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爝這邊。
寒夢霜用了無數種方法勾引南宮爝,縷縷都是失敗,但是她屬於越挫越勇的女子,百屈不撓,然後這日她閒的難受,然後找出自己閒置已久的夢幻魔球,放在手中把玩,用力拋到空中,然後伸手接住,來回做了無數次,終於提起勇氣叩響了南宮爝的門。
南宮爝正在屋內練習書法,從上次以後,寒夢霜在敲門他已經不去開了,然後飯菜都是自己解決,當初他與影傾城在一起的時候,自然也學會了點廚房的本領,用影傾城的話來說,好男人,在現代絕對好男人,有身份有地位有金錢疼老婆還會做菜,這絕對新一代的模範好丈夫。
“咚咚咚……”叩門聲越來越響,而且連綿不絕,南宮爝是心如止水,八風不動,甚至連擡眼都懶得,只是用蒼勁的筆法,描寫這三個字‘影傾城’,寫完後他擡高手,面帶笑容的看着寫的這三個字,然後得意的笑容更加深刻了,只是‘啪嗒’一聲,墨水從鼻尖滴落,整好滴在影字上面,然後南宮爝擡手將這幅字團了,仍在紙簍子裡,開始抽出另外一張宣紙,繼續聯繫‘影傾城’三個字。
還未落筆,就聽到外面嚷道:“南宮爝你不出來會後悔的。”
南宮爝有些厭煩說道:“本王出去纔是真真的後悔。”
外面寒夢霜說道:“我這裡有個寶貝,在裡面能夠看到你想要見到的人,我自知在你心中我永遠比不過影傾城,我放棄還不成嗎?我想要成全你們兩個,影傾城彷彿真的遇到危險了,不信你來看。”
話音剛落,就聽到‘吱呀’的開門聲。
南宮爝一提到影傾城總是那麼敏感,然後他寒夢霜道:“哪裡能夠見到?”
寒夢霜指指自己手中的的夢幻魔球嘿嘿笑道:“就是這個寶貝,我可以讓你見到她曾經做過什麼,現在做什麼,不過你要答應親我一下才……”
給你看還沒有說出口,南宮爝就退回屋裡,作勢要關門,寒夢霜手拽着門,死活不讓南宮爝關門。
南宮爝瞪着寒夢霜道:“鬆手,小心擠到手。”
寒夢霜一副委屈的道:“給你看,我不要你親了,但是至少你不要再關門了,這裡就我們兩個人,所以找人說說話聊聊天也是在所難免的。”
然後寒夢霜將夢幻魔球遞給南宮爝,然後念給南宮爝咒語,然後說道:“喏!你拿去屋裡看,我不打擾你想念她,但是你的心好歹騰出一點點點點位置給我。”一邊說寒夢霜一邊用指甲只放到小指肚上,只留了小小半截小指給南宮爝看。
南宮爝未曾說話,然後拿着所謂的夢幻魔球進了房內,習慣性的隨手把門帶上。
南宮爝按照寒夢霜說的咒語唸了出來,然後他就看到夢幻魔球的異動,然後夢幻魔球上的幻影越來越清晰,直到看清楚那是影傾城的臉。
他看到了以前的影傾城,那是他不知道的年代,她怪異的服飾,和那個用槍給他擋子彈的男子,最後一幕便是影傾城中槍,然後倒在血泊中,那淒厲的眼神他看着心疼。
原來在來到這裡以前,影傾城竟然經受過這麼痛苦的經歷,他不由得心抽痛,他受不得影傾城收到一點傷害,他寧願收到傷害的人是自己。
然後畫面還不斷變換,他們第一次相見,就是麼影傾城假扮刺客慌忙中闖進了他的房間,初見時的畫面深深印在腦海,大概就是從那一刻喜歡上她的把,當他看到第一次召影傾城侍寢時,臉上不由的黑了,他竟然看到了古蒼寒,而且手還不安穩的將城兒摟在懷中,只是被城兒輕鬆的躲開了,然後還看到她與海洛辰遇到的情景。
南宮爝只是覺得,影傾城放在家裡還真是不放心,到處招蜂引蝶,幸好和海洛辰有表親,不然又是一段糾纏不清的孽緣。
然後又看到影傾城的在爭奪髮簪時的醋意,當真好笑,南宮爝忍不住道:“當真是個傻瓜。”
不過南宮爝還是想看現在影傾城是否安全,然後他在夢幻魔球中看到了令他不可思議的畫面,她一個人去尋找禦寒山,在路上遇到徵兵的人,然後還遇到了一個叫弄雪的男子,南宮爝怎麼看弄雪都覺得有熟悉的感覺,到底是哪裡熟悉,他一下子也說不上來,只是淡淡的感覺。
然後便是遇到了雪崩,那是多麼驚心的畫面,南宮爝的心提到嗓子眼,看着被大雪掩埋的影傾城,最後的畫面是影傾城拼命護着自己的肚子。
南宮爝笑着,心道:他們的子雅月份早過了,也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長的像誰?其實像誰都無所謂,他們兩個長的都是傾國傾城的面孔,影傾城的話基因好,孩子不用擔心外貿,覺得是傾國傾城。
然後便是看到一個面容姣好的男子將影傾城抱起來,那是雪山,應該是極寒冷的地方,可是看上去那個給人一種冰雪凍融的感覺,雪山中的春天,大概就是如此吧。
不過可氣的是,那個男子只救了影傾城,看到雪地裡的其他人是,連看一眼都懶得,總讓南宮爝覺得這個男子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那個男子介紹自己叫清影,然後就是看到影傾城住在禦寒山的日子,那段日子應該說很快樂,清影也很老實,沒有任何出格的舉動,只是沒日給影傾城烤山藥這一點他不大喜歡,一個懷有身孕的人,怎麼能夠天天吃山芋呢?
