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李府‘門’口已經擺好了轎子,幾個轎伕等得抓耳撓腮,心道老爺怎麼還沒來?
老黑狗似乎也很焦躁,在大‘門’口圍着轅戟石雕團團轉,走幾步就要看一看裡面,再走幾步再看看
。心頭還納悶兒着:
“主人怎麼走了這麼久還在‘門’口走?”
李權從正廂出來已經有一會兒了,穿戴得整整齊齊,錦衣‘玉’帛一樣都沒少,說是去知府準備買官。
就是去買官,土豪跟**絲在哪個時代都是有區別的,**絲要十年寒窗,經歷鄉試、府試、殿試再入翰林院,然後纔有可能分配到一官半職。而土豪呢?一張銀票過去,要什麼官,什麼款式的官隨你挑選。
買官是各個朝代的通病,上不得檯面,但各朝各代都不會拒絕。這也是朝廷的一項重要收入來源。
但是真正願意買官的有錢人也是少數,都知道當官好,當官的威風,手握大權可以不被人欺負。但是權力越大,承擔的責任也就越大,當官當得平靜還好說,若是遇到什麼事情處置不當,搞不好就得掉腦袋。遠沒有簡單地當個富商來得安穩。所以李權的‘女’人們聽自己老爺要去買官,顯得很不理解。
李權已經準備好了今天的行程,直接去知府問問情況。
只是李權現在有點兒難受。
準確地說應該是非常難受。
每走一步都戰戰赫赫,如履薄冰。
“嘶!慢點慢點兒!你們兩個先別動了,讓老爺喘口氣!”
李權一手搭在大夫人身上,一手搭在二夫人腰間,眼眶有些泛黑,走起路來直打顫。
從廂房‘門’口走下大院兒樓梯就把他累得滿頭大汗。
夏茹看着老爺心疼得不得了,滿心地抱怨,悄悄地瞪了姐姐一眼,沒好氣道:
“姐姐你也真是的!就算離家久了感覺身子寂寞,也用不着這樣壓榨老爺啊?老爺的病剛好些,你看看,你看看,老爺都被你吸成什麼樣兒了?真是個要人命的狐狸‘精’。”
安馨荷被夏茹說得面紅耳赤,被說是狐狸‘精’也不敢吭一聲,羞紅的俏臉兒都要藏到山峰裡了。
李權是知道情況的,老臉也是跟着一紅。哪裡是小可憐太厲害?根本是自己太弱了,還要強撐着。結果就成了現在的模樣,腳抖得跟篩糠一樣,虛得一b!
“哎呀,別說了別說了。快扶我上轎!”
李權雖然很沒面子,但好歹是能真正地跟‘女’妖怪幹仗了。想着昨晚真槍實彈的大戰三百……呃,一回合。
還是‘挺’過癮的!
雖然身體空虛,但感覺‘春’風拂面,大被同眠的幸福生活不遠矣
。
……
……
李權好不容易地上了轎子,然後好不容易地找到了知府大人。跟對方說明了來意,知府大人立刻亮出本子。
各行各業的官職都是明碼實價童叟無欺,少則幾千兩,多則幾萬兩。
李權當官是爲了跟靖王爺周旋,當然是權力越大越好。李權直接開口問:
“大人,慶朝能買的官最大的有多大?”
知府大人煞有介事地翻了翻官冊,笑着給李權解釋:“本官這裡的都是碧州臨近州郡空缺的官職,知府之下最大的官當然是縣令了。”
“縣令?”李權眉頭一皺,“感情我買個官兒來當還比你低那麼一級?”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李老爺什麼身份?官職品級都是一個虛設,您走到哪兒還不都受萬人景仰?”
李權在知府的大堂中扶着椅子小心翼翼坐下,舒了口氣,有些不爽:“不行不行,你這些官兒都太小了。我好歹也要當個大點兒的官吧?”
知府大人壓低了聲音:“李老爺有所不知,大官不是有錢就能買的。咱們慶朝官場上,有錢肯定是第一重要的,想要當大官,沒錢肯定不行。但還得要有一點兒拿得出手的成績,得到一方民衆的擁戴,錢和勢兩者結合才能變成權。”
李權一聽,好像還有幾分道理。本來想直接買個什麼尚書噹噹的,看來是不行了。
不過縣令就縣令吧!先掛個職,就像現代的官家子弟一樣,先到基層掛個職,一兩年回來後就是局長、部長什麼的。
“那你給我選選,離碧州城最近的縣的是哪個縣?”
“臨川縣不錯,山好水好,跟碧州環境相似。隸屬揚州,從碧州城去只需五日車程。”
“五日!我了個乖乖!不去不去!你怎麼給我找揚州的?我要碧州的官兒?”
“李老爺又不懂了。哪兒有自己州的知府賣自己州的官兒?都是錯開來的。”
“不妥不妥!雖然沒這規矩,但破例一次總可以吧?錢不是問題,我給你錢,你給我打點關係。以後咱們還是同僚,相互有個照應不是?”
知府大人有點兒爲難:“這個……”
“放心,我都跟你想好了。不是沒有過賣自己州官的規矩?你就給我整個假身份,說我是從外地來的不就結了。再跟別州知府知會一聲,這還不好解決?”
