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玄清這樣的寵妻狂魔怎麼可能任由人說半點關於蘇秋雨的不好?旁邊瞭解的人一聽就知道這魏成要倒黴了,果然,就聽到盧玄清說道:
“女人怎麼了?女人就不能做事兒了?如果沒有我家夫人魏大人你這會兒還拉着全縣的人等死呢,我家夫人高風亮節,勝過一般男兒,就連魏大人你做不到的事情我家夫人都做成了,照我說來,魏大人你還不如我家夫人呢。”
“這,這,這,下官絕對沒有看不起夫人的意思,下官不過是覺得好奇罷了,對,是好奇。”
幾日相處,這魏成對這盧玄清也算是有些瞭解,知道這人心懷若谷,確實有大才,可是萬萬沒想到還是個護妻的,他說什麼了?他好像什麼都沒說過吧?而且他不覺得自己說的有問題啊,這自古以來,女人不就是該在家相夫教子的嗎?難道有錯?難道女人就該拋頭露面?
“好奇?看來魏大人還是太閒了,如果忙起來哪裡還有閒心好奇?既然如此,那魏大人記得好好想想災後重建,後續問題也是關鍵的,我這裡,就不用再廢腦子了。”
回來的路上不是說的好好的嗎?盧大人還要向四殿下商量安撫後續工作,爲啥現在就變成了自己的事兒了?不要啊,他就說了那麼一句話,至於嗎?至於嗎?
“盧大人,這,這……”
“好了,我先告辭,餘老,您路上慢些,咱們回瀘州再見!”
“好,好,你快去吧,快去吧!”
盧玄清更是連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魏成張大了嘴巴,簡直就是對這人刮目相看啊,這是之前面對衆多村民慷慨大義,面對刁民不讓分豪,更是說服衆人讓人膜拜不已的盧大人?
這前後是不是有些不符合啊?
“這,這?這怎麼了?”
魏成還有些蒙圈,不過火狐卻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魏大人,以後記得對盧夫人要多恭敬就對恭敬,記得盧夫人比盧大人重要,那你這未來的路就會順許多了。”
“啊?”
火狐說完就跟着餘老他們走了。
說起來,就連餘老也對那蘇秋雨刮目相看,一個女人敢獨自帶着一個護衛前往疫情最厲害的地方,這就讓人側目了,可是這還不算,人家不僅如此,還能說服那些人將整個山,整個人家埋祖墳的地方都燒掉,甚至還沒有引起動亂,就是餘老自己,也絕對未必能做到如此。
當機立斷,甚至有着男兒都不輸的毅力和決心,這丫頭,即使是寡婦再嫁,可是配上盧玄清那孩子,也是極配的。
就是那一點點的瑕疵,在這些大義面前那也是微不足道了。
因爲要返回,而盧玄清還要去其他地方,所以本來跟着餘老的流風則繼續跟着盧玄清去下一個地方,而餘老則有火狐護送回去。
盧玄清帶着驚雷和流風一出門就說道:
“魏大人這人行事光明磊落,一心爲民,雖然堅韌,但是到底太過迂腐,自己的妻子孩子也護不住,這樣的人這輩子註定打一輩子光棍,哪裡有女人敢嫁給他。
他就適合做直臣,做御史,做縣令反而不夠靈活。”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說的驚雷和流風一愣一愣的。
盧玄清看了兩人一眼,發現兩人沒有半點反應,收回眼神,再次說道:
“你們兩個也是個迂腐的。”
兩人還是不明白,不過在後來回去如實彙報所有事情的時候,盧奕風聽完這話就笑了,看着兩人說道:
“魏大人行事大義,連妻兒都捨去了,當真是天下楷模啊,應該大力宣揚,宣揚!特別是內宅之內,想來很多貴太太是很喜歡聽這樣的八卦的。”
直到那一刻兩人才明白,原來這盧夫人真的得罪不得,那魏成不過說了一句她的閒話,看看,人家盧玄清這出手,要讓所有內宅夫人都知道,這樣的男子,能對百姓負責,對皇上負責,但是就是不會對妻兒負責,連親生兒子都能親自殺害,誰家女兒敢嫁?這嫁了還不被戳斷了脊樑骨?
而且人家還偏偏算計的讓人拿不到壞處,人家這是爲了魏大人的名聲流芳百世,大義之舉作想,誰能知道盧玄清這是在算計人家呢?
讓人家打一輩子光棍無兒無女,但是卻有着那樣的名聲,這是該感謝盧玄清呢還是該恨盧玄清呢?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在說這頭,雖然這周邊最嚴重的幾個縣城的疫情得到了最大的控制,就連這解藥也找到了,但是這瀘州城內的疫情也開始爆發了。
當初被張和信親自下令仍在井裡的那具屍體雖然被及時撈出來火化了,可是到底還是浸泡了多日,這毒素早就被這水流給吸收了。
再有一條,這水流不僅是吸收了毒素,還因爲這瀘州城內的井水和那河流是聯通的,也就是說,真個瀘州城內的水源全部被覆蓋了。
一時間出現了很多得了鼠疫的人,現在將所有感染者送出城外顯然是不可能的,再則皇帝已經下了罪己詔,就連西北的戰事也因爲這魯地的疫情而就此擱淺。
全國人都看向了這頭,不,應該是三國的人都將目光看向了這邊。
疫情只能往好的方面發展,如果還要繼續爆發,就是盧奕風也不好對朝廷交代。
好在餘老的已經找到了解毒的辦法,朝廷已經報備上去,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得到這西北送來的葛格草,一切都會往好的方向去。
但是現在,水源出了問題,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新鮮的沒有被污染的水源。
“立刻吩咐人前往周邊山脈尋找沒有被污染的水源,記住一定要在山上,而且必須是沒有被污染的,但凡是有任何動物屍體的都不能用,哪怕是一條死魚我們也賭不起,只要撐過一個月,撐到那河水靠自身流動清潔乾淨,咱們纔算是鬆一口氣,可是卻不能再有任何的污染源了。”
暗衛,還有這瀘州的親兵全部被安排下去,走之前這盧玄清就說過,最近這一月都是沒有雨水的,所以別看是3月,但是這炎熱感已經快要讓人受不了了,還沒有水,這瀘州城內的人,說不定早晚都會受不住。
這可不好辦啊。
……
蘇秋雨預計,盧玄清那邊要處理好事情他們這兩個鄉也就處理的差不多了,她也有兩天沒有睡覺了,加上一路走,水源極其珍貴,多喝一口水都覺得是浪費更別說洗漱了,反正蘇秋雨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好在自己身上有神水,這傷口呢也已經結痂了,好的倒是快,說不定回去後,這傷口已經全好了也說不定,那樣小清就是看到了也不會生氣的,更不會收拾自己了。
但是蘇秋雨卻沒有料到,當天晚上,她就被盧玄清給收拾的徹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