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如何了?我娘子是否是雙胎?”
盧玄清到底不放心,讓盧奕風請了太醫院婦科聖手過來。
“嗯,的確是雙胎,盧夫人可要好好保養了,如果沒什麼問題就多活動一下,特別是懷孕後期,活動的多,孩子這出生也就順利的多。
盧夫人身體好,這藥就不開了,我把一些飲食禁忌給寫出來,盧學士可要多多注意!”
“好,好,你寫,你寫。”
盧玄清聽到太醫也這麼說,心裡說不出的擔心,不過沒想到的是蘇宜修還真的有些本事,居然比那些人都提前診出雙胎來。
看來一切的確該以娘子的安危爲主,警告是要警告,但是也要看看如何警告了。
這邊廂確認了,蘇秋雨便回房休息了,她懷孕這麼久還沒什麼反應,頂多就是喜歡睡覺,而且有三貨陪着,她一向睡的比較踏實。
可是今天,她剛剛到了內院,就看到靈兒拿着一根笤帚從書房出來,這一幕看的蘇秋雨心裡極爲不舒服,她之前和這靈兒說過,不許來前院,她爲何突然來了?
“夫人!”
“我不是說過不許你來前院嗎?”
三貨看着她果然開始發怒,蘇秋雨挨個拍了拍,它們才警惕的蹲下來看着靈兒。
靈兒被三貨看的頭皮發麻,嚇的更是懾懾發抖。
她正要說話,盧玄清也走了過來,靈兒立刻就大聲說道:
“奴婢,奴婢是看着先生的書房多日未清掃了,所以去清掃一下,奴婢沒有別的心思,夫人您別誤會。”
蘇秋雨馬上轉頭,果然小清過來了,好哇,還在自己眼前演戲了?
怎麼她從來不知道這丫頭還有這樣的心思?
蘇秋雨不看靈兒,就看着盧玄清,盧玄清也很惱怒,這丫頭還真的如同奕風說的,心思多了。
“書房重地,你來的第一天就和你說過不許你進去,趙四。”
盧玄清一喊,趙四就過來了,立刻問道:
“先生有何吩咐?”
“把她帶回王府,告訴奕風這丫頭我們用不起。”
“冤枉啊,冤枉啊,先生,奴婢真的什麼都沒做啊,真的冤枉啊。”
到現在了,還還是叫先生冤枉,蘇秋雨這火苗子一下就飄起來了。
“我夫妻二人可有說要如何你嗎?你本來就是我們從王府借的,不用你了,自然要退回你,你的賣身契可不在我們手中,所以你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
“這,這,夫人,奴婢不想離開,奴婢想要伺候夫人。”
“得了吧,我可不敢用你,帶她回去。”
“是!”
趙四聽命,立刻將靈兒給拉下去,靈兒再次大聲呼喊冤枉,可沒人搭理。
蘇秋雨看了盧玄清一眼,生氣的轉身就進了房間。
盧玄清覺得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立刻跟着走進去哄起了媳婦。
而這頭,趙四拉着靈兒從側門走出去,一邊走一邊開始數落這丫頭不安本分。
只是奇怪的是,任憑趙四如何數落,這靈兒居然不發一言。
除了動作有些慢外,其他的沒有半點差別。
等到到了王府後,趙四就說道:
“你在這裡等着,我去找管家。”
“好!”
趙四剛剛轉身突然就覺得脖子上一疼,瞬間便倒地不醒了。
此刻靈兒哪裡還有往常的模樣,她蹲下來,仔仔細細的開始摸着趙四的四肢還有臉皮。
過了一會兒後,她才站起來打開門走了出去。
……
“什麼?你說靈兒死了?”
“是啊先生,明明我送她回王府的,可是我正要出門就覺得這脖子上一疼,接着我就不省人事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看到靈兒上吊自盡了。”
盧玄清摸索着手中的扳指,如此氣性看不出來啊。
“可檢查過死因?”
“檢查過了,的確是上吊死的。”
盧玄清的手指僵了僵,不知道爲何,總覺得有種山雨欲來的感覺,似乎這靈兒的死根本就不簡單。
可是不簡單的還在後面。
第二日,靈兒的父母兄弟全部被人一把火燒死在家中。
流言四起,歸根究底都是一個,那就是婢女爬牀,蘇秋雨這個悍婦發現後逼的人上吊自盡不說,還殺死了人家一家老小。
而此刻蘇秋雨的名聲再一次在京城傳遍大街小巷!
“該死的,到底是誰做的?”
盧玄清發了怒火,沒想到在他們眼皮子底下這靈兒也有問題。
幸好之前一直讓她在後院,如果不是這私下突然跑到前院來,未必會被他們發現然後攆走。
“你發那麼大的火幹什麼?自然是有人盯上我們了,我們的仇家就那麼幾家人,不是蘇家就是王家,要麼就是柳家,還能是別人不成?
蘇秋雨說的輕巧,可是盧玄清卻覺得這事兒總是透着一絲古怪。
“娘子,我覺得這事兒有些古怪。”
“小清,你最近火氣好大哦,你是不是還是很擔心我啊,我都說了我沒事兒的,而且誰告訴你說女子生產都困難的,總有輕鬆的嘛。”
雖然這話一聽就是騙人的,可是蘇秋雨已經發現這盧玄清最近簡直就是如同驚弓之鳥,只要她有什麼,哪怕是打個噴嚏,他都能嚇馬上讓叫大夫。
這本來她是一點都不緊張的,盧玄清這樣反而弄的她擔心的很。
盧玄清被蘇秋雨說中了,呵呵的笑了笑,可是不知道爲什麼他就覺得擔心啊,擔心的不得了那種。
“娘子,我真寧願我們不要孩子,真的。”
“你又開始說胡話了,孩子大了,能聽到我們說話,你小心以後生出來就不喜歡你了。”
“他們敢!”
“呵呵,你可別不當回事兒,要不你去給孩子取名字吧,這雖然還有不到5個月就要生了,這名字總要想好吧,你可是三國第一學識,這名字絕對不能取差了對吧?”
不給盧玄清找些事情做,他能折騰出花來。
盧玄清果然一下就有了事兒做了,立刻說道:
“對,我去取,去取。”
“還有玉佩呢,你忘記了,你自己說的以後但凡我們家的孩子,就都有一塊玉佩做象徵,你不去親自雕刻可如何行?”
“對對,娘子一說,我怎麼覺得我有那麼多的事情做啊。”
“那不就對了嘛,快去找事情做,也別老是守着我,我能有什麼事情啊,什麼事情都沒有。”
“那些流言?”
“別理,我們越理,人家越蹦躂的歡快,而且有奕風盯着呢,我們出不了大虧。”
“好吧,依娘子好了。”
盧玄清轉身去了書房,可是這眼底陰鬱卻沒有半分消散,娘子既然不想自己如此擔心,他就不擔心好了,可是這些敢如此說娘子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