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扶着楚弘厚慢慢走,楚弘厚一臉的憤怒:“你剛跟那些人說了啥,爲啥他們又追過來?”
畫兒真是無語了:“怎麼,你是想給食爲天招事兒啊?還是嫌那些人今天下手輕了?”
“你這死丫頭說的什麼話?怎麼叫給食爲天招事兒?”楚弘厚臉上的怒氣還未消。
“你不是想去食爲天拿錢嗎?那些人都不是善茬兒,知道能從食爲天拿出錢來,還不天天找上去?”畫兒真是要被這個二伯氣死掉。
“那給錢他們總不比我捱打強啊?你個白眼狼就巴不得我被他們打死!”楚弘厚越看畫兒越覺得氣,這一打渾身都痛,特別是腿,不禁擰起了眉頭,“唉喲,痛死了,走不了了。”
畫兒看他那樣子真是又可憐又可嫌:“行了,別叫喚了,前面有個醫館,進去找個大夫瞧瞧吧!”
“哪兒來的錢看大夫啊?”楚弘厚現在是身無分文了。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啊?你遲早死在錢上。”畫兒狠狠的說了一句,真是被他氣到內傷,他爹怎麼有這麼個哥哥。
楚弘厚不再說話,便任由畫兒扶着他進了醫館。醫館裡的夥計見一個小姑娘扶着一個大人,忙上前搭了把手:“這是咋了?快坐下,快坐下。太夫出診了,您先坐着等會兒。”
畫兒見這夥計人機靈,面色便柔了許多:“謝謝,他就是被人打了,應該就是皮外傷,沒傷到筋骨,抓點兒跌打損傷、活血化淤的藥就行。”
醫館的夥計笑了笑,忙解釋:“這沒藥方,我可不敢亂抓藥,這要吃壞了人,可就麻煩了。”
畫兒想,這天色不早了,這大夫還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便說:“沒那麼嚴重,抓點三七、紅花、川芎什麼的就行了。”畫兒知道這些藥都還可以入膳的,大不了放在菜裡做給他吃。
夥計看這小姑娘最多也就十歲,可能不太懂藥鋪的規距,便也不跟他計較,只說:“如果二位趕時間,我們小少爺從小跟着老爺學醫,讓他給您瞧瞧?”
畫兒想這夥計敢,那定也是個懂醫的,也許醫術沒他父親精深,但是這種普通外傷應該能診得了。
“那行,就勞煩你家小少爺給我二伯看看。”
夥計便對着裡邊叫了一聲:“顏塵少爺,有病人來了,您出來給瞧瞧唄。”
“好!”隨着應聲,從裡屋走出來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年,雪衣長衫,面若冠玉,黑髮挽成髻由一條藍灰緞帶束着,說不出的儒雅。
畫兒來這世界算是第一次見到氣質這麼好的少年,比他家裡的那幾個堂兄不知道養眼多少倍,忙打了個招呼:“顏大夫,快幫我二伯看看,他剛被幾個混混打了。”
那小大夫忙走過去,解釋:“我不姓顏,我姓駱,叫駱顏塵。”
畫兒一聽這名兒,不由得讚了一句:“好好聽的名字,一股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駱顏塵淡淡一笑:“姑娘謬讚了。”說着便幫楚弘厚查看身上的傷痕,問詢了幾句,便坐在桌前寫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