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南宮千月微微頷首,似笑非笑地望着玉玲,吩咐道:“你且先回去吧,別讓人起疑了,剩下來的事,交給我安排就好。”
“是!南宮小姐!玉玲先告退了!”
得到南宮千月的允諾,玉玲先前緊繃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她朝着千月行完禮,便翩躚着腳步離去,回三王府等消息去了。
然而,玉玲太興奮太輕信了,以至於她沒有注意到南宮千月的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殺機。
南宮千月望着玉玲上當離去的背影,眼裡頓時沒了笑意。她輕輕地拍了幾下掌,便有一名黑衣蒙面人從牆頭輕飄得跳下來,恭敬地跪在千月的面前,雙手抱拳道:“屬下叩見主子!不知道主人喚屬下有何吩咐?”
“看到那個女人了沒有?”
南宮千月指着消失在巷子口的玉玲,對黑衣人吩咐道:“做得乾淨利落些,別被人發現了。”
“是!屬下遵命!”
黑衣人領了命,立馬追隨着玉玲的身影而去。
南宮千月望着黑衣人離去的背影,嘴角不禁扯出一抹燦爛的笑容來:“呵呵,玉玲,你可千萬不要怪我心狠手辣。真要怪,也就只能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有太不聽話了。像你這種賤婢,本小姐如若是留着,遲早會是個禍害!”
玉玲迅速地回到王府,將平日裡捨不得穿戴的漂亮衣裳,和一些偷偷攢下來的珠寶收拾好,思來想去覺得如今的三王府中,只怕是已經不再安全。
玉玲決定出府,先替這些個寶物尋一個藏身之處。
她偷偷摸摸地抱着包袱從三王府的後門溜出去,四下張望,並沒有人發現她的行蹤,這才放心地關上後院的門。
風夙坐在輪椅上,來到後院的時候,竟看到了一個慌慌張張抱着包袱逃跑的丫鬟,風夙從她緊張的側臉看出,那個丫鬟就是府裡的玉玲。
“跟着她,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風夙並不急着含住玉玲,他淡然地朝空氣裡瞟了一眼,然後清幽地吐出這麼一句來,就好像這破落的三王府裡,竟藏着什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手一般!
“是,屬下這就去。”
令人困惑的是,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男聲,竟迴應了風夙的話!
風夙微微頷首,嘴角一抹淺淺的笑容,他伸出手去,輕柔地觸摸着那些開得絢爛的花朵,就好像剛剛那一抹輕飄的聲音,便是他與那些花兒的對話一般。
玉玲匆忙地從王府跑出來,跑到郊區的一座破廟跟前,破廟前有棵粗壯的大樹,玉玲便來到大樹前,左看右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便小心翼翼地在樹下挖了個坑,將她裝着珠寶的包袱放進去,玉玲正準備將土推上去的時候,猛然間感到脖子上一陣驚心的薄涼感。
“你……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玉玲嚇得手一抖,根本不敢動彈。這刀架在脖子上的滋味,可真是讓人膽戰心驚!
“我是誰你無需知道。不過上天既然安排你死在我的手裡,那麼我也樂意讓你死個明白。”
黑衣人並不着急殺她,這荒郊野外的,對付這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純苯女人,根本就是綽綽有餘!
“你礙了主人的路,你覺得你不該死嗎?”
“我……原來是她!不!大哥,你一定是弄錯了,她明明說了,只要我安分守己守口如瓶,絕不會傷害我和我家人的!你騙我!”
怎麼可能!南宮千月騙了她嗎?不!玉玲用力地搖頭,她還不想死,她還沒有見到雙親,玉玲可不想就這麼奔赴黃泉!
“蠢女人!你難道不知道,死人才是最守口如瓶的嗎!廢話少說,讓我送你上路吧!”
黑衣人嗤之以鼻道。真是個蠢如豬的女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妄想主人許諾給她的好處!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黑衣人提劍便朝着玉玲的勃頸處砍去。
“不!”
玉玲害怕地大叫一聲,她絕望地望着朝自己落下來的寶劍,真是悔死了輕信南宮千月那個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南……!”
然而,就在玉玲絕望地怒喊的時候,“哐當”一聲響,打斷了玉玲對南宮千月的詛咒。黑衣人手中的長劍被擊落,林子裡突然跳出來另外一個黑衣人來!
“這個丫鬟,我們主子要了!”
來人帶着面具,他冷漠地指着跌坐在地的玉玲,目光堅定,聲音迫人。
被打落了長劍的黑衣人捂着手腕,用內力壓制着那一陣鑽心的疼痛。他困惑地望着這個突然蹦出來的男人,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哼!算你命大!爺今天先饒了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