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零一深深點頭,現在未出閣的少女都不敢隨便嫁人了,都說王爺這樣愛王妃都能變心,更何況他們凡夫俗子。還有一些男子也懷疑是不是男人真的沒有真心了。不過我們知道王爺一定有你的原因的,其實你那麼愛王妃,休了王妃,最難過,最痛苦的人還是你,我們都不捨了。”
南宮爝現在已經忘記了自己當初爲什麼要休了影傾城。
這樣可悲,他覺得應該帶着喜兒在身邊,這樣他可以知道很多事情。
影傾城暗地裡咒罵魅邪,她整日誠惶誠恐,生怕南宮爝受傷的消息傳進她的耳朵,可惜偏偏有消息傳入她耳朵。
二公子昨夜出去買醉,醉咕隆東的回到魔宮,影傾城見狀上前好心扶了他一把,走進了才發現,二公子身上竟然全是刀上,在魔宮,甚至在整個神秘幽地,誰敢招惹他,影傾城留心說:“你身上的傷,哪裡來的。趕快去包紮一下。”
“噓。”二公子伸出手指放在壓在嘴脣做出禁聲的動作,“這件事情不能讓魔後知道,千萬不要告訴她,你聽到沒有。”
影傾城虛着眼睛看着二公子,越看越生氣,就鬆了手,二公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他哼哼半天,唧唧歪歪說:“南宮爝算什麼,這點傷不算什麼,不用扶着我。不用……不用扶着我。”
聽到這樣的話,她還能夠安靜的話,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沉着臉色,瞧着邁着山路十八彎步子的二公子走出,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惡狠狠的瞪着他:“你說什麼?你倒是把事情都說出來呀!”
二公子打了個酒嗝,手指伸出來,胡亂指了一通,轉過頭臉對着影傾城,傻笑嘻嘻:“南宮爝不在是原來的南宮爝,我以爲我能夠打敗他,可是……可。”又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可是我小瞧他了,還有他身邊的那些人。”
影傾城明白了,魅邪真的派人去殺南宮爝去了,她的心一下子有些緊張,她不知道如何化解這一切。
清影,她腦海中還是清影,她急着走了兩步,朝着清影的房間走去。推開門看到清影還是如以往坐在椅子上品着茶,她急忙走上去,搶過清影的茶杯,拉過椅子,做到清影對面,朝着清影眨了眨眼睛:“你爲什麼什麼時候都感覺不到焦急呢,一副天塌下來都不着急的樣子,可是我現在很是不心安。”
“不心安又何妨,心安又何妨,該來的總會來,想逃避的逃不掉,所以順其自然纔是對的。”清影的聲音如同春日的溪流,溫軟動聽,“你擔心南宮爝,其實魅邪還不能把南宮爝怎麼樣的,最起碼他找不到南宮爝在哪裡。”
“可是早晨二公子說遇到了爝,並且他受了傷。”影傾城把遇到二公子的情景跟清影說了一遍,沒想到卻看到了清影臉上的譏笑。
她有點不甘心,看到那種笑容有點憤懣:“你這是什麼意思?”
清影從影傾城手中奪回自己的茶杯,撥了撥裡面的展開的綠茶葉,停頓了幾秒,突然說道:“魅邪根本不知道南宮爝在哪裡,他甚至不敢肯定南宮爝到底從哪裡進到神
秘幽地,所以兩邊都派了人,就算是有人盯着,他還是找不到南宮爝,神秘幽地那麼大,會易容的人又那麼多,怎麼就那麼容易找到南宮爝。”
影傾城看到了希望,然後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說,魅邪讓二公子試探我?”
