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南宮千歌和裴靖涵朝着地圖上所標示的地方駛去。幾人都是騎馬,千元一坐在南宮千歌的面前,一張紅撲撲的小臉好不興奮。
“小爹爹!”千元一也抓着繮繩,笑眯眯的望着旁邊的裴靖涵,“小爹爹離元一近點!”
裴靖涵笑着望着千元一,依他所言,與南宮千歌並駕齊驅。千元一揮了揮手,摸了摸裴靖涵那棕色的馬匹,臉上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小爹爹,元一也想一個人騎馬。”
“呵呵,元一也想學騎馬嗎?”裴靖涵寵溺的望着千元一,伸手摸了摸他的頭,笑着說道,“騎馬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了!”
“元一知道,可是元一想學。”千元已轉頭,看着南宮千歌緩緩說道。
南宮千歌的臉上帶着柔和的笑容,望着千元一說道:“元一還笑,若是想學騎馬,不如等長大了孃親再教你好不好?”
千元一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不捨的看了一眼馬匹,嘴巴一撇,可憐兮兮的望着南宮千歌說道;“孃親,元一現在也長大了,也能學的。”
“哈哈!”裴靖涵看着千元一的神情,大笑起來,對着南宮千歌說道,“千歌,既然元一想學就教他吧,慢慢來。”
說完,看向千元一:“等回到裴家堡,小爹爹就教你好不好?”
千元一聽此,高興的揮舞着雙手,南宮千歌無奈的看着裴靖涵,緩緩說道:“你這樣寵着他,就不怕他成了紈絝子弟?”
“不會,元一很聰明,知道什麼可以做,什麼不能做,再說,有你這樣的孃親在,這種事情根本就不會發生。”裴靖涵望着南宮千歌,眼裡滿是柔情。
南宮千歌自然將裴靖涵眼中的柔情看在眼裡,微微一笑,什麼都沒有說,低頭和千元已交談起來。
裴靖涵黯淡了神色,在心中嘆了一口氣。
一行人,並沒有因爲要尋找寶藏而趕路,速度不慢不快,千元一低着頭,玩着自己的手指,感覺到了無聊。
“孃親,小爹爹,元一講笑話給你們聽好不好?”千元一歪着頭,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別提有多可愛。
南宮千歌揉了揉千元一的頭,並沒有說話。
裴靖涵十分意外,望着千元一說道:“小元一還會講笑話嗎?那給小爹爹說一個!”
千元一坐直了身子,歪着腦袋開始思考起來,不一會兒,眼睛微微一亮,笑眯眯的說道:“那元一說一個,若是不好笑,小爹爹也要笑!”
“好!”裴靖涵也來了興趣,望着千元一,等待着他的笑話。
“有一個人去跟一個財主去借牛,他寫了一封信,讓自己的僕人給財主送去,而財主家裡剛好來了一位客人,那位財主不想再客人面前暴露自己不認識字,於是拿着信就裝模作樣的讀了起來。”
千元一眼睛一眨,雙手做着拿着信的模樣,搖頭晃腦的模仿那財主的表情和動作,惹得裴靖涵和南宮千歌笑了起來。
千元一笑眯眯的繼續說道:“那財主一邊看,一邊點頭,最後他擡起頭來,跟那僕人說,‘我知道了,等一會兒我就過去!’”
“哈哈哈哈!”裴靖涵率先笑了起來,臉上的神情愈發柔和起來。
南宮千歌也笑了,望着千元一說道:“小元一是從哪裡聽來的笑話?”
“元一自己想的!”千元一得意的說道,“是不是很好笑?”
南宮千歌點了點頭,隨即想了想,問道:“元一,若是有一天,孃親拿出一個你不懂的問題來問你,剛好你身邊不少的小夥伴,你會怎麼做?”
“是啊,元一,你要知道,若是你說不懂的話,也許你那些小朋友會嘲笑你哦!”裴靖涵明白了南宮千歌的意圖,附和着說道。
千元一歪着頭,想了想,然後說道:“不懂就要問,我不會跟那財主一樣自欺欺人的!”
聽到千元已說到“自欺欺人”,南宮千歌眼睛一亮,沒有想到千元一已經會用成語了。
“孃親,元一知道,學無止境,元一是不會不懂裝懂的。”怕南宮千歌不相信,千元一加重了語氣。
南宮千歌欣慰的笑了,望着千元一說道:“果然是孃親的兒子,真棒!”
千元一“咯咯”的笑了起來,小臉上一片明媚。
裴靖涵也跟着笑了起來,然後打趣說道:“元一還有沒有笑話?”
“有!”千元一望着裴靖涵說道,“小爹爹,元一肚子裡有好多呢!元一再給小爹爹說一個!”
“好啊,那小爹爹聽着。”裴靖涵裝作一本正經的模樣望着千元一。
千元一緩緩開口:“有一個朝代的丞相,他十分喜歡草書,但是他並沒有下功夫練,好多人都說他寫的不好,但是那位丞相根本就不在乎。”
有一天,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覺得十分好,然後就想要將它寫下來,他揮毫疾書,可謂是滿紙龍蛇飛舞,等他寫完了,就讓他的侄兒謄寫一遍。
那他侄兒接過丞相的手稿,看到上面的字,瞠目結舌,一個字都不認識,無奈之下只好去問丞相‘伯父,您這寫的都是什麼字啊?侄兒一個字都不認識。’丞相接了過來,看了一會兒,自己也不認識了,就責備自己的侄兒,你怎麼不早點拿過來,我也忘記寫了什麼了!
