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王有些爲難的看着盧玄清,其實只要離王強硬,怎麼可能不能讓他們離開?但是偏偏離王就是做出了這麼一副窩囊的樣子,似乎在告訴所有人就連長公主一個女人都能將他吼住,連他的故友都不能離開。
這樣的形象很弱,很惹人同情,可是蘇秋雨和盧玄清卻越發覺得,這樣的離王纔是最最恐怖的。
“啓稟離王殿下,長公主殿下,剛纔我夫妻二人忘記將請柬拿出了,我們確實是以商賈身份參加的。”
“哦?商賈?小弟,你自己聽聽吧,人家說了是按商賈身份參加的,我倒是想要問問,這京城什麼時候多了你們這號人物?”
離王也是一頭霧水的看着兩人,盧玄清沒說話,很鎮定的從兜裡拿出了請柬,然後雙手恭敬的遞了出去。
離王有些納悶,但是還是伸手接過,只是這一看嚇的直接驚呼道:
“流芳齋?玄清師弟,流芳齋是你開的?你就是流芳?”
離王的驚呼引得沒有走的人全部轉頭看了過去,流芳齋?
要輪這京城最最神秘的商賈之家是誰,當屬流芳齋是也。
所以在蘇秋雨他們表明了身份後,很多人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們。
倒是二皇子反應最快,看着盧奕風就說道:
“老四,我怎麼記得流芳齋是你的名下呢?你和那位盧玄清認識?”
大皇子和三皇子一聽到這話,立刻將視線了盧奕風,如果這兩人真的是一起做生意,那麼是不是可以說這盧玄清上的是老四的船?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可就大大的不好了。
盧奕風當然知道這幾位哥哥是什麼意思了,所以直接說道:
“幾位哥哥,你們怕是沒有搞清楚一件事兒。”
“什麼事兒?”
“流芳是誰?”
“哦?難道不是盧玄清?他們可是以流芳齋東家的身份來參加的。”
“對啊,流芳齋的東家可不是盧玄清。”
“哦?什麼意思?”
大家都被說蒙了,就是蘇秋雨也沒想到盧奕風會怎麼說,難道要推出自己?不會吧?這哪裡有男人喜歡自己的女人騎在自己頭上的?
一旦讓人家知道她就是流芳,玄清很有可能被人說是吃軟飯的,靠娘子養啊,這樣一來可如何是好?
可是不管蘇秋雨如何爲盧玄清着想,盧奕風還是將她給推了出來。
“因爲流芳不是盧玄清,而是盧夫人蘇氏,所以嚴格說起來這流芳齋就是盧蘇氏的。”
“啊?你開什麼玩笑?流芳是女人?怎麼可能?”
“爲何不可能啊,流芳本來就是女人啊。”
“好,就當流芳是女人,流芳齋是蘇氏的難道就不是盧玄清的?”
二皇子的話讓盧奕風忍不住笑道:
“二哥,難道二嫂的嫁妝你也能佔爲己有不成?咱們大魏國可是有列法的,這女子嫁妝除了自己可以支配外,即使已故後,除了所出子女,夫家也和孃家也無權干涉。”
“老四,沒想到你在刑部呆了一段時間,這律法倒是摸的門清啊,流芳齋是蘇夫人的嫁妝,是這意思吧?”
“是啊,老四,這麼說來,你和這盧夫人私教很好?”
大家都把目光看向了盧奕風還有蘇秋雨,這四皇子如果和一個已婚夫人私交很好,那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二哥,當初在魯地,弟弟受傷這事兒你沒忘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大家都沒想到盧奕風突然插口說了這麼一句話,如果真要說起來,當初他們幾兄弟也是對盧奕風動了手的,突然在此提起,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你們不是想知道關係麼,盧夫人救了我,就這麼簡單,人家要來京城做生意,我這個郡王爲了報恩,護住人家一二怎麼了?難道我們身爲郡王就不能報恩了?就眼看着恩人被欺負?
幾位哥哥,說句良心話,如果你們知道這流芳是誰了,你們敢說你們不會主動出手要將流芳拿入自己的麾下?
我可不想我好不容易有些產業就要被你們搶走,再說了的,當初爲了報恩,我纔拿了兩層股份,我可告訴你們啊,你們要是想要和我搶錢,我和你們沒完。
而且這事兒我和父皇報備過了,父皇就在此,你們大可問問。”
純郡王的蠻橫和直接,雖然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可是不管是他們幾兄弟還是這朝中大臣卻都覺得,這盧奕風還是沒有長大,如此耿直,如此實誠的郡王,真的把所有小心思都給露了出來,半點不怕人家算計。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在皇權的爭鬥下存活下去?
除了盧玄清和康和帝,以及站在康和帝身後的於海,沒人知道,這樣的盧奕風纔是最讓人毫無設防,也是最無法猜透的那個。
“四弟,我們怎麼會和你搶生意,你想多了,既然是你的生意,那你就好好做就是了,幾位哥哥自然會幫你看顧的。”
“對,四弟你好好做,幾位哥哥都會幫你看着的。”
一番無厘頭的話,讓幾位皇子都不約而同的開始表態。
因爲康和帝沒有說一句話,所以他們都覺得,這老四絕對不敢在康和帝的面前說謊,所以,這事兒定然是真的。
只是他們都不知道,盧奕風還真的是說謊了,根本就沒有報備,如果不是康和帝自己查到,盧奕風根本就沒有給康和帝說過流芳是個女人,還是蘇秋雨。
但是盧奕風就是在賭,賭自己如此蠻橫耿直,甚至沒有腦子的火爆模樣是康和帝最想看到的,也定然是康和帝會忍不住出手護住的。
果然,康和帝的不說話,就是最好的維護。
長公主沒有管這些官司,沒想到這流芳居然是那樣的一個女人,而且就是她也極爲喜歡流芳的髮簪。
但是,如今過了明路,她做長輩的能說什麼?沒看到康和帝都沒說話嗎?
不過長公主絕對不容易打發,再次說道:
“這麼說來,這盧玄清是被自己妻子養着的?沒想到這一代才子,還是餘老的關門弟子,居然是個吃軟飯的。”
大家也跟着反應過來,是啊,還有這樣的,這是男人估計都接受不了吧,而且這盧玄清確實有些神秘,不好好刺探一下,他們總覺得不哪裡不對勁兒。
他們都以爲盧玄清定然會惱羞成怒的時候,沒想到卻聽到盧玄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