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姑娘,咱在外頭候着,你有啥事的話,記得叫咱一聲哈。 ”秋兒點了點頭表示聽明白子的話,卻依舊有些不放心,今兒自家姑娘的舉動有些太過反常。
子走到牀邊,把外衣脫掉,順便脫掉鞋子,她掀開被子整個人鑽進去,用被子把自己包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鼻子以的部位。
鼻子需要用來呼吸,不然的話,子真心會把整個頭都藏起來,好躲在自己臨時構建出來的小空間,好好的理一理打結的情緒。
有些時候,黑暗的環境能起到一種安定人波動的情緒,好似一個看不見的保護膜,躲進去以後,別人便進不來打擾。
子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只是一個姿勢睡麻了,然後轉身換個姿勢繼續睡。
睡飽了沒了睏意,子便睜開眼睛,看到外頭已經大晚,而屋內的燈火也是矇矇亮,心裡想着秋兒肯定是怕把燈點的太亮,影響自己睡覺。
關於劉老二的棘手之事,子已經想通了,目前她急也急不來,還不如走一步算一步。
縣老爺暫時是不會拿這件事找劉家人麻煩,至少她身揹着某個對縣老爺很重要人的血緣關係,他應該不會搞不清狀況的來‘處理’這些麻煩事。
“秋兒,你睡了沒?”子伸手揉了揉眼睛,張口對外頭的秋兒說道,別說,睡飽之後的子,肚子還真是覺得有些餓了。
“姑娘,你醒啦?”秋兒聽到裡頭傳來的動靜,順手把燈調亮些,輕聲走進來後,拿了件厚一些的衣裳給子披,“姑娘,這會兒可是餓了,咱先前讓廚房熬了些雞肉粥,拿來給姑娘嚐嚐?”
“恩,秋兒你去吧,別說,我這肚子真是有些餓了。”子肚子傳來呱呱叫的聲音,有些不好意思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肚子,現在的她真是徹底的知道餓肚子的滋味了。
秋兒走進廚房,廚房只剩下夏兒拿着衣裳坐在矮凳忙乎,她晚得負責廚房的火,到了一定時間才能回屋子休息。
好在這段時間要吃東西的人並不多,夏兒便到衣裳作坊拿來一些活,做些針線活,賺點零用錢。
“夏兒,姑娘的雞肉粥還熱着麼?”秋兒和夏兒是同一時間被家人賣給王家的,兩人的年紀又差不多,性格也合得來,偶爾還會手拉手的說些悄悄話呢。
“放心,這火候咱一直看着呢,這會兒吃的話怕是口感更好些。”夏兒笑着和秋兒說着話,她起身把手頭的東西放到籃子,朝竈頭的方向走去,伸手掀開鍋蓋,從立馬拿出一個陶瓷小罐,“秋兒,你瞧瞧,可不還熱着呢。”
“是,廚房的活你最拿手了,咱往後可有的東西同你多學習啦。”秋兒用手碰下陶瓷小罐的外側,感覺到陶瓷小罐傳來的溫度,很是滿意的笑着說,“咱瞧着這個熱度剛好,姑娘吃着也不會覺得燙嘴。”
“秋兒,姑娘她沒事吧?”夏兒用眼睛四處打量一下,確定四周無人後,纔敢開口小聲的問着在子屋子幹活的秋兒。
“沒事,姑娘怕是這些日子在溫家給忙壞了,身體有些弱,睡醒之後,又同往常一樣,沒個差別的。”秋兒確實不知道子到底經歷了什麼事情,纔會如此反常的不到睡覺的點便躺牀休息。
秋兒唯一能聯想起來的事,便是子在溫家太過忙碌,把身體給累壞了,引起身體太過疲勞的原因。
“那成,可不敢是姑娘出啥事好。”夏兒聽了秋兒的話,心裡也大概明白了些,從衙役到王家找子的那一刻,連着子從衙門回來的一連串的事情,讓在王家幹活的人私下有些小猜疑。
子吃着秋兒端進來的雞肉粥,而遠在天邊的軒轅破,卻用冰冷的聲音對身後的手下說,“事情,辦的怎麼樣了?”
“回爺的話,咱已經按照爺的吩咐,把該辦的事情和該說的事,都在那間屋子同縣老爺說清楚了。”說話的男人臉露出天生的殺氣,卻在軒轅破面前表現的很安分,“果然不出爺所料,縣老爺一回衙門,便派人去劉家村找劉姑娘。咱聽手下探子來報,說兩人在屋裡聊了許久,連平日被縣老爺器重的師爺,也只有在門外候着的份,沒能一同進屋去。”
“哼,這種事情,他怎麼可能輕易讓外人知道。”軒轅破是個不容易任性別人的主,他做任何事用任何人,都有自己的小打算,“你先下去,有事,我會照老規矩找你的。”
“是,爺。”聽完軒轅破的話,面露殺氣的男子便悄悄退下,他有自己該留的地方,只有在軒轅破召喚他的時候,纔會露面辦事。
軒轅破回到鎮得知縣老爺被人綁架時,便立馬派出大量影子去尋找縣老爺的下落,他派出去的影子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不是衙門那些衙役能夠相提並論的。
也該縣老爺運氣好,王迪蓋花錢僱的殺手,原本是想要動手了結了縣老爺,卻被軒轅破的手下提前一步給殺死。
而又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被軒轅破打聽出來劉老二的墳早些年間被人盜過,盜賊見到劉老二帶回大量的銀錢,以爲劉老二的墳墓會有好東西陪葬,挖空一看卻什麼都找不到,盜賊覺得晦氣,便拿劉老二的屍體搞事情撒氣。
裡頭的劉老二的屍體早不知下落,於是乎軒轅破便派人演出一處精彩絕倫的戲碼,讓縣老爺不僅能夠爲他所用,還能幫着子一起成他的大業。
被龍椅的人逼迫指婚後,軒轅破對婚事的觀點也發生了不小的看法,他努力的讓自己一日一日厲害,可不是爲了聽別人的指派,隨意找個人成婚生子。
雖然軒轅破目前理不清自己對子的感覺,像是下級的關係,像是買賣人之間的利益關係,又好像多了一層特殊的關係,讓他不想下毒手去殺死子,一點點看不見的情緒影響了他的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