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身又撲向牀邊,扯着牀上的被子就往下拖:
“大嫂,沒燙着你吧,真是作孽呀,相公的性子就是這麼古怪,你千萬別見他氣啊,他有時就像個調皮的小孩子。”
劉靜如嚇得身子一閃,手便忙去扯帳子,想把簾子拉下來,但是,爲時已晚了,牀上除了她,竟然還睡着楚雲曜。
當看到那黑上的頭露出來時,裴曉晴就閉上了眼,誰知道人家是不是穿戴整齊啊……楚雲羲,你只要知道他在屋裡就行了,幹嘛非要拆穿啊,這裡可是人家的臥室啊,你是想讓我長針眼麼?
可雲羲能感覺得到,卻看不見,裴曉晴就算再不想看,也得接着往下表演,誇張地大叫道:“哎呀,怎麼有個男人在大嫂牀上,不得了啦,相公……你快來。”
楚雲羲聽了一支袖鏢就向楚雲曜攻去,閃身過來將裴曉晴拎開,不等楚雲曜反應過來,又是一掌擊去。
楚雲曜其實穿戴整齊,並沒有什麼看不得的,這原就是他自個的家,楚雲羲和裴曉晴過來了,你正經招待就是,非要藏起來不肯見人,不是心中有鬼又是什麼?
“雲羲,我是大哥。”楚雲曜生怕兩個的掌風傷了劉靜如,沉聲道。
楚雲羲理都不理,繼續用凌厲的攻勢擊去。
裴曉晴則跑出臥室大喊:“哎呀,不得了了,大嫂牀上有男人啊,不得了了啊。”
紫桑在外頭聽了也跟着喊道:“啊,世子妃屋裡有野男人啊,這可如何是好啊,那她懷的孩子是不是世子爺的啊。”
這兩主僕這麼着一喊,槐園的婆子們便都一臉的驚詫,知畫氣急道:“你胡嚷嚷什麼呢?這可是毀壞世子妃名聲的事,你再亂說,我可要請你吃棒子了。”
紫桑可不是個怕事的,手往腰間一插道:“我哪裡胡說了,二少奶奶親眼所見的呢,你是包庇世子妃吧,當然啦,她可是你的主子,就算她屋裡藏了野男人,你也只會替她遮掩。”
紫桑這一叫一鬧的,槐園的許多僕役就都跑過來看熱鬧,離槐園近的也悄悄靠了過來,更有路過的聽了紫桑的話,象是得了什麼天大的好消息似的,邊走,邊一遇到人就小聲跟人說這事。
一下子,槐園外頭就圍了好多人,這種八卦在王府可不多,大家平日的談資,或者說是娛樂也太少了,能有一樁如此重磅的新聞,能捨得不看不議論麼?
先前紫桑還只是說世子妃屋裡有野男人,這一傳十,十傳百的,一下子就變成了有人看見世子妃與人苟合,還將那個人描繪的有模有樣,連可能是誰都猜出一好幾個版本,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一時半夥的,雖然傳得千里,傳到王爺和王妃耳朵裡還是很容易的。
沒多久,果然王爺和王妃便急急地趕了過來,一來便將圍觀的僕人斥責散開,僕役們雖然畏懼王爺,一轟而散,卻又捨不得難得的好戲,不少人便躲到院牆外頭,或者是爬到樹上往這邊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