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兒有些好奇的看着穆博衍,他腦袋這麼好使?連五殿下都對不上的對聯,他想這麼一一會兒就對得出來?
“對什麼?”畫兒趕忙問。
穆博衍便笑:“對,大言者,諸葛一人。”
畫兒瞥了他一眼,這哪裡算對上了?字對上了而已,意思欠缺。若是這樣,我也能對呀!”
穆博衍真心是無奈:“拆字聯嘛!哪能連意思都對上?”說完,便一臉可憐樣,“算我對上了好不好嘛!”
畫兒微眯了一下眼,搖頭:“不好,我都能對上,對於你這個高等才子,標準肯定不能一樣。”
“你真能對上?”穆博衍是有些好奇的,這聯不是那麼容易對的。
“當然,聽好了,嶽門馬,闖過丘山。怎麼樣?”畫兒一臉得意的看着穆博衍。
穆博衍頓時低頭,瞬間又一臉笑容:“畫兒這麼聰明,那我獎勵你一下。”說着便猝不及防的在畫兒臉上親了一下。
畫兒沒想到穆博衍會偷襲,倏地站起身,瞪着穆博衍,佯怒:“你怎麼這樣啊?耍賴。”
穆博衍慢慢有站起身,懶懶地看着她:“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君子,耍耍賴不是正常的。”說完伸手一把將畫兒拉進懷裡,俯身朝畫兒的小嘴吻過去……
守在不遠處的竹劍,便轉身離去。主子和楚畫兒在一起是怎麼也不會有危險的,便十分安心的回房休息。
剛一推開門就嗅到一股危險的氣息,趕緊轉身躍上屋頂,她屋子裡至少埋伏了兩到三位殺手。果然如畫兒所料,公主果然不會善罷甘休的,還好她警覺心夠強,若不然今天只要是進屋了,那就是插翅難逃。
竹劍一躍上屋頂,隨後三個黑衣人迅速跟了上來。此時面對面,竹劍迅速抽出劍:“我來會會齊國公主的護衛倒底有多大能耐?!”
三個黑衣人沒有回話,直接朝竹劍攻過去。竹劍冷靜地應對,幾招過後,她便試出了這幾個侍衛的實力,果然都不是泛泛之輩。繼續硬拼下去她絕對是沒有勝算的,便只得改變策略,只能一邊迴避,一邊找機會進攻。
差不多過了二三十招,竹劍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了。便只得放棄,甩開他們逐個擊破才行,想到這裡,竹劍忙撤離,不再戀戰。
竹劍一撤,頓時三人便跟上了。竹劍的輕功比三人略強一些,而這三人中,輕功也各有不同,追了差不多半刻鐘,便只有一人跟上了竹劍。竹劍突然停下來,嘴角輕勾,眼裡閃過一絲輕蔑:“就先拿你開刀。”
那黑衣護衛見竹劍突然停下來,不由得一怔,還以爲她會一直逃跑。沒想到只是要分散他們。剛他也與之對過招,這個女人的功夫確實了得,但是一個女人再怎麼厲害體力上總是比不過他們男人的。
打不過也要耗光她的體力,再說了另外兩個同伴只是慢他一會兒,不可能一直不出現。想到此,他便也毫不畏懼的迎對上,她想迅速要他的命,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竹劍出招比剛剛兇猛了許多,也快了很多。不過幾招,黑衣人便落了下風,而招架起來也變得越來越吃力,竹劍找準時機一劍朝黑衣人刺過去,黑衣人忙倒地避開。
竹劍被他這突然的倒地,驚訝到了,對戰的人如果爲了避開攻擊而倒地,那麼就再難有翻身的機會,他這是找死?竹劍毫不心軟的再一次朝他刺過去。
倒底的黑衣人大喊一聲:“慢着!”
竹劍收了劍,倒在地上的一個人她還怕他反擊不成?冷笑一聲:“怎麼想求饒?”
“你不想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黑衣人看着竹劍,眼裡是對生的渴望。
竹劍一笑:“還用問嗎?齊國公主的侍衛。”
“我不是齊國公主的侍衛。”黑衣人忙解釋。
竹劍冷冷一笑:“有膽做,還怕背罪名啊?”這太讓她意外了,原來齊國公主手底下的人,是個敢作不敢當的。
“我真的不是齊國公主的侍衛,你想公主的侍衛必都是齊國人,他們不是公主或者使臣必需學習臨國語言,你認爲他們會說晉國話嗎?”黑衣人忙解釋。
竹劍聽他這麼一說,她忽然覺得他說得有道理,她確實沒有聽到公主的侍衛說過晉國話。便問:“那你們是什麼人?”
“你若答應放了我,我就告訴你,我是什麼人?”黑衣人成功的勾起了對方的興趣,底氣也變得足了些。
竹劍眼裡還是那輕蔑的目光:“你跟我談條件?”
