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對岸兩國加起來也不過兩千人,看到這突然就再次過來的滇樑軍隊,這一次,人家可是開着三艘巨大的商船過來的,他們這些小船要出站可不是容易的事兒。
“頭兒,怎麼辦啊?滇樑的人怎麼又來了?孃的,這不是才走麼?”
“就是啊頭,爲什麼不讓我們和他們一起走,非要將我們留下來,這不是讓我送死麼?”
被叫做頭的人是魏國軍隊這邊一個總兵,之前讓他的這一支隊伍留下來的時候他就心道不好,多半要送死。
沒想到這纔不到半天,還真的要讓他們送死了。
“不管啷個,操傢伙,就是死也要拉兩個墊背的。”
獨有的蜀地語氣,聽起來頗有一些悲壯。
齊國這邊和他們的情形差不多,一個個的拿出了武器要與之抗衡,不過真說起來這些人裡沒有一個心理是舒服的。
因爲都知道,留下來說是修船,可是和送死沒什麼區別。
現在滇樑的士兵至少來了三千人,一艘船一千人是足夠放的下的,他們兩邊加上也纔不過兩千人,怎麼打得過人家?
兩國的人都對視了一下,幾乎是的達成了共識,跑是跑不掉的,那就拉下兩個墊背的再死。
這些人一個個的神情悲憫,看起來都是死氣沉沉的,他們做好了迎戰的準備,可是沒想到的是,對付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高呼,只聽到他們說道:
“對面的人聽着,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投降不殺,重要的事情說三次,投降不殺,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反反覆覆的,大喇叭一聲接着一聲,衆人嚇的是一愣愣的,更是面面相覷,啥意思?投降不殺?
“他們是要我們投降?”
魏國總兵想了想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戰船,立刻明悟道:
“這些龜兒子是想要我們的戰船。”
“啊?”
“對,他們要我們的船,所以讓我們投降不殺。”
“總兵,那現在要怎麼辦?”
總兵看了一眼身後眼巴巴望着他的一千個士兵,該死的嶽禮,該死的魏國,讓他們來送死,現在好了,如此一來,想要不當叛軍都不行了。
“我死倒是沒啥子,你們不能死,咱們這麼多的兄弟還在,不能眼巴巴的看到你們送死。”
這話剛落,那一頭也不知道是誰扔了一個炸彈在他們旁邊的空地上,轟隆一聲巨響,那空地瞬間就被炸了一個巨坑,這威懾力夠大了。
這下所有人都不說話了,不約而同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刀劍。
“如果不投降,就是這個下場。”
果然,對面的聲音再次響起,一個個的嚇的不輕,這些人居然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放炸藥,關鍵是這炸藥到底是如何爆炸的,明天居然都沒看到。
不過現在肯定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魏國總兵和齊國總兵此刻已經聚集在了一起,兩人幾乎同時咒罵道:
“當了十多年的兵,還第一次這麼憋屈,逼着老子當了叛軍,都沒開打就已經輸了。”
“該死的龜兒子,拋下我們都跑了,說是修船,修屁啊。”
“兄弟,爲了咱們這些弟兄,叛軍就叛軍,我死沒什麼,這身後一千個兄弟不能死。”
“對,老子死了沒啥子,但是這些兄弟娃兒不能死。”
“我們投降,我們投降。”
這嗓音一落,船上的盧玄清就笑了,看來還是個蜀地的人。
他指揮船隻靠攏,停靠在岸邊,然後親自帶着人下了船。
大家沒想到這領頭的人居然是個瘸子,還是個戴着面具的人。
不過他身後的人看起來可個個兇勇,一上岸也不用招呼,還真的是拿着繩子將他們全部綁了起來。
魏國總兵和齊國總兵被帶到盧玄清面前,盧玄清顯示看着魏國總兵說道:
“你是蜀地人?”
“啊?爪子嘛,不可以啥,我給你說,要打要殺隨便你,我要是吭一聲,我就是狗孃養的,要不是看到我這些兄弟無辜的份上,我纔不得這麼容易投降。”
果然有着蜀地人獨有的粗狂和霸氣,盧玄清笑了笑,面具雖然遮住了容貌,但是他渾身的氣勢反而有一種讓人無法忽略的宏偉。
“哈哈哈,倒是耿直的很,你這麼耿直,殺了你,就是我的損失了。”
這話盧玄清也是用的蜀地方言說的,齊國總兵慢慢聽着也能猜到個大概。
倒是那魏國總兵一聽到這話,頓時這火氣就弱了一些,看着盧玄清問道:
“你咋個會蜀地話,你不是滇樑人蠻?”
“哪個給你說的我是滇樑人?”
“那你是哪個?”
“你們出兵難道都不曉得我到底是誰?”
“他們說你是盧玄清,三國第一學士,是不是?”
這話是一旁的齊國總兵說的,齊國總兵一說完,這魏國總兵一下就愣住了,然後驚呼道:
“你說啥子呢?真的是盧玄清啊?你莫豁我。”
這話明明很嚴肅,可是用蜀地方言說起來,卻格外的讓人覺得有些好笑。
“他沒騙你,我的確是盧玄清。”
魏國總兵那嘴張的大大的,詫異的看着盧玄清說道:
“那我這到底算不算叛軍?你不是也是魏國人麼?”
盧玄清笑了笑道:
“我是魏國人,可是我也是滇樑人。”
魏國總兵這心裡是百感交集,不知道這到底是鬧的什麼,盧玄清不是死了麼?怎麼又活了不說,還跑到這滇樑來當了山大王,當然,本來讓他們出兵他們個個的就有些怨言,只是皇權再上,他們是有苦不敢言,這大老遠的讓他們的人全部跑到別的國家來佔有別人的領地,怎麼看都覺得有些不划算。
可是他們只是當兵的,服從命令使他們的天職。
所以在多的話,都是不好多言的。
現在聽到這滇樑的守將居然是盧玄清,第一學士,他這心裡,一下就沒那麼難受了。
感覺自己似乎不是帶着人當了逃兵。
“滇樑本就屬於齊國。”
一旁的齊國總兵不幹了,你承認自己是齊國人,是滇樑人,爲啥不承認自己是齊國人?
這滇樑都是齊國的,他又有啥不能承認的?
“可是此刻齊國在攻打滇樑。”
反脣相譏什麼的,盧玄清不是最拿手麼?這不,一開口,直接讓齊國將領不說話了。
“可是也是因爲你們不相應我國號召,撤藩是所有分地都在做的事情,你們爲什麼就要例外。”
盧玄清看着這個義正言辭的總兵,然後說道:
“如果坐在你們上面的是真正的齊帝,這自然好說,關鍵是,齊帝不是齊帝。”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侮辱我們國主麼?”
“是不是侮辱,你的岳父大人黑石最清楚,黑石,當年魯王坐下親兵,你爹爲何死了?你可知道?”
齊國總兵一愣,這盧玄清居然知道他的身世,他是如何知道的?
“是不是好奇我是如何知道的?我告訴你吧,我不僅知道你爹是怎麼死的的,我還知道你未來會如何死,和你爹幾乎是一個死法,不然你以爲就憑你的家世,爲何會被選擇留下送死?你們都知道自己被留下就是送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