清影沒說話,接着喝茶。
這下子情況彷彿有些不妙,魅邪一定知道自己說的話多半是假的,她現在不能這麼坐以待斃,她是應該出去尋找南宮爝,還是應該等着南宮爝的到來呢。
她默默自己的頭,有些無奈,坐以待斃從來都不是她的性格,所以她想要出去找南宮爝。
“不要去找南宮爝,魅邪都找不到,何況是你。”清影彷彿將影傾城的身心看穿一般,隨即莞爾一笑,“我們現在還不能跟魅邪翻臉,畢竟幕後那個人還沒有找到。”
影傾城不知道清影在講什麼,有些不耐煩:“我忍不住,我一定要去找南宮爝。”說完便拂袖而去了。
上下弦月來回替換,轉眼已經一個月後,影傾城都沒有能夠等到南宮爝的到來,倒是寒夢霜如蛆跗骨一般黏在她身邊,還討論女紅。
對於她來說,這一切簡直就是煎熬。
她都快別逼瘋了。
清影一個月前終於還是勸動了她,不讓她去找南宮爝,這樣他們還是安全的,否則他也不知道魅邪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這時清影派了宮人來尋找影傾城,影傾城知道清影在尋找她,立刻就去了清影的寢宮。
見到清影后,清影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故作鎮定,朝着宮人揚了揚手,示意他們出去,宮人出去後,他把眸光對準影傾城:“我感應的到,南宮爝也許就在附近,也可以到處賺賺,也許能夠碰到他,記住現在他也許什麼都不記得,也許只記得影傾城一個名字,也許就連你的容貌他都忘記了,你不要傷心,遲早還是有記起來的那天。”
影傾城點點頭,聽到清影的話,她心裡多少有些難過,南宮爝不記得她那將會是什麼樣的場面,是多麼的滑稽。
她很聽話,回去後就帶着公子影去逛街了。
醉仙谷還是如同以往一般繁華,獨特的建築,獨特的風格,只是心情差了就連周圍的景色看着都變得很糟,影傾城玩弄着手中的枝葉。
“公子影你該不會第一次來這裡吧?”影傾城側過頭有些鄙夷的看着他。
公子影點點頭:“或許是,但是你忘記了,你成親的那天就是麼在這裡,我來過的。”
看來是她自己丟人了,這些事情都忘記了,所以不能怪她的。那天她的確沒有心情想別的事情。
影傾城扁扁嘴,然後漫無目的的奏摺,公子影突然拽住她,朝着旁邊的酒館指了指:“裡面去喝一杯如何?”
“不醉不歸。”
“好。”
自從成親以後,醉仙谷沒有人不認得影傾城,這位魔後衆所周知,在神秘幽地有這樣的流言蜚語,說魔王終生只愛魔後一個人。
這樣的傳說,有些耳熟,比如在帝
都的時候,多少未出閣的少女,未成家的男子,都以她跟南宮爝當榜樣,現如今所有人都會失望吧。
至少影傾城會失望。
影傾城做到裡面的雅間,要了兩壇酒,是真的準備不醉不歸了,這裡的酒都比較烈,如果論起來,還是梨花醉更加烈些。
公子影端起酒杯,玩弄着手中的白玉酒杯,頗有興趣,似乎對着被子產生了很大的興趣,突然對着影傾城說:“如果我們偷了這酒杯,你說這裡的東家會不會心疼。”
“就一個杯子而已,應該不會吧。再說了人家敢往外擺出來,就不怕你偷了去,如果不是這家酒館的東家法力高強,就是這家酒館的東家魔宮有人撐腰,所以說你偷了,還是沒有人敢管你,一來你在魔後身邊,二來你在魔宮的地位也不低,如果東家在朝廷有靠山,肯定也會看着你在朝中的地位而放棄追究的。”
公子影懶得搭理她,現在他就對手中的酒杯敢興趣。
一邊欣賞,嘴邊不停碎碎念:“不錯,的確不錯,看看這杯口薄的一捏就碎。”
影傾城沒有空搭理他,然後自顧自的喝酒,突然外面一陣兵器觸碰的響聲,公子影還在研究他的酒杯,影傾城好奇心有點重,然後出了酒館,到了外面,卻又沒了聲音,酒館旁邊有個巷子,彷彿聲音就是從那個方向傳出來的。
好奇心害死人,影傾城還是朝着巷子深處走去,夜太黑,巷子很長,燈光幽暗,甚至隔着很遠纔有,影傾城天生膽大,放開了腳步朝着裡面走去,她咳嗽兩聲,走到巷子中間,突然停止腳步,她方纔感覺到有一個身影從她身邊掠過,巷子中間還有一個巷子,她靠着冰冷的牆壁,她甚至感覺得到剛纔那個人就在另外那個巷子裡,她似乎感覺得到他的呼吸,她放輕腳步,朝着那條巷子慢慢一步一步走去,她卯足了勇氣撞進那個巷子裡,卻不料撞進一個人的懷抱。
熟悉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熟悉的身形映在眼簾,那一刻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上天,一定是上天在幫她。
她將那個人緊緊的抱在懷裡,那個人在反抗,邪佞的神情,輕蔑的聲音,似乎還夾雜着譏笑聲:“放開。”
聲音冰冷的可以將溪流凍結。
影傾城卻死死的抓住不放手,彷彿下一刻便會失去這個人,她越是將他抱的緊緊的,他越是反抗,她聽到他的一句話:“放開,否則本王不會管你是否是女子。”
什麼?
發生了什麼事情?
南宮爝,我是影傾城呀!
她放開了手,擡頭深深的看着南宮爝,然後突然想到清影在他出來前說過的話,南宮爝現在有可能不記得她了。
看來是真的,如果他記得她,她一定不會這麼說。
等到意識恢復,她發現南宮爝已經走出十多步,她看着南宮爝的背影,眼圈突然有些紅潤,她啞聲大聲叫道:“南宮爝,南宮爝,南宮爝你給我站住。”
南宮爝回頭,有些詫異的看着影傾城:“請問姑娘你認識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