知府大人知道李老爺出手闊綽,一咬牙:“行
!”
“那你跟我說說,碧州境內,有哪些個縣可以選?”
知府又犯難了:“碧州之內沒空缺的縣令啊!”
“這尼瑪!大人,我抱着錢來送給你,你還不要呢?”
知府也急了,知道過了這村兒就沒這店兒,在大堂內踱步起來,忽然眼睛一亮:
“有了!曲溪縣縣令柳鬆柳老爺子年歲已高,今年之後便要歸隱。那時會有空缺。”
“曲溪縣?”李權也是眼睛一亮,想到了那個默默等着自己的‘女’人,如果能在曲溪縣當官,那再好不過!“曲溪縣好!我覺得這法子不錯。是不是讓我給點兒錢,讓柳鬆大人早點兒歸隱?”
知府臉一黑:“哎哎哎!要不得,要不得。柳大人可是慶國的文學泰斗,身份尊崇,且爲人正直,容不下一點沙子。拿錢過去根本是自討苦吃。本官的意思是說,讓李老爺現在曲溪縣下的村子裡當一個保長。等到柳大人隱退,本官再保你做上縣令,如何?”
李權蹙起眉頭思考着。
“先後不過半年時間,爲官掌權可不是一日之功。我都跟李老爺想好了,先去碧溪村做半年的保長,以後再做打算。碧溪村可是個大村子,一介保長也掌着千戶人家的命運,零碎瑣事都可不報縣衙。要報也是由您報。”
知府壓低了聲音,“說白了,保長就是村裡的土皇帝。比縣令快活多了。而且,碧溪村離碧州只有半日路程,離曲溪縣也有半日路程,不管去哪兒,往來都很方便。”
“好!就先當個保長。”李權做出了決定。
知府心頭一鬆,訕笑道:“李老爺,這錢……”
李權爽快地‘摸’出了銀票,知府看到面值,直接跪‘舔’求抱大‘腿’,歡快地給上轎離去的李大老爺揮手:
“李老爺慢走,明兒一早來拿文書,即刻上任!”
……
……
李權回府,被一羣娘子簇擁着進了正廳。衆‘女’都知道老爺今天體虛,各個都乖巧地圍着自己相公,‘揉’肩的‘揉’肩,捶‘腿’的捶‘腿’,餵食的餵食。
各個都是國‘色’天香的大美人兒,看得李權眼‘花’繚‘亂’。
身邊都是絲質的紗衣,粉的、白的、黃的、紫的,五彩繽紛,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像有幾朵彩雲圍着自己。還都是齊‘胸’襦裙,大大小小地‘胸’脯或多或少地漏在外面,**陣陣。
李權的兄弟又痛了!
遭不住啊
!
家裡的美‘女’太多也遭不住啊!
你說這麼多美‘女’圍着自己打轉,各個含羞帶笑地伺候自己,是個男人也不會不‘亂’想啊!
李權無奈地閉上了眼睛,但也阻止不了四周的香氣。
可謂是痛並快樂着。
“老爺,你閉着眼睛幹嘛?還沒聽你說買沒買到官兒呢?”夏茹舀了一顆湯圓送到李權嘴邊,小聲地問道。
夏茹身子前傾,李權睜眼看到了‘乳’白‘色’的湯圓,同樣也看到了半遮半‘露’的‘肉’球,模樣,顏‘色’都跟嘴邊地湯圓一個樣!
李權狠狠地嚥了口口水,一口咬下,頓時感覺‘乳’~汁飛濺,‘奶’香四溢!美美的,都是享受啊!
夏茹笑了笑:“老爺這麼喜歡吃湯圓,妾身再去給老爺舀。”
“別了別了!”李權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掃視着四周嬌‘豔’的鮮‘花’們,搖頭晃腦地說道,“從今往後,你們老爺就是官老爺了!衆位夫人以後可要端着身份,別弱了老爺的官威。”
衆‘女’都是掩嘴輕笑,只有小翠一臉崇拜:“老爺好厲害。老爺當的是什麼官?有多大?”
李權老臉一紅:“額,其實也不是很大。一個保長而已。”
“保長?”小丫頭眨了眨眼,望向安馨荷,“夫人,保長是什麼官?”
小翠不知,其他幾位夫人確是知道的,安馨荷眉頭一皺:“老爺,您怎麼買個保長啊?保長不就是村頭麼?”
李權一愣。
tmd,老子‘花’了幾萬兩銀子咋就只買了個村官回來啊?
算了算了,買都買了。
李權搖搖頭,抓起了給自己‘揉’肩的小手:“夠了,你們也累了。各自去休息吧。”
沒有一個‘女’人離開,都是微笑着望着李權。安馨荷再次將小手放在了李權肩上,輕輕‘揉’了起來:
“老爺,我們不累。明日你就要上任,我們都不好跟你去,雖不是一去不回。總歸得有幾天見不着面,就讓妹妹們再伺候一會兒吧。”
正說着,夏茹突然吸起了小鼻子,眼淚汪汪地偎在了李權懷裡:“老爺,以後可要想着妾身,天冷多穿衣裳,多保重身子。嗚嗚……”
“哎喲,不哭不哭!抱抱!”
李權心沉甸甸的,果然是難消美人恩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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