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選妃,這樣的大事兒,舉辦的自然是極爲隆重。
還有一個消息,大家都知道公主學成歸來,也不知道這一次,陛下會不會同樣爲公主選出駙馬。
雖然這魏緹和公主的傳文在三年前就非常的熱烈,可是這都多少年過去了,那時候公主還是個孩子呢,那時候的事情也未必當真。
故此,京城中適齡的青年,不論是女子還是男子,都在這一晚在宮中出現。
此刻又正好是八月十五,蘇秋雨命人在宮中佈置出了花燈,也可猜謎,榜首者,能回答出最後一個花燈謎題,得到最絢麗多姿的那一盞花燈,陛下還會有賞,如此之事兒,自然引得所有未婚男女爭相前來。
“樂樂和你爹有五分相似,只是你爹到底是男子,你這眉眼可要比你爹柔和許多了,這玉玲瓏髮簪是娘用了兩年時間爲你做成的,就等着你笈屛禮的時候給你,可是那時候你不在我們身邊,今日玉簪給你,瞧,多好看。”
樂樂看中鏡子裡的自己,眼底泛出一股熱意,這些年來,她幾乎從來沒有照過鏡子,因爲容貌被毀掉了,她每次看到都會害怕幾分,覺得鏡子裡的人是個陌生人。
現在,看到那張傾城脫俗,明亮鮮活的自己,樂樂還有些不敢置信。
今日的她一身分紅紗裙,配着白色的緞面底子,還有繡出的精美的海棠蝴蝶,着實看起來不俗。
更何況還有蘇秋雨刻意的打扮,她的女兒定然是這世間最最美麗的女子。
“拿出你的自信,樂樂你是我華夏國唯一的公主,也是最最尊貴的公主,你可以藐視全世界,藐視所有人,擡起你的頭,天下男兒任你選擇,眼界放寬些,現在的你,只要看人品,家世已經不在那麼重要了。”
“娘,我曉得的,我不會那麼傻了。”
“你要做什麼,娘不攔着,可是你的身邊卻絕對不能離開人,再有一個,要摧毀一個人,讓他從高處跌落,的確會擊垮那人的意志,可是對自己來說卻並不痛快。
娘這人恩怨分明,直來直去,如果我看人不順眼,或者那人和我有仇,我會當面就怒回去,絕不會給那人留半點情面,那樣自己也好受。
你可明白孃的意思?”
蘇秋雨的提點樂樂當然聽懂了,不僅聽懂了,她還知道蘇秋雨是爲了自己好。
她娘是知道今日魏緹會來的,她也同樣決定了,她和魏緹之間,必須有一個了斷。
她樂樂雖然傻,雖然執拗,可是經歷了那麼多後,已經懂得了好賴,即使一切都是自己自找的,可是那些利用自己的人,她是絕對不會放過的。
“娘,你放心,我已經不是當初的我了,那些人別以爲還像小時候一樣將我當傻子戲弄。”
看到樂樂明白了,蘇秋雨這才放下心來。
轉身摸了摸平平的頭,然後對着平平和小小黃說道:
“不要欺負哥哥,坐在上面安分一點,去玩吧。”
平平得到允許,立刻往小小黃的背上爬去,小小黃在蘇秋雨的身邊蹭了蹭就帶着平平跑了。
大黃和花花在生下小小黃後又一次將孩子交給了蘇秋雨,蘇秋雨也直接,將小小黃和平平養在一起,兩個孩子一起長大,感情可比他們都要好的多。
而且,蘇秋雨發現,平平有的時候嘰嘰咕咕的說什麼小小黃像似明白一樣,反正兩個孩子在蘇秋雨眼中相處的極爲融洽。
“我去看看小白和乖乖,昨日乖乖的腿受傷了,還沒好呢。”
狼族和老虎其實都是一樣的,就連當年大黃和小白都是如此,想要成爲各自領域的王者,不打架是不可能的。
小乖昨日就單挑一羣野狼,雖然受傷,可是面對十多隻狼還是來了個首戰告捷。
就是大黃都跑過去添了添乖乖,覺得那小子太爭氣了,這一點可比小小黃好太多了。
樂樂看着她娘走了,對着身邊的婢女說道:
“那人可來了?”
婢女是康康特意送來的,經過專業訓練精通武藝之人,而且爲人忠心,康康送給樂樂後就只聽樂樂一人的命令。
此刻聽到樂樂問,她立刻說道:
“已經到了,在猜燈謎。”
“一個人?”
“是的,不過屬下已經着人以他的命令將那兩個女人都帶出來了。”
樂樂放下手中的梳子,笑了笑道:
“這麼多的好戲,自然要等到他們全部到齊了纔好繼續表演纔是。”
說完後樂樂就站起來,抖了抖衣衫,昂首挺胸的站起來說道:
“走吧,本公主也該出去見見大家了。”
……
“大黃,怎麼自己跑到這裡來玩?在看什麼?”
蘇秋雨看過乖乖後,就從御花園穿過,準備赴宴了。
只是在經過御花園的時候居然看到一個大肥屁股躲在草叢裡不知道在看什麼。
她立刻屏退了宮人走到大黃身後蹲下小心的問道。
大黃早就知道是女主子來了,所以依舊動也沒動,現在看到女主子蹲下了,它用爪子指了指前面,蘇秋雨定睛一看,一明身着明藍色長衫,頭戴一隻刺金琉璃髮簪的女子背對着他們站在前面的水池邊。
看不清那女子的容貌,而且那女子也不知道在做什麼,一直背對着他們。
蘇秋雨看了一會兒也沒見那女孩子有動作,她正要開口問着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突然那女孩子轉身了,這一轉身,蘇秋雨就是微微一愣,那女孩子的容貌只是一般,可是她的手上卻捧着一條銀色的小蛇,這可讓蘇秋雨都是大吃一驚。
最奇怪的是,那蛇像似睡着了一樣蜷縮在她的掌心,那女孩子看着掌心的手,笑的極爲柔和,不僅如此,甚至還小心的將蛇給放到了自己的荷包之中,拍了拍後,像似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
蘇秋雨眉頭微皺,這女子會奴獸?
看到那女子走後,大黃就站了起來,蘇秋雨對着空中問道:
“那女子是誰?”
片刻後,火狐從暗處跳了出來,看着蘇秋雨說道:
“回陛下的話,那女子乃是已故孔安候李達的嫡次女李落一,現居家廟。”
“哦?是她?”
“是的,陛下剛纔那女子救了那條銀蛇。”
“哦?她救蛇?”
“是的,不過那女子應當有些手段,那蛇之前傷了尾巴,本來極爲兇狠,可是那女子一靠近那蛇就奇蹟般的像似沉睡了一樣,動也不動,屬下看到她將蛇放進了隨身的荷包之中,剛纔應該是像似小花園走去了。”
“哦?徹查她在家廟中的一切,小心些。”
“是!”
看到火狐走了,蘇秋雨才若有所思,這女子怕是有什麼特殊的本領吧,能救蛇,那麼這人要麼極爲良善,要麼,就極爲危險了。
李落一,有些意思,這李家看來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