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農夫 論持久戰 鳳初鳴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話說庭霜看了寶琪的情書,下令將送信人拿下,送信的大喊起來:“你相好的讓你收到信後給我三千兩銀子做謝禮,你怎麼這樣對我。”
晨光施展拳腳,幾下子將那送信的商人拿下。
庭霜臉上堆着抓到敵人後得瑟的笑:“他在雲南出不來,你卻能出來,你還敢說你不是吳王的探子?”
送信人暈了,這人怎麼知道自己的身份的?
不過他也不害怕,說:“我是吳王的人沒錯,吳王命我上京給皇上送貢品,你敢冒犯我這是欺君。”
庭霜踹他一腳,道:“你爺爺的,吳王企圖造反,封鎖了雲南全境,你以爲我不知道。”
看對方大驚失色,庭霜又說:“我知道,自然皇上也能知道了。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滴,再不老實交待就死啦死啦滴。”
送信的探子纔不會被他唬出,拒不交待。晨光舉起拳頭,準備給他點顏色。
庭霜制止他,拿了把菜刀,再拿根樹枝,然後拿刀在俘虜臉上比劃一下,然後把樹枝杈子削去,一邊削一邊看着俘虜,轉眼,樹枝被削成一根棍,這是金庸大俠無償提供的心理逼供法,很有震懾力。果然送信人被他的眼光看得發毛:“你要做什麼?”
庭霜拿着菜刀在他身上比劃:“知道什麼是人棍嗎?就是把你削成一根棍,先削你的胳膊再削你的腿,然後切你雞雞,再把你身上所有突出來的東西全削掉,這就叫人棍。”
俘虜面如土色,渾身抖如篩糠。
庭霜又說:“你不用爲我驚人的智慧和想像力而佩服,這是韋小寶首創。如果你不老實交待,我就開始削了,嗯,先削哪裡好捏?”
俘虜乞求地看他。
“別用你那水汪汪的小眼睛看着哥,哥一噁心會手抖滴,萬一削錯了地方,多沒面子啊。”
俘虜咽口唾沫:“我交待我交待。”
根據俘虜交待,接到撤藩令後,吳王一邊表示擁護撤藩,一邊拖延時間,派了多起密探四處活動,廣西的南王,廣東的尚王,福建的魯王都是他煽動的對象,還送信給陝甘總督,貴州巡撫,黔西總兵,四川提督巡撫等等高官,以及各處親朋故交,鼓動他們響應。
這個俘虜負責在長平縣附近活動,不料被庭霜識破。
庭霜繼續拿着菜刀在他腦袋上比劃:“你是不是已經去長平縣衙鼓動過楊縣令了?”
“是的。”
“他答應了在吳王起事時起事響應了?”庭霜緊張地問。
“是。”
“混賬。”晨光和庭芝氣得痛罵。
“先把這傢伙押下去嚴密看管,楊縣令那邊我會對付他。”庭霜一揮手命人把俘虜押下去秘密關押。然後展開那匹綢緞,繁複的百蝶穿花中夾着一行行的英文花體字母,很難認。
庭霜熬了一整夜,把這篇情報譯成中文,顯示的情況很緊急。
“得趕快把這信送往京城呈給皇上。”晨光自告奮痛。“我去。”
“不,我去。”庭芝也自告奮勇,“晨光大哥你留在這裡幫大哥保護村裡。”
庭霜看着他,意思是你能行。
“大哥,你相信我。”庭芝迫切地做思想工作,“你不是說讀書人不能只顧死讀書,不能光有學問不會辦事麼?你給我個機會,我一定想法子把信送到皇上手裡。”
庭霜考慮了一下,庭芝經過去年落榜挫折,成熟了許多,他又有眼光有計謀,應該給他個機會鍛鍊一下。
庭芝收好書信,連夜動身。
庭霜這裡對付知縣楊三立。
楊三立本來不想見他,庭霜狠敲鳴冤鼓,說有緊急大事稟報,楊三立不得不在偏僻花廳接見。
庭霜直接進入正題,道:“昨天我遇上一個人,他說他是吳王的探子,潛入內地策反朝廷命官,預備吳王起兵反叛時做內應。”
楊三立聽了手一抖,茶水潑了一身:“你,你說……”
庭霜接過他手上的茶碗放小几上,臉上似笑非笑道:“楊大人可知我是怎麼答覆的?”