他還看到,影傾城去溫泉沐浴,如絲順滑的肌膚,出水芙蓉般的容顏,然後親眼看到影傾城吃下了那棵樹上的果實,而且擁有了超自然的能力,意念力。他不由得出了口氣,不用太擔心影傾城以後的安慰了,最起碼有點保障了。
然後看到城兒帶着清影離開了禦寒山,然後回到南衛國。
其中種種事情,都有可以懷疑的地方,比如說那個南衣,比如說弄雪,爲何弄雪和南衣要幫助他們。而且弄雪他彷彿不是第一次見道,還有……
驛站!招待海洛辰的驛站,他和寒夢霜一起。
他們到底是何居心。
弄雪,南衣,南衣,弄雪,南宮爝在心裡默唸他們的名字,然後覺得所有事情太不可思議了,寒夢霜有這樣的寶貝,那麼
寒夢霜要想看到他們在南衛國發生的事情,豈不是輕而易舉,也許這一切事情都被人牽着鼻子走,所以他要儘早的拿到蒼靈之珠。
然後他看到了影傾城對戰司馬赦,司馬鄴,那旗開得勝的場面,零零一超長髮揮,不過最令他吃驚的是,公子影一個人造成的大炮,有了與東海國一樣的裝備,想要趕出侵略者那豈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然後又看到影傾城一連奪回了幾座城池,不過令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那是第一次與司馬赦海上交鋒,他看到古蒼寒輸了,輸的很慘。
然後看到驚心動魄的畫面,城兒竟然跳海了,南宮爝恨不得跳進夢幻魔球中去救影傾城,可是他無能爲力,然後看着影傾城陷入深沉的大海,令他吃驚的是,隨後司馬赦竟然也跟着跳了下來,那是什麼樣的感情,才能夠有這麼大的勇氣。
他與城兒這樣深厚的感情,才能做到吧。
只是下一刻的感激,卻成了恨意,他清楚的看到司馬赦的手,用力擊打在影傾城的肚子上,立刻周圍的海水,浸染成了血紅色。
那血……是子雅的。
南宮爝顫抖着身體,眯着雙眸,邪佞的臉上滿是殺意,桌下的手,不自覺的緊緊握成拳頭,指節泛白。
子雅這麼沒了,死在了司馬赦的手裡,這筆血債要血債血還。
那種痛不能夠言語,就好像是活蹦亂跳的小念兒,突然淹死了,那活生生的人,帶給他們是無盡的快樂,只是那麼一瞬間說沒就沒了。
‘咕嚕’一聲,夢幻魔球從南宮爝手中滑落,滾在地上,一圈一圈,上一刻還能夠看到城兒挺着的肚子,下一刻就平復了。那刺目的海水,那刺目的紅色。
那是他的孩子,那是他與影傾城的孩子,他的心好疼,好疼。
他不能夠好好疼愛子雅,不能夠聽他叫上他一聲爹爹。
他不能像看着小念兒和小炎兒一樣看着子雅長大。
他不能夠給小念兒添上一個妹妹。他承諾過。
他悔恨一切都是因爲他不在身邊,如果當時他在,那麼一切是不是又不一樣呢?
“子雅……子雅。”南宮爝小聲的唸叨着,然後邪佞的臉上顯露的是無盡的殺意,其中還摻雜着對司馬赦的恨意。
這筆賬,要血債血還。
南宮爝端起桌邊的酒壺,對準嘴巴就開始往裡灌,頓時辛辣就蔓延喉嚨,他順着桌角,蹲落到地上。
想他們這樣的人,是不是要一定要有報應呢?
是他們製造了無數殺伐,是他們一聲令下便是流血千里,屍骨成堆,全軍縞素。
那些無數在戰場上戰死的亡靈,那些無辜犧牲的戰士,他們的生命又是誰陪,他手指用力按着臉上突起的青筋,然後深深垂下頭。
他發誓,一定要一統天下,給百姓們帶來安定的生活,這是他唯一能夠回報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爝終於頹廢的站起身,朝着屋外走去,夢幻魔球依舊安靜的躺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