“哈哈!元一,那丞相還真是好玩!”裴靖涵笑了起來,看着千元一的眼神愈發寵溺起來。
南宮千歌也跟着笑了起來,一時間,笑聲傳得很遠很遠。
千元一得意不已,在南宮千歌懷裡蹭了蹭,別提有多可愛。
突然之間,周圍起了一股十分詭異的風。
南宮千歌和裴靖涵兩人均緊張起來,對望一眼,警惕的看着周圍。
千元一也感覺到了危險,趴在南宮千歌懷裡,一動也不動。
“趕緊走!”南宮千歌正欲離開,但是已經遲了,周圍出現了不少的黑衣人。
那些黑衣人看到南宮千歌和裴靖涵,二話不說,開打起來。
裴靖涵帶來的護衛也衝了過去,和黑衣人糾纏在了一起。
南宮千歌將千元一抱着下了馬,裴靖涵掩護着兩人。
南宮千歌將千元一安頓在一片相對安全的位置,然後抽出劍衝向了那些黑衣人,南宮千歌知道,暗中有風傲天的人馬照顧千元一。
“武功很高。”裴靖涵一劍刺向一個黑衣人,來到南宮千歌身邊,認真的說道。
南宮千歌點了點頭,緩緩說道:“的確,來者不善,看來他們是爲了地圖而來。”
裴靖涵皺了皺眉頭,看着自己的人一個一個倒下,心中十分難受,顧不得和南宮千歌分析,再次衝了過去。
南宮千歌眉頭微皺,掃了一眼千元一,見他安靜的呆在大樹身後,微微放下了心,也衝了過去。
而此時的千元一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看着場上的情景,眼睛一轉,迅速來到不遠處的山坡。
南宮千歌雖然和敵人在對打着,但是眼角的餘光一直在注意着千元一,見他朝着山坡上跑去,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
強迫自己不去看千元一,以免敵人發現他。
千元一爬到山坡上,拿出鞭炮,摸了摸口袋,小聲的說道:“沒有火摺子……”
突然之間,出現了一個黑衣人,千元一嚇了一大跳。
“你是風叔叔派來保護我的人,對嗎?”千元一歪着頭,問道。
暗衛點了點頭,然後拿出火摺子遞給了千元一,千元一露出了甜甜的笑容,迅速將鞭炮點燃,然後扔到了那些黑衣人當中。
“噼裡啪啦!”鞭炮的響聲讓黑衣人頓時一驚,打了一個手勢,迅速離開了。
千元一見此,高興得不得了!
南宮千歌和裴靖涵也鬆了一口氣,兩人來到千元一身邊時,暗衛已經隱藏起來。
“孃親,元一棒不棒?”千元一舉起手中的火摺子,笑眯眯的看着南宮千歌。
南宮千歌不禁笑了起來,但是還是故作嚴肅的說道:“元一以後可不能這麼調皮,若是被壞人抓到了,孃親可不管!”
千元一皺了皺鼻子,可憐兮兮的望着裴靖涵:“小爹爹救我。”
裴靖涵見此,不禁笑了起來,摸了摸千元一的頭髮:“好,小爹爹救你!”
南宮千歌哭笑不得。
“原地休息吧!”裴靖涵大手一揮,衆人開始包紮起傷口來。
千元一被南宮千歌抱下了上坡,突然之間他看到了不遠處的樹下面有一堆小蘑菇,趁着南宮千歌不注意跑了過去,將蘑菇摘了下來。
“孃親,是蘑菇!”千元一揮舞着手大聲說道,然後放進嘴裡咬了咬,軟軟的。
南宮千歌大吃一驚,立馬奔了過去:“元一,不能咬!”
看着那鮮豔的募股,南宮千歌頓時明白,這蘑菇是有毒的!
千元一疑惑的望着南宮千歌,似乎有點不解,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不對勁,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元一!元一!”南宮千歌焦急不已,她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幫忙去包紮了一下傷口,回頭千元一就吃了有毒的蘑菇!
裴靖涵也趕了過來,看着千元一的嘴脣慢慢變黑,立馬說道:“是中毒了,我們趕緊去下個城鎮!”
南宮千歌也知道此地不宜久留,點了點頭,翻身上馬,迅速衝了出去。
裴靖涵對着手下的人說道:“我們先行一步,在前面城鎮等你們。”
“是!”
裴靖涵擔心南宮千歌和千元一,不敢多說,朝着南宮千歌趕去。
“千歌,不用擔心,元一不會有事的。”半夜,兩人終於來到了城鎮。
南宮千歌的心裡惶惶不安,看着懷中的千元一,點了點頭:“我不會讓元一有事。”
“嗯,先去客棧,打聽一下哪裡有大夫。”裴靖涵摸了摸千元一的臉龐,搭上了他的脈搏,“放心,只是昏睡過去了。”
南宮千歌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點了點頭,找到了一家客棧,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