楊三立鎮定下來:“孟兄忠義孝悌之士,對此等大逆之言自然是痛駁。”
庭霜搖頭:“我的確是痛駁他,卻不是爲了忠義什麼的。我只是個農夫,只求一家大小平安吃碗安穩飯能多多賺錢,大義什麼的我不懂,我只知道,吳王起兵反叛必然一敗塗地,身敗名裂還有殺身滅族之禍。”
楊三立冷笑:“果然是小農無知之言,吳王手握重兵,他本人又身經百戰,熟知軍事,手下五十萬軍隊都是精兵強將,怎麼會敗?”
庭霜哈哈一笑。
“你笑什麼?”楊三立生氣問。
“大人只知吳王手下兵馬能征善戰,卻不知再善戰的軍隊也得吃飯。”
“你什麼意思?”
庭霜給他分析:“大軍征戰,糧草供給是個難題,兩方交戰與其說是拼戰鬥力,不如說拼整體實力,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就是這個道理。諸葛亮六出祈山無功而返,不是他智慧不夠,也不是他不會打仗,而是後方供應不足,以蜀國的整體國力不足以撐得起北伐定中原的大征戰。大人請想一想,吳王以雲南一隅之地供應大軍征戰,面對的是整個朝廷的力量,朝廷畢竟是正統力量,到時候動員所有資源和吳軍拼消耗,耗也把吳軍耗幹了。”
庭霜不知道怎麼解釋長期戰爭拼的是資源的道理,哪方能動員起最大的資源用於戰爭,哪方就能取得最後的勝利。毛爺爺的《論持久戰》咋說的,別看日本鬼子武器先進軍事力量強,但是它資源匱乏,說白了就是,你是資源小國,俺是資源大國,耗也耗死個你丫的。
果然日本鬼子經不起長期戰爭消耗,急於求勝,陷入戰爭海洋拔不出腳來,直到滅亡。
可是怎麼讓古代人領會《論持久戰》的精神捏?
這個他多慮了,楊三立也是飽讀讀書精通曆史的學子,歷史上只要中央政府對國家仍有控制力,地方政權反抗中央政權一般都沒有好果子吃。細究原因,也是拼不起長期消耗的緣故,比如安史之亂就是這樣。
楊三立還不服:“你說的這些吳王深謀遠略也能想到,他速戰速決,不拼消耗揮軍北上直搗京師,一舉定鼎天下,到時候朝廷有何辦法?”
“哈。”庭霜不以爲然。“楊大人可知朝廷最精銳的軍隊在哪裡?”
“當然是駐在京畿重地、拱衛京師保衛皇上的神武軍。”這個問題很簡單,任何國家都會把最精銳的部隊佈置在心臟地區。
“吳王的軍隊再厲害,從雲南打到北邊,一路上消耗得也差不多了,每打下一個新地方他會損兵折將,還得分兵守護,到了京城也是強弩之末,您想這支疲兵北上京城對上全國最精銳的神武軍,會是個什麼結果?”
這個結果也是可以想象到的,以前庭霜學歷史時,學到太平天國定都南京後居然派一支兩萬人的軍隊北伐,就覺得姓洪的腦袋被門擠了,也不想想北方是清廷心臟地區,越是這個地方,防衛力量會越強。說到底他還是貪圖眼前戰果,不敢舉全部兵力傾巢北上與清廷對決,缺乏戰略眼光,結果白白葬送一支精兵。
楊三立聽他這麼一分析,開始動搖了。
庭霜又說:“我已經把那個探子拿下關在一個秘密地方了,他居然說他已經鼓動了大人在吳王起兵時響應,我痛罵了他一頓,我說楊大人是南宋楊統制再興君的後代,對朝廷忠心耿耿,怎麼會做這種叛逆之事爲祖上蒙羞?再說,楊大人是飽學之士胸有謀略怎麼會看不出吳軍不成氣候,怎麼可能受你鼓動做那抄家滅族的事?那樣做有什麼好處?”
