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她去看過憐音的屍體的,確定已經死了……
爲什麼……難道……
突然,雲初染眼睛一亮,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她……大意了!
她竟然忘記了,這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人皮面具。
“我變成這個模樣你還認得我!”憐音纖細的手指抹上滿是疤痕的臉頰,她的確喝下了毒藥,可她命大沒死!
毒素卻毀了她的臉,她現在一定很醜吧,雲初染竟然這樣都認出來她了。
“你……”真的是憐音。
是憐音……
憐音沒死,她大意了!真的大意了!
這次落到憐音手上,必死無疑!她竟然在陰溝裡翻船了。
雲初染眸子裡出現了害怕,害怕憐音會殺了她,她跟軒轅煜好不容易走到今天,她不能死,不能死……
“你在害怕?你也知道害怕?”憐音湊近雲初染,欣賞着雲初染臉上的恐懼。
“我以爲,你不知道害怕!”憐音似乎已經被仇恨矇蔽了理智,看着雲初染滿腦子都是想着如何報仇。
“你毀了我!你毀了我!”憐音手指抹上雲初染白嫩的臉頰,“你這張臉真美,換給我好不好……”
憐音的聲音突然柔軟,似乎是在跟雲初染商量,雲初染聞言臉色煞白卻迫使自己自己鎮靜,之前不能讓憐音看出她害怕!
“你……想幹什麼!”現在的憐音已經不再是憐音,而是一個惡魔!
“我想幹什麼……”憐音手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匕首向着雲初染靠近,就在憐音的匕首隻差一寸就要接近雲初染時,“嘎吱——”
一陣推門聲響起,外面走進來一個帶着面具之人。
“你怎麼纔來,我等你好久了!”憐音看到身後的面具人幽幽道,看的出來跟面具男是認識的。
“這就是你找的一張臉?”面具男向着茅草屋裡走來,走到雲初染面前看着這張臉愣了一下,不過一會兒就回過了神,“的確是一張擁有傾城之色的臉。”
“鬼醫,我們可以開始了嗎?”憐音盯着雲初染,似乎迫不及待。
雲初染看了一眼憐音又把目光投向鬼醫,完全不清楚他們要做什麼,但她知道,一定是跟她有關的,而且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可以了!”鬼醫走到雲初染旁邊剛要動手,憐音立馬道,“等等!”
雲初染可不是一般人,萬一中途恢復了功夫可就得不償失了,爲了以防萬一……
聽到憐音的聲音,鬼醫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憐音拿着匕首向雲初染走去。
“憐音,你要幹什麼!”雲初染低吼着,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幹什麼?”憐音拿着匕首在雲初染的臉頰上比劃着,“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說罷,毫不留情的向着雲初染的手足伸去。
“啊——”雲初染的慘叫聲響徹雲霄,雙足筋全被挑斷。
“憐音——”雲初染一聲怒吼,憐音挑斷了她的手腳筋!
“你儘管說吧,以後……可什麼都不能說了……”說罷,手中的匕首向着雲初染的嘴脣伸去。
“憐音!憐音你要做什麼!”雲初染扭頭,不讓憐音的匕首接近自己,憐音掐住雲初染的下顎,“別動,不然傷到我要的東西可就不好了!”
匕首快要接近雲初染的舌頭,憐音卻突然放了下來,“萬一你亂動傷到了臉可怎麼辦!”
隨後走到那鬼醫的旁邊兩人嘀咕了一會兒,鬼醫便從身上摸出一個東西遞給憐音。
憐音眼睛裡盡是嗜血的笑容,向着雲初染走過來,雲初染手腳筋盡斷,動彈不得。
“來,這可是我專門爲你向鬼醫討要的。”說罷,將手中的藥丸塞進雲初染嘴裡,等雲初染緩過神,藥丸已經進肚。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雲初染面露懼色,現在的憐音太可怕了!就是一個魔鬼!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就是讓你不能說話的。”說完憐音停頓了一會兒又補充道,“是一輩子都不能說話!”
“你……”
“額……”
“額……”雲初染剛要說話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發出一個額字。
“別白費力氣了!”憐音溫柔的撫摸着雲初染的臉頰,向着鬼醫走過去,“現在可以開始了!”
鬼醫一直站在憐音身後,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看到雲初染那樣被對待面不改色心不跳。
“額……”雲初染想說話,卻再也說不出來了。
憐音他們究竟想要幹什麼!
“別讓她昏迷了,要活着換!”讓雲初染嚐盡天下痛苦,受盡天下苦難!
說罷,憐音就躺在了雲初染旁邊,隨後鬼醫就走到一旁淨手,拿着匕首跟白布走來。
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想幹什麼!
軒轅煜!軒轅煜知道她不在王府嗎!
修冶!修冶!軒轅煜!
刀子在臉上割着,臉上傳來的疼痛還有四足傳來的疼痛讓雲初染心肝都在顫抖,是疼的顫抖。
夜幕降臨
青鸞達了皇宮,軒轅煜還在御書房批閱累積已久的奏摺。
到了御書房門口卻被侍衛攔在門外不讓進去,“你不能進去,王爺是你們這等宮女想見就能見的?”
