娘驚詫。
周氏不解地瞥了一眼身邊的林姨娘，緊接着說道：“老爺的意思是說，桃姨娘的胎氣不穩嗎？可請大夫來看了？”
瞥了一眼周氏的臉蛋，上官天啓倒吸一口冷氣，看着她一副溫柔的樣子。誰知道背地裡做的都是什麼事，爲此他沒好氣地甩着衣袖大聲呵斥起來：“大夫說她所用的香中多了一些成分，這些東西是導致滑胎的重要物證。我想問問你們，你們之中到底是誰給了她那些東西。”
氣氛突然變得詭異起來，周氏心下疑惑，這是誰動的手腳，她壓根不知道。的確是送了一些東西過去，香料自然也是親自把關的。就算再不喜歡桃姨娘也不會明目張膽地把香料填進去，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老爺，不是臣妾，臣妾不會做出這等沒有良心的事。”
上官天啓無視周氏的辯白，而是把目光停留在林姨娘的身上。緊接着他看到林姨娘跪下來，目光懇切地請求着：“原來老爺是不相信奴婢才讓奴婢來的。請老爺明察，奴婢只是送給桃姨娘一些自個平時用的香料，而且媚兒和珊兒也是用的，可沒有損傷身子的髒東西在裡面。老爺可以去查，奴婢絕不敢如此做。”
聲音聽起來很可憐，上官天啓沒想到是這個局面，想來也是，做賊心虛之人是不會主動承認自個的行爲。如此一來他只能找人收集證據了，爲此他大聲呵斥起來：“管家你進來！”
“老爺。”
管家戰戰兢兢地應承着，緊接着看到夫人和林姨娘緊張的喊聲，他心裡也是很恍惚的。不知道老爺待會問話的時候回事什麼表現，爲此他的肩膀抖動起來。
“把你查到的事情全都說出來，說給他們聽。”
周氏的目光在管家的身上停下來，緊接着她看到身邊的林姨娘露出誠惶誠恐的眼神。正是因爲這個眼神徹底出賣了她自個，讓周氏認爲這件事林姨娘是有很大的嫌疑，緊接着她的臉上露出蔑視的眼神，冷漠地看着管家開口。
“剛纔按照老爺的意思奴婢去查過了，和桃姨娘說得一樣，香料的確是夫人和林姨娘送過去的，夫人是查人送去的，林姨娘是親自送去的，其他的就沒有了。”
“還有。”
“是的老爺，夫人是差人送去的，路上或許被掉包了也說不定，奴才已經讓送香料的丫鬟過來了，就在外面候着。”
“讓她進來。”上官天啓冷聲說道。
在周氏和林姨娘的矚目下，門外穿着藍色貼身小夾紗的丫鬟走了進來，面黃肌肉的臉上帶着一抹害怕。看起來十七八歲，身段倒也是平庸的很，整個人看起來唯唯諾諾的。
“奴婢桂兒見過老爺，見過夫人，見過林姨娘。”
說話的聲音帶着一絲沙啞，上官天啓聽起來不耐煩地說：“是把香料送到桃姨娘的房中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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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奴婢送的。”
“路上可有其他人動過？”
“回老爺的話，沒有。”
桂兒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看着夫人站在一邊低着腦袋似乎受了委屈，她被老爺叫來問話的時候還被流水姐姐教着規矩。哪裡見過這麼大的陣仗，真是低着腦袋回答老爺的話。如此一來她連夫人的臉色都看不着了。
上官天啓聽到丫鬟的話，轉而對周氏說道：“你爲何非要送香料，送其他的有問題嗎？”
“回老爺的話，最近靜兒夜間總是會驚醒，從大夫那裡陪了香料這才安睡的。妾身知曉桃姨娘自有孕以來睡眠不好，這才讓桂兒送香料過去。想着用上兩三次也就能安睡了，沒想到事情出在了香料上。”
“要是靜兒用過無事的話，你送去的香料應該無礙纔是。”
上官天啓的話音剛落，林姨娘不甘心地訴苦起來：“老爺是夫人的香料沒事，那奴婢的香料裡可沒有摻和其他不該有的東西。老爺可不要冤枉了奴婢啊。”
皺着眉頭聽着林姨娘的申辯，上官天啓覺得她是在無事自個的存在。這裡是上官家，是丞相府，後院不寧的消息要是傳了出去，以後他的臉面還能往哪放。這麼想着他冷眼訓斥起來:“林姨娘莫不是本老爺在你眼裡就是個不分是非黑白之人嗎？”
林姨娘看着老爺生氣動怒了，頓時驚訝地跪在地上，剛剛纔起身又跪下去，膝蓋還是有些生疼的，緊接着她憤恨地瞥了一眼桂兒，沒好氣地說：“誰知道丫鬟手上乾淨不乾淨，夫人不讓貼身丫鬟送香料過去，偏偏讓一個粗使丫鬟送過去，當真是心疼桃姨娘。”
不過是一句不經意的話倒是讓上官天啓生出一份懷疑來。
本來對周氏這幾年管理後院就有不滿，現在倒好，連林姨娘都對周氏有所怨言，看來事情的來龍去脈倒也清楚。爲此他看着林姨娘說：“你知道什麼，快說。”
林姨娘給老爺磕頭，她一門心思認爲周氏是故意的，先讓上官靜玉拉攏自個，再讓嬤嬤過來傳話，一頓安撫之後想法子讓自個讓桃姨娘的日子不好過。沒想到還未動手她先動手了，在香料裡面動手腳，下來老爺興師問罪下來可不能被她誣陷拜拜白白當了替死鬼。
“老爺明察，雖說我和桃姨娘平時並無來往，可是奴婢跟桃姨娘之間病無過節。上次去探望也是讓媚兒和珊兒跟着的。至於香料的事，奴婢也是聽沈姨娘說桃姨娘夜不安枕才把老爺賞賜給奴婢的香料送了過去。”
上官天啓頓時大驚：“你說你送的是我給你的香料？”
“是的老爺，奴婢絕不敢說謊。”
林姨娘的一番話讓上官天啓的疑心逐漸減少。因爲香料是聖上賞賜的，而且後宮的娘娘們都用，如果娘娘用的很好到了桃姨娘這裡出了事又要作何解釋。加上香料都是一次性加工完成，即使後天要動手腳也不可能一點都看不出。爲此他又把視線轉移到周氏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