“是啊是啊。お萫”楊三立抹汗,說不出囫圇話。
“就是嘛,我也覺得楊大人不會做這種事的。”庭霜對思想工作成果很滿意,“所以,我來告訴大人,提醒大人警惕,早做準備。”
“做什麼準備?”人證落在他手裡,楊三立心慌意亂六神無主只能聽他的指示了。
這回輪到庭霜抹汗,接下來該怎麼辦他也沒個準主意,也不知道省裡的大員有沒有被吳王鼓動成功的,現在只是壓住楊三立不讓他把整個縣拖進去跟吳王造反,下一步嘛……
當然要擺出胸有成竹的樣子,先囤好糧食藥品啥的。
庭芝帶着庭霜譯好的書信一路急奔到了京城。
京城仍是一片繁華,會試已過,考生們準備接下來的殿試,庭芝直接找到琴書,和他商量怎麼辦,琴書也覺得事情緊急,可是怎麼把情報送到皇帝手裡還是個問題,一國之君又不是街口賣肉的,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庭芝急問:“令尊大人呢?”
“我爹被皇上派到福建冊封閩王魯之孝襲爵了。”琴書怕得要命,魯家和吳王是一夥的,也是這次撤藩的對象,如果魯王跟着吳王反了,那麼沈在思在這個時候去福建宣旨根本回不來,說不定已經被扣押,搞不好被殺了也有可能。
庭芝也不知道怎麼勸慰他,拍拍他的肩,又問:“阮英大人呢?”
“他是這次大考的閱卷官。”
庭芝臉一垮,做考試閱卷官意味着幾個月之內都要被隔離起來。再沒有認識的大官可以面見皇帝。
“我有辦法,你等消息好了。”琴書有把握地說。
庭芝疑惑,不知道他一個學子會有什麼辦法見到深宮中的皇帝。
琴書自然是有辦法的。會試已經結束,他又一次高中,接下來就有了殿試的資格。
殿試是在皇宮內舉行的大考,由皇帝親自主考。宏偉的宮門洞開,考生們懷着緊張忐忑的心情進入皇宮前朝的保和殿,接下來皇帝升座接受考生叩拜。
正要準備考試之時,琴書忽然出列叩首:“臣沈琴書有西南緊急軍情,懇請皇上單獨召對。”
“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這個地方搗亂,來人……”一旁的陪考大臣呵斥。
皇帝納悶,一聽說有軍情還是應請求單獨召對。
琴書把事情經過說了,皇帝眉頭緊皺,問:“你說你的朋友帶來情報上京?”
“是的,因爲考試不許帶隻字片紙,所以臣沒有帶來,請皇上召見他問個明白。”
皇帝急命侍衛去沈府召庭芝入宮。
庭芝報過家庭和姓名,呈上庭霜譯好的軍情,皇帝越看臉色越凝重,吳王已經整端了兵馬,貯備了糧草,還軟禁了雲南巡撫,殺了反對他的朝廷官員,封鎖了全境,什麼一切平安的消息都是他派探子化妝成商人放出來的假消息。
“既然吳王封鎖雲南全境,這個消息你是怎麼得到的。”
庭芝從容回奏:“是錦鄉侯寶琪冒險潛入雲南,掩護他的是一個英吉利商人的商隊,他打探到消息送不出來,請那夷人譯成洋文繡於錦緞之中帶出,草民的大哥收到錦緞再譯回中文,就是皇上現在看到的。”
“你大哥居然會洋文?”皇帝很奇怪。
“是。”庭芝也很奇怪,沒法解釋庭霜爲什麼會這些古怪的東西。
皇帝已經相信了消息來源,沉思一會兒,從容道:“朕知道了,沈琴書,你回去考試吧。”
琴書和庭芝面面相覷,不明白皇帝打的什麼主意,到了這關口,皇帝還有心思主持考試?
皇帝又轉向庭芝,很和氣地問:“看你口齒清晰,頭腦敏捷,可曾讀過書?”
庭芝回奏道:“草民自幼讀書,十四歲時通過府院三試中了秀才。”
“那你學問不錯,也參加過鄉試?”
“草民不幸,鄉試時身體不適,最後一場沒做完卷子。”庭芝說起來又想哭,如果不是他沒把握住機會,現在他也可以殿試了。
旁邊的章廷敬接口說:“這是他運氣不好,三年後再考就是了。”
他看出皇帝有破格的意思,只是庭芝鄉試落榜,會試沒參加,直接參加殿試難以服人,這個例不能開。
皇帝確有爲庭芝破例的意思,看宰輔反對只好做罷,重新回到大殿舉行考試。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大家的鼓勵很雞凍,說真滴看後臺遞減的點擊心都冷啦,有些理解爲毛不少V文坑了。
被大夥一鼓勵又溫暖了一些,等這篇完結了俺要考慮下本的方向,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