“反正我一個無名小卒死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但是我的身份你知道了卻還有用。”黑衣人看着竹劍,“我只想活命而已。”
竹劍覺得他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他的死活與她沒什麼相干,但是若是知道他們的身份和追殺她的目的,卻還是有用的。
竹劍果斷的回了兩個字:“好!說!”
黑衣人說:“我是宮裡的侍衛,這次被挑出來保護公主和使臣的安全。”
“那爲何埋伏在我房間裡想刺殺我?”竹劍實在想不明白,“公主給你們的任務?”
黑衣人搖頭:“不是!我們也只是聽宮裡的安排做事。”
竹劍又問:“聽宮裡誰的安排?殺我一個小護衛,倒底是何目的?”
黑衣人便說:“我只能說這麼多,再透露多了,我還是會沒命。”
竹劍揚起劍:“你若不透露,你現在就沒命!”
“我能說的都說了,只求留條命在。姑娘看在我透露了這多的份上,放我一馬。必將厚報。”黑衣人只得這麼說。
竹劍猶豫了一下,這個人倒底要不要殺?他說的是真的嗎?正在她猶豫之時,黑衣人突然站起來,而此時又趕上來兩名黑衣人。
霎時間,又形成了一對三的局面,竹劍頓時一驚,他這是在拖時間,想等他的同夥,她還真相信他的話了。
“果然是胡說八道!”竹劍說完便只得再一次一對三的對打,一對三還真不是容易的事,便只得撤退。
可那三人哪裡肯讓她就此全身而退,步步緊逼。竹劍打得越來越吃力,一下沒守住,身上頓時出現一道血痕。負了傷,應對起來更加的吃力,又受了一劍,而眼前又一把劍朝她刺過來。
眼看着就招架不住了,突然一個身影閃到她的面前,一道劍氣而過,面前三個黑衣人都退出一丈遠。
竹劍一愣,滿眼的驚訝:“程永和?”
程永和沒有理會竹劍,而是運劍朝被震出一丈遠的三個黑衣人攻過去,三人頓時傻眼。這人的武功太深不可測了。一見情況不妙,便說:“撤!”
三人不待程永和攻過來,他們便迅速撤離,程永和見他們都撤了,也沒有追。忙轉身跑到竹劍身邊:“你怎麼樣?”
竹劍搖頭,自己拿出一個瓷瓶,倒了一粒止血的藥,丟進嘴裡嚥下:“沒事,傷了而已。”
程永和見她手臂和腰間都在滲血,頓時蹙眉:“傷這麼重,還沒事!趕緊找個大夫包紮一下。”
“習慣了,這算什麼?”竹劍仍舊一臉冰冷,不過眸子裡卻透着感激,“多謝及時相救。”
程永和不是殺手,他自是不明白她們的生活,從前只是覺得竹劍冷冰冰的,不苟言笑。也覺得她的職責就是聽穆博衍的吩咐,去打探或執行一些事,並不會隨時都有性命之憂。
“不客氣。走,回去,找個大夫包紮。”程永和本想攙扶一下她,卻見她單手捂着腰上的傷口,微弓着身子自己往前走。
程永和真的驚呆了,這該是要多強的忍耐力?她只是比畫兒虛長几歲而已,也是一個女子呀!他忍不住上前想幫助她:“我攙着你吧!或許會好一些。”
“不用!”竹劍仍舊簡單的回絕了程永和,而頭上已開始滲着細汗,臉色也變得蒼白。
程永和也顧不得許多,走到竹劍身邊,伸手將竹劍抱起,縱身一躍:“你這樣走到鎮上,血都流乾了。”
竹劍頓時怒目圓睜:“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程永和也不理會她,只是一路飛回到鎮上,竹劍也是習武之人,自是知道她這樣子,再掙扎傷口不僅會掙開流更多的血,而且她也會摔下。
不過幾分鐘,程永和停在了醫館門前,然後小心放下竹劍:“冒犯了,請竹劍姑娘不要介意。”
“謝謝!”竹劍冰冷的眸光也變得溫和了許多,他剛剛不僅救了她,還把她送到醫館來。若不得他的幫助,她現在恐怕就成了那三個人的刀下亡魂了。
大夫讓醫女幫竹劍上好藥,再包紮好,又開了兩服藥,叮囑:“姑娘,傷口是靠養的,切不可再動武了。”
竹劍道了謝,付了錢便離開了醫館,程永和隨行。
一出醫館,程永和忍不住問:“他們什麼人?爲什麼要殺你?”
竹劍若是從前誰這麼問她,她肯定不會回答的,但是她今天還是說了:“得罪了公主,公主派她的侍衛刺殺我。”
程永和對這個答案甚是意外,以他的分析,公主應該是不會做這樣的事:“你確定是公主的人嗎?”
親們,聖誕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