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是在擔心你五叔新娶進門的媳婦,怕她將來不安分吧。 ”王慶一想到鄭春蘭的言行舉止,臉不免露出一絲嘲諷,在同子相處多日後,知道算把事情說破子也不會往心裡去。
“王舅,你可真別說,我還真是在擔心此事呢。那個鄭春蘭一瞧不是個能吃苦的主。我五叔目前的實際情況是這樣,她能跟着五叔偶農家人的小日子,往後我們再找機會好好的幫五叔一把。可她才嫁過來沒幾日,貪婪的小心思全寫臉,我這個五叔怕是將來有的事煩了。”子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好在劉家二房單分出來,不然的話有夠人頭疼煩心了。
“不過丫頭,你剛纔說的給工錢僱人種地,咱瞧着這個辦法可行。”王慶畢竟是個大男人,鄭春蘭的事情說說便過去了,不太往心裡放,他目前更重視的是那一萬四千畝田地。
“王舅,要是這樣的話,你覺得能把田地租出去划算麼?”子不僅在乎地裡的收成,還想算算到底是哪種方法划算。
“丫頭,賺的只多不少,普通的莊稼漢,每月花五百錢僱傭他們種七畝地,一萬四千畝需要兩千人。”王慶直接以七爲單位計算,可以直觀的瞭解一共得僱傭多少人,“像那些手腳麻利勤快的,可以種十四畝,或者更多,以此推類的話,每月的工錢也成倍往漲。”
“王舅,要是給了工錢,他們不好好幹活,那該怎麼辦呢?”子想到了前世的一些極品公務員,用納稅人的錢養着,整日只知道無所事事的喝茶看報紙,到點準時下班完事,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恩,這也是個問題。不過、要是如果搞個賽,也許可以帶動他們幹活的樂趣。”王慶見子在認真聽自己說話,心滿意足的點點頭,笑着繼續說,“地裡的糧食一年種兩季,咱可以按七畝地來算每年的收成。收成第一的人,給多少銀錢賞賜,第二的人少些,相反,倒數一二兩名如果收成過低的話,直接取消下回種地的資格。
“王舅,你說的辦法很不錯,可行性也挺高的。”子聽了王慶臨時想出的好辦法,真心佩服他臨機應變的能力,“王舅,那這事的具體細節,勞煩你去操心了,到時候記得同爺說一聲,他這個人什麼都好,是有些‘小心眼’,呵呵!”
“恩,爺那邊咱會提前書信告知的。”王慶深知子對軒轅破的評價很肯,還形容的特別貼切。
第二日一大早,陳氏見了起牀的子,用手擦着眼角的淚水,神情帶着哀傷,哭紅腫的眼睛足以說明她昨兒去了多少淚水,“子,你們要是今兒得了空,到家來一趟,你外婆她老人家……”
“外、婆她……”子聽了陳氏的話,見她此行的舉動,唯一想的是外婆老人家過世了,鼻子一酸的子,難過的眼的液體根本不受控制的流出來。
要想當初二房剛分出來單過時,手頭的銀錢十分苦難,外婆老人家卻用自己偷偷攢下的私房錢補貼了他們不少,還義務幫忙照顧了劉竹子好幾年,卻從未提過要他們做什麼事情來回報。
“人是昨兒大晚走的,你外婆平日喜歡你們幾個小娃子,咱想着得過來告訴你們一聲,好讓你們過去見見她老人家最後一面。”陳氏一邊說一邊哭,自家婆婆的身體情況不樂觀,拖了好些時日,要走只是早晚的事情,可陳氏捨不得的心情卻難以用言辭來表達。
在陳氏眼裡,外婆老人家是個特別好相處的婆婆,從未給家裡的兒媳婦立規矩,對兒媳婦同閨女一樣,沒個偏心眼的地方。
做事能幹老練,人情世故也做的極好,讓溫家村的許多人見了,無不豎起大拇指誇她賢惠。
老人家是個裹小腳的聰明老婦人,在她覺得自己快不行前,把溫家村的里正和溫家長輩找來,一碗水端平的把溫家分個乾淨,讓外人見了挑不出一個錯來。
“大舅母,外婆怎麼說走走了呢,我還沒到她跟前盡孝道呢。”子想用深呼吸來調整自己激動的情緒,可眼淚卻一直往外掉,根本不受她所能控制。
“老人家一把年紀的,好多事情也說不清楚,你們這幾日要是得了空,到外婆跟前柱香。她老人家在天之靈,見你們好好活着,也能走的安心些。”陳氏見子哭得梨花帶雨的樣子,反而過安慰起她來“子,你不敢太難過了,身體要緊哈。”
“大舅母,我這準備下,一會兒先讓人駕車送你回去,怕是往後幾日,大舅母該有的忙了。”子猜得出現在的溫家一定忙成一團,陳氏能抽空過來說一聲,已經是極好的交情纔有的待遇了。
村裡的老人家辦喪事,有一大堆的事情要處理,好在溫家老早把老人家的壽衣、壽棺和墓地準備好,不然陳氏是多張一雙腿,也抽不出空往劉家村跑一趟。
“成,大舅母不同你客氣啦。”陳氏從昨晚忙到現在,一刻都沒閉眼休息,身體確實有些吃不消。
目送陳氏坐着馬車離去後,子立馬找來王呂氏和王張氏,她帶着哭腔的的聲音開口說,“王奶奶,舅母,外婆她老人家走了,我們幾個怕是得過去小住兩天。頭次遇到這種事情,也不知道應該帶些什麼,只能賴麻煩你們費心準備下了。”
“丫頭,人死不能復生,你也別太難過了,東西咱馬給你準備去哈。”王呂氏伸手揉着子,用手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想用這種近距離的接觸,來安撫子傷心的情緒。
“是啊丫頭,等東西準備好了,咱陪你們一塊過去吧。”王張氏對溫家的情況瞭解的不多,也沒見過子口的外婆,可當她見到平日裡要強不服輸的子,此刻哭花眼的樣子,也大概猜出離世人的重要性了,“怕是有好些事情,咱還得同你細細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