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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跑!”
大喝聲中,李權將秦棉和逸青夾在腋下準備全力開溜。
對上個神仙級別的女人,李權連回頭看一眼的心思都沒有,也不知道跑不跑得走,反正先跑再說。
至於林輕塵?那女人明顯跟他是本家,所以不用管了。
李權沒回頭,不代表他不知道身後的動靜。感知力往往比視力來得更加清楚真實。
正準備開溜的時候忽然一怔。
那女人停在湖中沒有動靜!
這時候,李權才撞着膽回頭看去,確定其還在的西湖中央才微微鬆了口氣。
“我有這麼可怕?”
這是那女人的聲音。
明明身在湖中,聲音卻像在耳邊,聽得人毛骨悚然。
李權沒心思回話,對方就算沒動也不放心,這樣的對手,保不齊會有瞬間移動之類的招式。
所以,李權抱着兩個女人退了好遠好遠,直到看不到湖面的地方纔停下來。
“你們在這兒好好呆着,我再去看看是什麼情況。”李權朝兩個女人嚴肅道。
兩女早已被之前發生的一切驚呆了,聽了李權的話茫然地連連點頭。
再回湖邊,李權每一步都小心謹慎,因爲只要感受到那女人的氣息,體內灰色的珠便有些躁動。
中途耽誤不過兩分鐘,後女並沒有理會李權。
而李權卻見到了今生見過的最美的畫面。
明月低垂,幽光冷清,幾縷輕風撩動夜幕下未來得及落入湖中的水霧,或白或藍或青,不同的角,霧便有不同的顏色。湖面平靜,絲毫沒有之前洶涌,堤岸還有積水,之前不是夢。而鏡面一樣的水中央,一女持劍起舞,輕柔、飄逸、唯美,曼妙的身姿在月下只有一個輪廓。低垂的圓月猶如掛在水面,舞劍的身影像是在月上起舞。挪步、展臂、擡腿……每一個動作帶着一絲溫柔的風,輕輕撩動起她身側小亭中的絲簾。
畫面美,畫面中起舞的身影猶美,那靈動的動作更美。
這一刻,李權忽然相信林家的傳說了。自己眼中之景必然是林家先祖所見,難怪願意用一生來換再一次相見。
顯然,李權沒有林家先祖那樣的閒情逸致,在如此景緻之下朝身邊呆滯的林輕塵問道:“她在幹什麼?”
林輕塵眉頭輕皺,顯然是對李權大煞風景的話而感到不滿。
但是,因爲是李權的問話,林輕塵就是再不爽也耐着性回答:
“這是!她便是林家劍法的主人!妙了,沒想到我鄰家劍法竟有如此多的。林家先祖記憶中的不過鳳毛麟角,難怪發揮不出其真正威力。”
林輕塵看是劍。
李權眼中卻是舞。
兩人所爲不同,卻都沉下心來欣賞這一幕。
話說如果水中女人不展現霸道了,單憑這一支舞,倒也算得是個絕代佳人。
李權玩味似的摸了摸下巴。
不知爲何,對方好像知道了李權心中所想。湖面劍舞嘎然而止,換來的卻是一指流光。
那是跟李權“一陽指”類似的攻擊,但速、力量都比李權強了不知幾何。
這一瞬,李權根本沒做出任何反應,只覺得一股足以讓自己身死的壓力籠罩而來,讓人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
“找死!”
伴隨着女一聲低喝,李權以爲自己真的完了。
對方可是神仙,擁有比自己更加神奇的真氣,在人家手上還有活命的道理?
可是,壓力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聽“嘶啦”一聲響,像是涼水倒入燒紅鐵鍋中的聲音。
就在李權不過尺間的半空中忽然出現了一道光幕!
光幕泛着藍光,若隱若現,不細細觀察甚至很難被人注意到。
但因隔得很近,李權看得很清楚。
不難發現,這道光幕擋住了女的攻擊,而光幕的位置正好在湖邊。
女的一擊引得光幕出現了一絲絲晃盪,就像是石頭落入水面,一圈圈從李權實現中向四面擴散,直到顯現出光幕的全貌。
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當漣漪消失,光幕也就消失。但李權看到的光幕像一個巨大的鍋蓋將整個西湖都罩在其中,人在湖邊,實在渺小,場面之壯觀讓李權都微微張嘴。
“莫不是傳說中的結界封印之類?”李權還在,而別卻又傳來女清冷的聲音。
“凡人!收起你那些齷齪心思,再敢對本座不敬,小心小命!”
李權這纔打了個寒蟬,要不是有個光幕擋着,自己此時怕已淪爲了一具死屍!
一想至此,冷汗瞬間溼了後背,李權趕緊作揖:“大仙息怒,大仙息怒,是我無意冒犯。”
說話間,心中不免猜疑:“還下次?剛纔那一下不是奔着要我命去的?要不是有光幕,我就已經死了。估計是她根本沒辦法出來,所以才危言聳聽!”
“本座是沒法出來!但你若再敢對本座不敬,本座就是把這西湖攪個天翻地覆也要取你性命!”
“我勒個擦!竟然知道我心裡想的什麼!”
“大仙!大仙!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這麼厲害的人物,差點兒把李權嚇尿,這要是還胡思亂想,誰知道會出現什麼狀況?
一晃眼,停在湖心的女忽然就出現在李權正對的湖邊,消失的光幕再一次出現,成爲了兩人之間的隔膜。
“別叫我什麼大仙。我可沒仙家那麼道貌岸然,我不過是這湖中蛟龍而已。”
女負手,高傲的仰着頭。
李權不敢看她,但能聞到她身上屬於女的淡淡香氣。
“應是個大美人兒吧?”
女柳眉微蹙:“嗯?”
李權低頭:“……”
“小,若不是看在你跟林家後人有些情誼的份兒上,本座早就將你殺了,豈容你現在在此想入非非?”
“林家後人?您是說林輕塵?”
女並未回答,轉頭看向林輕塵,淡淡開口:
“剛纔本座使的林家劍法記住了多少?”
林輕塵眉頭緊皺:“成。”
“愚昧!爾等凡人真是愚昧,本座故意放慢速,讓你原原本本地看了一遍,你竟只記得成?當年那人也是,只記得皮毛便匆匆將之稱爲劍法,還視若珍寶地傳給後人,當真誤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