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染一陣感嘆,這刁蠻任性的琉璃公主在夜笙歌面前竟然成了小白兔。
這變化也忒快了,倆人見面也沒多久吧?
爲了不當電燈泡,就讓夜笙歌跟琉璃公主走在前面,雲初染跟軒轅煜走在後面,那軒轅澈也就沒有跟過來了。
雲初染是發現了什麼了嗎?
看着雲初染跟軒轅煜越來越遠的背影,軒轅澈雙手不自覺的緊了緊。
走了許久,那夜笙歌才發現雲初染跟軒轅煜跟他們拉開了一段距離,只當做兩人走的太慢,完全不知道這是雲初染故意的,“你倆什麼時候這麼墨跡了?”
軒轅煜可是從來不會走在人後的,今天是怎麼回事?
“管你啥事,我倆在培養感情不行啊!”雲初染一聲呵斥,這夜笙歌不是說是情場高手嗎?怎麼感覺不到琉璃公主那濃烈的愛意?
她都感覺那琉璃公主全身都在冒粉紅泡泡了。
“……”
青鸞絕情跟在雲初染後面眼角抽搐,王妃還是一貫風格,乾脆利落,懶得解釋。
這培養感情……
王爺跟王妃若是需要培養感情,這整個大陸的夫妻都該好好培養感情了。
“軒轅煜,你說這夜笙歌該不會揣着明白裝糊塗吧?”雲初染看着夜笙歌的背影跟軒轅煜議論着,“琉璃那濃烈的愛意看不出來嗎?我都看出來了。”
“這事你要去問夜笙歌了。”是明白還是不明白,只有軒轅煜才知道。
“……”
下次一定要給軒轅煜頒發一個最佳冷場獎,只要是關於別人的事情軒轅煜就這幅樣子。
人生嘛,就要多點八卦多點愛。
她這次可是搶了月老的飯碗也不知道會被會被記恨。
“那,我那會對你展開激烈的追求你是揣着明白裝糊塗還是真的不知道呢?”雲初染翻了一個白眼,既然別人的事軒轅煜不感興趣,那就說一下他們的事情吧。
軒轅煜都說了表白的事情要男人來做,那就不能太便宜軒轅煜嘍?
她可是集才華美貌於一身的雲初染,太容易就讓軒轅煜過了豈不是很沒面子?
“本王知道。”軒轅煜突然嚴肅了起來,氣氛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她不過就是說了一句緩和氣氛的話,軒轅煜幹嘛這個樣子……
她說錯話了嗎?
當時洛子離說過,一定不會讓雲初染活着,他不敢,如今……
他卻豁出去了,他雖不能守雲初染一世,卻能讓雲初染一世平安。
如今就更不用擔心雲初染了,雲初染怎麼把修冶變成侍衛的他不便於過問,只要修冶不會傷害雲初染就行了。
“這花真美……”雲初染指了指遠處的話跟軒轅煜說着,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軒轅煜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話。
哎……她沒說錯什麼話吧?
怎麼就生氣了?還真是陰晴不定呢。
“這花好豔麗啊,我還從來沒見過呢!”
“這皇宮裡的花種類非常多,好多都是從來沒見過的。”
“真是漂亮,據說這些話都是皇宮裡的那位姑娘種的。”
“那姑娘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跟着皇上了,如今皇上登上了帝位連一個封號都沒給那姑娘呢。”
“能把花養的這麼好的姑娘一定是非常心細的。”
聽着那些千金小姐的話雲初染愣了片刻,姑娘?
會不會就是那個憐音?
今天會不會見到那個憐音呢?
“王妃,你看這個花好美啊。”青鸞跑到花圃看着花園裡那豔麗的花朵滿是欣喜,雲初染聽着青鸞的呼喚緩緩轉身,看到青鸞正欲伸手去摸一下那花朵,心都驚了一聲怒呵,“青鸞別碰!”
聽到雲初染的省着青鸞還未碰到花朵就縮了回來,不就是摸一下花……
王妃怎麼這樣啊……
“青鸞,你碰到沒有?”雲初染一臉着急,把青鸞的手拉出來仔細查看。
“沒有,青鸞還沒碰到王妃就讓青鸞別碰,青鸞就收回來了。”看着雲初染一臉着急青鸞滿是不解,不就是一朵花嗎?
王妃怎麼這麼着急?
再三確定青鸞沒碰到那花雲初染才收回手,“還好沒事。”
“走吧,這裡的東西不能隨便亂碰的。”拉着青鸞離開,軒轅煜的眸子掃了一眼豔麗的花朵又看了一眼雲初染,雲初染在隱瞞什麼?
這皇宮裡,怎麼會有虞美人?
虞美人可是全株有毒,若剛纔青鸞不小心弄傷了虞美人導致汁液流在手上那可就麻煩了。
這古代人真奇怪,盡種一些有毒的東西,南詔國有人種曼珠沙華,又名彼岸花,這北枂竟然有人種虞美人……
那東陵國豈不是有人種曼陀羅了?
