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你來我往,柳誠毅本來以爲自己叫了談判人員過去,這邊估計會來人,但沒想到這盧玄清和大黃居然直接來了。
蘇秋雨老遠就看到了大黃威風凜凜的身影,還有盧玄清一身白衣,帶着面具的樣子。
她的眼眶泛紅,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不過才過了一個多月,可是她卻覺得似乎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
這些日子不敢去想,不能去想,害怕一想就痛,一想就難受。
現在見到了,這心裡,當真是說不出的滋味。
大黃比盧玄清要激動多了,矜持什麼的它纔不懂。
只是看到這麼多的高手圍在蘇秋雨的身邊,大黃是二話不說就撩開了嗓子開吼。
那震天巨響,引得衆人全部都捂住耳朵不敢靠近。
但是,他們的弓箭早就準備好了,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是輸,這氣勢也不能輸掉。
只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大老虎這麼一聲巨吼,這附近的山脈,幾乎所有野獸都在這一刻發出了響動。
地洞山搖,就連這山石也有滑落。
本就是這峽谷,沒有功夫的士兵更是直接被嚇的坐在了地上。
更有甚者捂住耳朵驚叫連連,如此大的動靜,不僅是柳誠毅大驚失色,就是這蘇秋雨也嚇了一跳。
等到大黃髮了威,給了這些人一個下馬威,才慢吞吞的走到這些人面前。
也不怕他們用箭射它,似乎是算準了他們不敢動手。
只是蘇秋雨到底擔心,對着柳誠毅就說道:“兩國談判不斬來使,柳誠毅,我家大黃這是找你談判來了。”
柳誠毅眉頭一走,又看了一眼走在後面的盧玄清,他問着蘇秋雨道:
“我可不懂獸語,誰知道它要說什麼?”
“你不是有一個會奴獸的齊齊格麼?讓她來啊,讓她來幫你翻譯。”
蘇秋雨一副看好戲的樣子看着柳誠毅,大黃這一手就是厲害,現在柳誠毅是真的不敢貿然出手。
這老虎的本領太嚇人了,太驚悚了,真要敢亂動,光是這些叫聲也能要他們的命。
齊齊格自然被叫了出來,只是齊齊格一看到這老虎也是發憷,剛纔那舉動,就是她都嚇的差點沒跪下來。
現在讓她和老虎交流,她還真不會。
她會用笛子控制野獸,可是面前這個百獸之王,不,應該是萬獸之王,她卻是半點準備都沒有。
可是齊齊格被柳誠毅推了出來,所有人都看着她,就是她不想上也必須上。
“齊齊格,你若不上,沒有價值的人,我這裡是絕對不會留下來的,你也知道,你現在的價值,可就這一千人,這一千人還不夠這些野獸塞牙縫的。”
齊齊格當然知道自己必須上,特別是現在這自己沒有了半點價值,不再拿出點本事來怎麼可以?
之前柳誠毅讓她來的時候,她還以爲不過是十多隻或者百隻而已,鬼曉得居然是如此大的手筆。
早知道她怎麼可能跑來以身犯險。
如此一來,齊齊格只能拿着笛子從這隊伍之中走出去,一邊走,一邊吹了起來。
此刻的齊齊格已經站在了隊伍最前面,她一吹動這笛聲,這四周的野獸也不是沒有反應,至少有很多野獸都在往山間跑,這說明他們是被這笛聲給嚇跑了。
但是偏偏這大老虎極爲乖巧的直起前腿蹲在那裡,瞪大了眼珠子看着她將一曲吹完。
天知道,齊齊格吹的是滿頭大汗,這奴獸也是非常廢精力的。
這打老虎坐在那裡一動不動的樣子,這身後的人都以爲它也被馴服了。
只有站在最前面的齊齊格心裡在不停的打鼓,她離的近,自然看的清楚明白,這老虎的眼珠子一直在轉,似乎在思考這什麼。
鬼曉得這蘇秋雨到底養的什麼異類,比人都要精明一些。
齊齊格還真的猜的沒錯,大黃的確在想事情,想什麼呢?在想面前這女人吹吃的調子實在是太難聽了,可是它是個非常有禮貌的孩子。
在看錶演的時候,是的,此刻大黃覺得這齊齊格就是在表演,類似表演音樂會一樣的東西,仔細聆聽,即使再難聽也沒有提前退場,這是對這些藝術家的尊重。
當然,這是康康教的,在異世的時候,那些人類看音樂會不就是如此嗎?
看看,它大黃是多有禮貌,多有情調,多有情商,多麼儒雅,高貴的一隻老虎。
這些愚蠢的人類,當真是半點比不上它。
等到齊齊格放下笛子大黃才慢慢的站起來,然後當着所有人的面走過去,一虎掌向着齊齊格就扇了過去。
雖然演奏完畢,但是拍掌什麼的還是算了,畢竟太難聽了,還是弄暈了好點,免得放出魔音來侵擾它的耳朵。
齊齊格被大黃這一耳光直接打到了一米外,這還是大黃看在她是女人的份上收了力道。
當然,走的再慢的盧玄清肯定也到了,而這齊齊格正好就落在了盧玄清的腳步。
盧玄清也不含糊,對準齊齊格就又補了一腳,然後吹響了哨聲,飛雲從遠處的樹枝下跳下了,盧玄清直接說道:
“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帶回去。”
“是!”
衆人是真沒想到,這麼直接他們就將齊齊格給拿下了,隨後的多木更是被刺激的不行,他纔不管其他,立刻上前,但是他根本就不是飛雲的對手,所以,齊齊格和多木兩人都被他們給抓了起來。
盧玄清站在大黃身邊,摸了摸大黃的腦袋,然後看着面前這些嚴陣以待的人說道:
“要麼直接閃開,要麼看到了,大嘴巴子抽死你們。”
前面的都是士兵,自然不像這後面的高手那麼大膽。
而且他們是齊齊格的親兵,這齊齊格都被抓了,他們這些人還真沒啥膽量敢硬碰硬,特別是剛纔那大老虎還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
士兵也散開了,此刻就只有一百多名高手直接將蘇秋雨給圍住。
此刻,盧玄清和大黃已經能穿過人羣看到被困在裡面的蘇秋雨了。
盧玄清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他看着蘇秋雨就喊道:
“娘子,別怕,爲夫來救你了。”
大黃也跟着嗚嗚了幾聲,倒不是之前那種震天巨響了。
“哼,想救她,沒那麼容易,盧玄清,今日就是我死,也會拉下蘇秋雨做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