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海二十五歲才成親,在整個京城都屬於大齡青年,這一日於夫人那高興的,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咱兒子好不容易想通了,願意成親了,這可是難得的好事兒。
來往賓客衆多,蘇秋雨來的有些晚,誰讓盧玄清胡來了一整夜,孩子和三貨都不在,可不就讓他爲所欲爲了嗎?
不過蘇秋雨想着他馬上要離開三個月,這心裡也是想得緊,所以便任由盧玄清隨便折騰。
新娘子進門,做爲壓牀的童男童女,康康和樂樂可謂是出盡了風頭,不僅妙語連珠,甚至還能說出幾句文縐縐的話,問於海要紅包,那小模樣要多可愛就有多可愛。
引得所有在場婦人一個個都是愛的不行,罕見的龍鳳雙胎,又是如此乖巧伶俐,還是這大魏國一品紅人的子嗣,如何不討人喜歡。
於夫人也清楚,等到大婚以後沒幾天這於海就要出使大齊國,所以也正是因爲時間緊迫,褲子,這婚禮纔會提前這麼久,好像也是陛下賜婚,到不會讓新娘子沒了臉面。
隨着出使日期的臨近,盧玄清到不再叮囑蘇秋雨反而藉機都帶着康康不停叮囑,甚至告訴康康,他一走他就是盧家的唯一男丁門戶,應當要擔負起盧家的使命,照顧好妹妹還有母親,這讓康康責任感和英雄感倍增,拍着小胸脯就像盧玄清保證定然會將母親還有妹妹照顧好的,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他們。
十五一過十六出發,蘇秋雨帶着孩子親自將盧玄清給送到十里坡外,看着浩浩蕩蕩離開的出行使臣,蘇秋雨也不知道爲何這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小清這一趟出使並不會那麼平安就是了。
可是此刻再多的擔心也是於事無補,因爲人已經走了,她只能帶着孩子返回家中,不過一回到盧府她便關門閉戶,不接待任何來客。
康康和樂樂每日依舊在府中四處溜達,每天早上都會去跑馬場,要麼折騰那十個親兵,要麼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
“他們可出發了?“
“啓稟太子,他們已到了齊國邊境。“
柳誠毅停下了手中的毛筆,看着面前這一副山海圖,圖中標示的位置清晰可見,到了邊境了嗎?就是到了鬼谷關,這個地方可是一個非常好玩的地方,只是這好玩的地方當然要放在最有用的時候,此刻還不是時候。
“嚴傾城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啓稟太子,暫無。“
“告訴她要儘快拿到大魏國邊城防禦圖,否則,她的小命可就……。“
“是,屬下明白,只是太子殿下,那不過是親王府邸,大魏國陛下真的會將那麼重要的邊成防禦圖交給他嗎?。”
柳誠毅淡笑不語,那笑容,帶着一絲陰狠和算計,他摸了摸手中的扳指才滿不在乎的說道:
“現在是親王,可是這兩個月以後,親王可就未必會是親王了。”
太子殿下話中帶着神秘,親兵根本就聽不懂,只能懵懵懂懂地退下,人一走,書房在再次空無一人,柳誠毅看着面前的山海圖,那黑壓壓的一片樹林將會是盧玄清的葬身之地,他柳誠毅發過誓,他受到的那些苦楚和羞辱,定會在盧玄清的身上試驗百次千次。
柳誠毅從書房裡慢慢走出來,他看着銅鏡中,那張陌生的臉龐,他的眼神裡看不出喜樂。
那朵藍色發光的辛夷花代表着大齊國皇室血脈的身份。
有段時間他是有些厭惡這朵花的,可是當他經歷過磨皮碎骨,改換面容以後,他卻對這朵花愛不釋手。
那些欠他的終歸要還了,那些他經歷的苦,終歸,要過去了。
……
盧玄清沒想到,在大齊國即負盛名的太子殿下,原來是如此一個人,疏朗嚴峻卻又透着一股子疏離,爲人極爲神秘,可是行事卻又非常大方,是一個矛盾非常可是卻能力極爲不凡的人。
怪不得被齊國上下認爲神人,更是被齊國國主極爲喜愛。
三國簽訂的合約沒有半點問題,並且沒有半點阻力,一切都非常的平常。
而盧玄清不論是和學子之間交流學士,還有代表大魏國參加各種宴會,都表現的可圈可點,而且他本就學富五車,不管是文或者是武都難不到他,這一次出行,讓盧玄清的名聲算是達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在大齊國,現在除了太子殿下外,這盧玄清儼然也成了最受歡迎的男子。
三國簽訂合同的當晚便有宴會舉行。
因爲第二日他們就要返回大魏國,所以這一日宮中宴席,各種美食琳琅滿目,美女數不勝數,並且,大齊國爲了表達對兩國的敬意,甚至奉上了十個美女,其中五個交由大金國帶回,而另外五個則交由大魏國帶回,這是歷來以來的規矩,盧玄清即使不願也必須接受。
身爲三國第一學士,盧玄清不僅受大魏國人的追捧,他那長相更是受到這大齊國女子的青睞。
只是盧玄清這人在外從來不多看這任何女子一眼,非常正經,如此一來反而更讓人追捧不已,大齊國女子的地位是很高的,這一點就是這大魏國和金國也是比不了的。
所以有的女子便極爲大膽的和盧玄清表達了愛意,但是可惜了,盧玄清這人怎麼可能看得上除了娘子以外的人。
所以不管這宴會場內多少女子爲盧玄清獻姻情,盧玄清依舊是不加辭色,從來不多亂看一眼。
倒是柳誠毅看着這樣坐懷不亂的盧玄清,不得不說在這一點上,他的確比不上他,即使是逢場作戲,盧玄清也從來不會亂來,更不會讓自己染上半點不好的名聲,怪不得蘇秋雨會對他如此死心塌地。
可是這又如何?這人馬上就要消失不見了,即使再深情,也是於事無補,不如到地獄去深情更好。
時隔3月將近4個月了,蘇秋雨扳着手指算着他們到底走到哪裡了,可是等來等去都沒等到他們回來,這心裡就越發擔心起來,直到臨近五個月這已經開始初夏的時候,蘇秋雨才從盧奕風那裡得到消息,盧玄清摔下山崖身故,於海帶着他的屍首返回京城,所有人譁然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