這些人難道都不知道這些花是致命的嗎?皇宮裡難道沒人發現?還是說有人故意飼養研製毒藥的?
這虞美人是製毒非常好的原材料,可一不小心,製毒人都會賠進去。
“剛纔怎麼了?”軒轅煜看着雲初染不安的樣子詢問着,難不成剛纔那花有什麼問題?
“剛纔那花是虞美人,有毒……”這也是那姑娘種植的嗎?
“嗯?”軒轅煜聽到雲初染說有毒眉毛挑了挑。
難不成這是一場鴻門宴?
這皇甫越剛坐上皇帝的位置就如此迫不及待了?
遠處,一雙眼睛一直盯着雲初染,看着雲初染進去大殿才悄悄離開。
“先看看,做好準備飯菜經過我之手才能吃。”皇甫越是千算萬算卻漏算了一點,算漏了她雲初染會毒,只要看一眼就知道哪些有毒,哪些沒毒。
她會醫的事情,皇甫越似乎並不知道,這就不奇怪了。
“你說……雲初染察覺到虞美人有毒了?”雲初染怎麼會知道虞美人有毒?
那虞美人可是她從遠地引進過來的品種,就連他都不認識,雲初染怎麼會知道?
“讓那些人先別忙動手。”雲初染知道了軒轅煜肯定會有戒備心,今日就不能動手了。
千算萬算,竟然不知道雲初染竟然認識虞美人。
“皇上,該去大殿了。”
“走!”
大殿內——
大臣跟女眷們差不多都已經到齊了,雲初染掃視了一圈見沒什麼異樣才坐下。
這竟然是一場鴻門宴,這皇甫越也太着急了,剛坐上皇位根基不穩就想動他們?
完全沒有考慮後果,先不說能不能如願,就算如願了,那東陵國跟南詔國會就此罷手嗎?
那南詔皇帝雖然也是希望他們死在這北枂,若真死在這北枂,那皇帝也要裝一裝樣子吧?
東陵國跟南詔國連手這北枂能以一敵二嗎?
這皇甫越未免想的太美了。
“皇上駕到——”
一聲刺耳的聲音響起,雲初染皺了皺眉頭,這聲音一如既往的難聽。
北枂的大臣跟女眷跪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雲初染軒轅煜還有夜王三人是站着的,皇甫越走到正中央的主位上坐下,“衆愛卿平身!”
“謝皇上!”
衆人才起身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雲初染也才落座。
今日,她也想看看這皇甫越能做出什麼幺蛾子。
想甕中捉鱉?恐怕不能如願以償吧?
“多謝南詔的一字並肩王跟東陵國的夜王千里迢迢來爲朕慶賀,今日普天同慶,免稅一年。”皇甫越突然變得仁慈,免稅一年。
這北枂的百姓估計會高興瘋了吧?
接下來就是無聊的歌舞表演,夜笙歌應付琉璃都快應接不暇了,雲初染正好坐在夜王旁邊看着琉璃對夜王的猛攻一陣悶笑。
這琉璃現在的樣子倒是像極了她當時追軒轅煜的時候。
還好她臉皮夠厚,抗擊能力夠強,不然早該放棄軒轅煜了。
“我們是不是過幾天就該回南詔國了?”本來還說遊山玩水呢,沒一天過的高興的。
“差不多吧,如果染兒想在北枂多玩幾天也可以。”軒轅煜把決定權交到雲初染手中,旁邊的軒轅澈悶頭喝酒,想不到皇叔對雲初染還真是寵在心尖了。
這邊慶賀完了他們理應儘快回去,而且皇叔現在的立場……不快點回去只會讓皇帝懷疑,竟然一點也不在意……
“那好,到時候再說吧,我現在也沒有打算。”留還是不留就看情況吧,計劃趕不上變化。
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
原本在中央跳舞的姑娘們紛紛退下,屋外一女子面帶薄紗抱着古琴緩緩走進來,蓮步輕移一陣微風吹起女子的裙襬跟三千青絲給人一種從天而降的感覺。
女子的到來讓所有人打起了精神,就連夜笙歌都突然精神了。
軒轅煜應該是其中最爲淡定的一個人吧?
雲初染的目光一直在皇甫越的身上,她清楚的看見那女子進殿的時候那皇甫越眸子裡一閃而逝的亮光。
這女子……
雲初染的目光從皇甫越的身上轉移到那青衣女子身上,那女子的青衣跟雲初染的青衣正好撞色,兩人穿同樣顏色的衣服自然會被拿來對比一番。
“那女子似乎跟南詔國的王妃穿的同樣顏色的。”
“這宮宴女眷最忌諱的除了撞衫就是撞色了,沒想到南詔國的王妃竟然跟一個獻藝的女子撞色了。”
聽着那些人的議論雲初染並沒有生氣,這顏色只有那麼幾種,撞衫又怎麼了?
不是說誰醜誰尷尬嗎?她還是有信心的。
那女子抱着古琴先給皇甫越行禮,然後就席地而坐,坐下的一瞬間,雲初染清楚的看見那女子的目光向着軒轅煜這邊掃了一眼,雖然很快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