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您怎麼在這裡?”
蘇秋雨一下馬就看到餘老爺子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哦,那啥,我來給玄清小子診脈,他不是個剛醒嗎?”
“小清醒了了?太好了。”
蘇秋雨高興的下馬推門而入。
果然一開門就看到盧玄清站在院子裡和盧奕風站在一起。
她高興的走過去,看着盧玄清就說道:
“小清你醒了?你都不知道你昏迷三天了,可算是醒了。”
“娘子,你去哪裡了?我醒來就看不到你。”
蘇秋雨此刻已經換回了女子的裝束,她看了盧奕風一眼然後說道:
“我不是告訴過奕風了嗎?如果你醒來沒有看到我就告訴你一聲,我去山上給你找你最喜歡吃的山藥蛋子去了,你看,我挖好好多呢,奕風你沒告訴小清麼?”
蘇秋雨哪裡知道盧奕風早就將她出賣了,剛纔某人知道了真相還差點要死要活啊。
可是就在盧奕風接到了蘇秋雨的眼神不知道要如何說好的時候,就聽到盧玄清居然說道:
“哦,是嗎?他都沒告訴我,娘子辛苦了,還去給我挖山藥蛋子,以後這些事情讓大黃去做就好了,要是碰到了什麼枯枝數木的刮到娘子怎麼辦?奕風也真實的,都不知道找人去幫幫娘子,娘子,我們回去休息吧。”
蘇秋雨聽到這話點了點頭,看來小清果然是剛剛醒來,她回來的真是及時。
“哦,剛纔在門口碰到老爺子,估計要給你證脈呢。”
“哦?在哪裡?”
蘇秋雨轉頭向門口看去,可是哪裡還有老頭子的影子?人都不見了。
“咦,奕風你看到老爺子了麼?”
盧奕風已經被盧玄清的不要臉說辭給驚訝的說不出話了。
這會兒轉頭問他,他只能說道:
“許是拿下什麼東西在馬車了,我去看看,去看看。”
盧奕風立刻跑開,完全不想再搭理這兩人。
“哎,奕風做事兒真是不靠譜,害的我差點以爲娘子不見了呢。”
“怎麼會?我這幾日都守着小清呢。”
“辛苦娘子,這次是爲夫的錯。”
“就是,我還沒說你呢,你知不知道你嚇了我一大跳,你不是說去幫小忙嗎?爲什麼渾身是血的回來?你知不知道我嚇的都快哭了。”
“是爲夫不好,娘子不哭,不哭……”
一直到走出了門外,這兩口子不要臉的甜言蜜語開始四處傳出,盧奕風到真是刷新了三觀,這兩口子睜着眼睛說瞎話的本領可真夠厲害的啊。
“餘爺爺,你怎麼沒進去啊?”
“我老頭子又不是蠟燭。”
“啊?呵呵呵,這玄清真是沒底線,對,沒底線。”
餘十安撇了盧奕風一眼,傻不拉幾的,沒底線?你要是有娘子,你也可以沒底線。
“夫妻間的情調,你一個老光棍懂啥?”
盧奕風張了張嘴巴,老光棍?呵呵,是他是嗎?好吧,他23歲高齡的老光棍,果然很靠譜啊。
直到後來,盧奕風問盧玄清,爲何明明知道他娘子撒謊還不揭穿,反而還順着她說。
他記得當時盧玄清是這樣說的:
“娘子爲了我不遠千里去報仇,各中苦難可想而知,而且還不想我擔心,我自然要配合我家娘子纔對,娘子高興,我才高興,如果被我知道了,娘子心裡定然就沒有報復後的快感了,甚至還擔心我會責備她,我爲何要讓娘子擔心?
以後娘子該告訴我的時候,是一定會告訴我的,我現在何必知道讓娘子不痛快?”
這話讓盧奕風記了一輩子,甚至爲此尋找了一輩子。
只是盧奕風的身份註定了,有生之年,他只要在那個位置,就永遠找不到那樣的女人。
當然,也更加讓盧奕風明白,蘇秋雨對盧玄清是怎樣的存在,原來盧玄清那句“娘子不在了,我也不活了。”並非是說着玩的,而是他真正的最最實在的想法。
盧玄清的傷恢復的很快,蘇秋雨的心纔算是安定下來。
蘇秋雨累了好多天了,晚間歇下盧玄清看着蘇秋雨的手指上全部都是刀刻的痕跡,心裡着實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看到人如此疲倦,眼底全是青黛,心疼的要死。
這次是他疏忽了,差點中了柳誠毅的道,讓娘子如此辛苦,這三日經歷的各種艱辛即使不說他也明白。
看着佳人熟睡,招呼了一下大黃,盧玄清便起身向隔壁盧奕風處走去。
“怎麼了?大晚上的不睡覺,你傷還沒好呢?”
盧玄清看着盧奕風披着衣衫親自過來,心裡倒是暖了幾分。
“夜色正好,特來找表兄聊聊。”
“好了,你小子打的什麼主意我會不知道?暗一他們剛回來,我還沒聽消息,你也一起吧,不過你剛纔叫我的表兄,嗯,不錯,表弟以後可以這般喚我。
不過這次,表弟妹當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
兩人之前就說開了,本就是盧玄清希望的,要不是因爲秋雨不見,他還當時就想和這人聊聊,現在也不晚。
等到暗一將查到的所有事情包括京城的動向都告訴他們的時候,兩人的表情已經完全震驚的不行了。
“所以,你們說柳誠毅其實很有可能不是自己跑掉了,而是被趙四帶走了?”
“是,屬下推測應該是去了京城,從這裡到京城最快也要4天,不過我們的飛鴿傳書4天后就能傳回消息,到底是怎麼樣的,咱們到時候就知道了。”
“弟妹當真是妙人啊,這一手玩的,那狼嘯定然是小白的作爲,至於馬瘋了肯定是小灰,那蛇定然就是大黃了,哈哈哈哈,妙,妙,妙。”
盧奕風越發覺得這兩口子就是自己的福星,也不避諱盧玄清直接誇獎起來。
盧玄清倒是比盧奕風冷靜許多,他也爲娘子所做的事情感到驕傲,但是他想的也要更細緻些。
“先別高興的那麼早,奕風,立刻飛鴿傳書去京城,要在四位殿下還有柳誠毅到之前將這邊的言論全部傳過去。”
盧奕風一愣,當即反應過來就道:
“對啊,我那三位皇兄如果聯手的話,倒是能反敗爲勝,這柳誠毅定然是洗不白了,可是也絕對不能錯失了這麼好的機會,我立刻讓人傳消息。”
盧奕風當即就有些興奮,不過暗一卻說道:
“屬下倒是覺得不用飛鴿傳書,這消息已經傳過去了,夫人似乎也做了安排,因爲我們還沒到孔鄉的時候就聽到了流言,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傳送,哪裡會傳的這麼快?”
“哦?哈哈哈,好好好,不過飛鴿傳書還是要發,以防萬一,此次必須讓他們吃虧才行,引得衆獸發怒,這樣的事情相瞞也瞞不住,他們肯定是要推給柳誠毅的,我可不想讓他們這麼好過。”
幾人以爲這事兒就這麼結束了,等到一個月後趙四仔細的交代了一切後,他們才知道,這事兒引發的後續問題還有很多很多,其中最大的一條就是,離王開的小金窩,最最賺錢的銀花飛舞居然販賣假的流芳髮簪,被金國公主當街揭穿,信譽全無,生意一落千丈,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