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嘛……”雲初染雙手護住胸口一副你別非禮我的模樣。
軒轅煜也順着雲初染擋住的地方看去,“得得!我說……”
雲初染推開軒轅煜,坐直了身子,“我就是去留君閣玩,沒其他事情。”
“再說了,我又不常去留君閣。”雲初染看着其他地方,不敢盯着軒轅煜的眼睛。
軒轅煜的眼睛太過犀利,每次跟他對視她都覺得自己被軒轅煜看光了心思。
“真的?”軒轅煜挑眉明顯不信雲初染的謊話。
“……”得,她就知道瞞不過軒轅煜了。
“既然你不想說就算了!”軒轅煜突然不在追問雲初染,回到剛纔的座位。
雲初染心裡咯噔一下,這軒轅煜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當初說好的不能有秘密,可她還是瞞了軒轅煜一些事情。
“留君閣是我的產業!”雲初染走到軒轅煜旁邊坐下。
“你的產業?”軒轅煜挑眉,不敢相信,留君閣一出現就成了花樓中的黑馬,搶走了絕大部分的生意。
他當初追查留君閣幕後之人好久都沒查到,所有的名字都是那個花樓媽媽,完全查不到幕後之人。
“嗯!”雲初染點頭,她就知道,軒轅煜知道之後會驚訝。
在軒轅煜眼中她不會是那種遊手好閒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女人吧?
“我當時發現留君閣的時候那裡還不叫留君閣,只是一個沒落的青樓,我當時就低價買了下來,不過還是媽媽打理。”這樣就算是有些人想查也查不到。
她當時想的就是留君閣紅了肯定會有同行眼紅,然後她的身份特殊不能曝光。
“留君閣這個名字還是我取的,好聽吧!”留君,留君閣。
“染兒,你簡直就是一個迷!”他怎麼也想不到,就連影衛營都查不到的留君閣幕後之人竟然是雲初染,一直在他的王府裡。
“就算是個謎團在你面前也是初生嬰兒。”她在軒轅煜前面從來就沒有秘密,也不想有秘密,她不想因爲有秘密而跟軒轅煜產生隔閡,或者說被有心人利用。
“我對你,永遠沒有秘密!”如果真的有,那也是爲了他好。
現在她只剩下最後一個秘密,那就是……
她不是真正的雲初染,雲初染早已經死了,她不過是來自於異世的一縷魂魄罷了。
她跟軒轅煜相遇,相識,相知並不跟死去的雲初染有什麼聯繫。
“對了,今天跟我大哥在一起的封詢是誰啊?”雲初染話鋒突轉,軒轅煜都快跟不上節奏。
“封詢?”
“對!”雲初染點頭,看樣子那封詢以前應該就認識她。
“護國公的孫子,跟雲商自幼關係就不錯。”常年駐守邊關的,怎麼就回來了?
“哦,這樣啊!”自幼跟雲商關係不錯,她小時候似乎是跟着雲商的這封詢認識她也就不奇怪了。
“對了,留君閣這個事情你要幫我保密!”她不想留君閣被有心人利用,也絕對不允許有人打留君閣的主意。
“嗯!”軒轅煜點頭,本來打算着要不要安插人進留君閣,畢竟留君閣現在是皇城最有名的花樓,蒐集情報消息會容易很多。
如今這幕後之人是雲初染他也倒不擔心什麼了。
“天色不早了,回去休息吧!”待了一會這都天黑了。
兩人一同走出大廳,在外面等待的衆人看着雲初染跟軒轅煜並肩而行才鬆了一口氣。
最緊張的莫過於紅菱,看着雲初染安然無恙的出來心裡的石頭落地。
王爺知不知道留君閣是王妃的產業了?
回到雪樓,雲初染倒頭就睡,軒轅煜則是很久都沒閤眼。
留君閣是雲初染的產業,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留君閣這個好地方,留君閣不止是一個蒐集情報的好地方,更是一塊肥肉,一天的收入都快等於一個一品大臣一個月的俸祿。
自那天回來之後,雲初染就沒有在出去,就待在雪樓悉心研究寒毒的解藥。
先把寒毒解藥整出來,血蠱之毒日後再說,絕對不能像上次一樣,寒毒發作結果把血蠱之毒也帶動了。
血蠱之毒本來只該十五發作,這毒越到最後就越難控制,她終於知道以前軒轅煜毒發爲什麼要把自己關在籠子裡,怕的就是自己控制不住自己。
雲初染安靜了兩天軒轅煜也在書房內安心做事,吩咐擎天絕情查的事情依舊沒有線索,只能繼續查。
“王妃,你這……又在做什麼?”青鸞紅菱抱成一團,不敢靠近雲初染,腦海裡雲初染以前拿她們做實驗的事情如同電影一般在腦海裡回放。
“做解藥!”雲初染盯着手上的東西,十分的小心翼翼。
“解藥?”寒毒的成分她是搞清楚了,現在這解藥是做出來,不過只是殘次品,還沒試驗。
得找個機會做個試驗,她總不能做好了就往自己身上倒騰吧,真這樣她就算是九命妖貓也死絕了。
“好了!”雲初染把做好的解藥放進一個小瓶子裡,在旁邊的水盆裡洗手。
回來也三四天了,有些賬是該算算了。
看着雲初染弄好了把剛纔做的東西裝進小瓶子裡青鸞紅菱纔敢靠近。
王妃這三四天就倒騰這個,也不知道是什麼解藥。
“王爺還在書房嗎?”雲初染拿出手絹擦試着手上的水漬。
“王爺這兩天也在書房,似乎是有些棘手的事情。”她從來沒見過王爺皺眉,這兩天經常看到。
“棘手的事情?”這世界上還有什麼事情是會讓軒轅煜覺着棘手的?