“你讓我進去,我真的有急事找王爺!”青鸞急得兩眼通紅,眼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下來。
修冶的臉色讓她萌生不好的預感,她現在只能告訴王爺,快速找到雲初染。
御書房內
軒轅煜正批閱奏摺聽到外面的吵鬧聲詢問着旁邊的侍衛,“外面何事怎麼這麼喧鬧!”
侍衛聽到軒轅煜的詢問連忙跑進來稟報,“外面有一自稱是青鸞的女子硬要見王爺,我們怎麼阻攔都無用。”
侍衛的聲音壓的很低,怕軒轅煜責備。
“青鸞……”軒轅煜低語這個名字,看來是初染派過來的,他……忙於政務,也好幾天沒回一字並肩王府看初染了。
“讓她進來!”軒轅煜放下手中的奏摺讓侍衛把青鸞帶進來。
聞言,侍衛才鬆了一口氣,出去把青鸞叫進來。
“王爺讓你進去!”侍衛剛開口,青鸞就急匆匆的衝進了御書房,“王爺!王爺不好了!”
青鸞眸子含淚,臉上還掛着淚珠,軒轅煜見狀立馬起身,“怎麼了?”
青鸞哽咽了一下,整理話語,“今天下午王妃說要自己出去走走,不讓紅菱跟我跟着,到現在都沒回來!”
王妃的性格是絕對會在天黑之前回來的,因爲她知道若不早點回來他們會擔心。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出事了!
王妃一個人,會不會真的出事了?
“雲初染不見了!”軒轅煜聲音加重一倍,立馬跑出了御書房,青鸞也跟了出去。
雲初染怎麼又單獨跑出去了,這麼久還沒回王府!
千萬,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情了。
這邊,修冶在皇城大街上找了一圈沒找到雲初染就立馬通知無憂宮的人全力尋找雲初染。
看起來安靜的皇城,並不安靜,黑夜中無數身影在房頂跳躍。
軒轅煜離開皇宮之後,就直奔一字並肩王府,希望雲初染已經回去了。
“王妃呢!王妃還沒回來嗎?”軒轅煜剛到王府,還沒進門就直接在門口詢問了起來,王府裡燈火通明,氣氛特別緊張。
“王妃還沒回來!”現在已經這麼晚了,王妃怎麼還沒回來,該不會真的出什麼事了吧!
“啊……”軒轅煜突然胸口一疼,臉色煞白,眼睛裡盡是慌張跟擔憂。
是初染……初染遇到危險了!
“擎天快!通知影衛營找王妃!一定要找到王妃!”軒轅煜的聲音充滿了焦急,這種情緒在軒轅煜身上是不經常看到的,看到這種情緒一定是跟雲初染有關。
剛纔……初染,你可千萬千萬不能有事!
軒轅煜調動影衛營,修冶調動無憂宮,都在尋找雲初染,這兩大勢力傾巢出動,引起不少人的重視。
最先知道的是軒轅澈這邊,軒轅煜的命令一出,軒轅澈就得到了消息,“你說的可是真的?”
軒轅煜的影衛營傾巢而出?
是什麼事情讓軒轅煜這麼着急?
能讓雲初染這般着急的恐怕只有雲初染了吧?難不成雲初染又出什麼事情了?
“不光如此,屬下查探到縹緲峰的無憂宮今晚也活躍的異常,幾乎是傾巢而出!”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大事情。
“哦?縹緲峰的無憂宮?”那不是修冶嗎?
修冶的無憂宮傾巢而出又是爲了什麼事?完不成也跟雲初染有關係?
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看來老天爺都不希望軒轅煜如此順利的坐上皇位。
一個晚上過去,雲初染沒有一點消息。
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太陽跳過地平線緩緩升起照耀着大地,軒轅煜坐在一字並肩王府大廳精神緊繃,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下人們大氣都不敢喘。
“王妃呢?”看着擎天回來,軒轅煜起身詢問非常着急,擎天搖搖頭,“沒有王妃的消息。”
皇城大大小小的酒樓客棧,大街小巷找遍了,都沒找到,也沒查到王妃的蹤跡,就像是……被人故意抹掉了一樣。
“找!繼續找!”軒轅煜怒聲道,初染,你可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情。
他們好不容易纔走到這一步,好不容易纔走到今天,初染千萬不能有事!
這邊,茅草屋
雲初染一整晚都被疼痛折磨的一夜未閤眼,若不是因爲有憐音在這裡她早就流淚了,有憐音在,她不能流淚,不能再敵人的面前流淚。
茅草屋內一片昏暗,四周似乎都沒人了,雲初染想要起身看看,四足的疼痛才讓她想起來,她昨晚已經被憐音挑斷了手足筋脈,現在就是一個廢人。
憐音……是放過她了?這麼好心竟然沒殺了她!
外面,王府的侍衛,影衛滿大街尋找雲初染的身影,皇城也因爲這些人變的人多了。
一字並肩王府門口
“一字並肩王府……”女子看了一眼牌匾上的幾個大字,嘴角出現一抹嗜血的笑容,剛回府稟報結果的侍衛看到女子大驚,隨後驚喜大叫,“王妃回來了!王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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