既然這樣她就不去給軒轅煜添麻煩了,有些事情自己解決就行了。
修冶房中,蒼狼王看着雲初染的舉動震驚又好奇,“這雲初染還會醫術?”
剛纔他聽着雲初染說做的解藥,就那天雲初染給修冶包紮的事情一般的江湖兒女都會,他當時也沒太在意,如今細想才發現,雲初染可不是什麼江湖兒女,而是丞相府的小姐,怎麼會這些事情?
“好像會一點!”修冶起身走到窗前,透過鏤空的窗戶盯着外面的雲初染。
“這雲初染,還真是個謎團。”身爲丞相府的千金竟然會醫術,這倒是新鮮事,會做解藥看來實力還不差。
“雲初染這是要出去?”蒼狼王看着雲初染領着紅菱青鸞出去好奇。
“出去?”修冶立馬穿好衣衫帶上面具跟了出去,蒼狼王無奈也只有跟出去。
修冶跟出去之後沒有叫住雲初染,而是選擇默默的跟在雲初染身後。
“青鸞你去跟擎天說一聲,若王爺問我,就說我去見一個朋友了!”憐音,我將你稱作朋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爲什麼又是我……”青鸞嘟嘴,有些不願意,她現在想起來王爺看着她的眼神都心有餘悸。
“因爲你上次出賣了我,這次是懲罰!”
“這……”青鸞啞口無言只能聽從雲初染的命令,“好吧,我去說,你們等着我!”語畢飛速離去,沒一會兒就回來了。
“這麼快?”雲初染挑眉,青鸞彎着身子雙手撐着大腿一個勁喘氣。
等了一會兒,見青鸞沒那麼喘了纔開口,“走吧!”
“王妃,咱們這是去哪?”上次才被王爺從花樓裡抓回來,王妃不會是還要去吧?
“去了你就知道了。”雲初染出了王府就直奔旁邊的府邸。
洛子離爲了憐音把軒轅煜旁邊的府邸給買了下來也是非常的癡情啊,可惜偏偏癡情用錯了人。
“壞人壞人,雲初染是壞人,刁蠻任性,還不講理!”
剛出王府就聽到一羣小孩子一邊轉圈,嘴裡還不停罵她壞人。
“這羣小孩子……”青鸞聽到準備上前制止,卻被雲初染攔了下來。
“你去問問這是怎麼回事!”她不過兩三天沒出來,似乎就錯過了什麼大事情。
“是!”青鸞扭頭向着那些孩童走去,“你們唱什麼呢,你可知道你們說一字並肩王妃壞話是要被割掉舌頭,挖掉眼睛的!”青鸞一過去就恐嚇,那些孩童一下就散了,什麼也沒問到。
看着青鸞失落而歸雲初染搖搖頭,看來還是得她自己上陣。
雲初染換上和善的微笑向着一個小男孩走去,順便買了一串糖葫蘆。
“小朋友想不想吃糖葫蘆呀?”雲初染拿着糖葫蘆在男孩的眼邊晃來晃去,小男孩的眼珠子跟着雲初染手中的糖葫蘆轉動,“想,我想吃糖葫蘆!”
見男孩上鉤,雲初染蹲下來溫柔道,“那姐姐問你一個問題,你如實回答,回答了姐姐就把這糖葫蘆送給你吃,怎麼樣?”
“好哎!好哎!”小男孩拍拍手,望着雲初染手中的糖葫蘆流口水。
紅菱青鸞站在遠處心中爲雲初染點個贊,王妃這模樣怎麼這麼像拐賣小孩的。
“剛纔你們爲什麼唱那樣的歌啊?”
“這可是罵人,是不好的。”
“雲初染是大壞人,仗着自己是王妃就對其他人凶神惡煞,更是刁蠻任性!”小男孩一說起雲初染就變了聲音似乎是特別恨雲初染。
“你……”雲初染,冷靜,冷靜,他還是一個孩子。
“這是誰告訴你的?”雲初染迫使自己冷靜,再一次詢問着小男孩。
“所有人都知道啊,雲初染跑去留君閣還讓人家花魁在門口跪一個時辰,最後那花魁跪了半個時辰就暈了過去。”小男孩一邊說話一邊咽口水。
“吶!拿去吧!”雲初染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就把糖葫蘆遞給小男孩,小男孩接過糖葫蘆一溜煙就跑了。
原來是因爲她讓裳羽跪在留君閣門口的事情,不過……
這事應該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故意壞她名聲吧!
不過……她打錯了算盤,她雲初染從來不在意名聲!
壞她名聲之人又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