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二次進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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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將軍府,珍珠公主帶着千秋來到她東邊的廂房,將一個大箱擡出來,翻找了一堆東西出來,一邊又和兩個侍女嘰裡呱啦地交流了一會兒。千秋看着他們在一堆箱中沒有條理地找東西,不禁有點汗顏,過了半個時辰,珍珠公主似乎終於找到了,拿出一個黑漆木盒,招呼千秋過來。
話說珍珠公主並不太會說中土話,稱呼千秋的方式讓千秋比較鬱悶,她讓她直接叫平安就好,無奈那發音對她這個初學者來說有點艱難,於是珍珠公主自創地稱呼千秋爲“秋秋”,千秋覺得這更像是鳥鳴,但是在珍珠公主的堅持下,別無他法。
阿依瑪將盒打開,之間裡頭一共是三把匕首,其中兩把都是鑲金戴玉的,都很是好看。珍珠公主想也不想地將一把鑲了紅寶石的匕首給千秋,說道:“給你了。”
千秋掂量了一下,對於現在她來說還是有點沉的,曹謹看着那匕首可是危險物品,連忙道:“屬下給您拿着?”
千秋也沒有理會曹謹的話,將匕首拔出來看了看,她對怎麼看匕首的好壞沒有研究,但是作爲一個曾經的餓現代人對於鋼和鐵卻是知道的,這把匕首的打造技術很不錯,當然,珍珠公主能送的出手的東西應該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珍珠公主誇讚了一番,安如璧翻譯道:“公主說這兩把刀是她父親親自讓宮廷匠師打造的,還鑲嵌了一對碩大的紅寶石,她很喜歡,現在她把這個送給你了。”
千秋看了看躺在黑漆盒裡頭的另把漂亮的匕首,果然也有一粒大紅寶石,不禁將目光移到了另一把並不起眼的匕首上面。
那匕首樣式比較老舊了,還有些年代了,上面花紋和裝飾也沒有。千秋指了指那把匕首,珍珠公主驚奇道:“這個?”
她將那把並不起眼的匕首拿出來,拔出裡面的刃,寒光閃閃,觸之冰冷,刃似乎比另外兩把還要好,只是外表卻大不如之前的兩把。
珍珠公主又嘰裡呱啦地說了一通,安如璧翻譯道:“公主說這把匕首具體是什麼時候的不記得了,不過樣不好看,要送人的話不適合,還是從另外兩把中挑一把吧。”
曹謹道:“也是,要送給小郡王的話,還是之前的一把好吧。”
千秋心道阮胥飛雖然年紀不大,不過確實個沉穩懂事的傢伙,應該並不是很注重外表的纔是。確實如他們所說送一把外表好看的更能博人眼球和歡心,卻並不是她的做派。於是千秋便詢問珍珠公主能不能拿那把外表不怎麼樣的。
珍珠公主覺得有些對不住千秋,想把兩把刀都送給千秋,千秋推辭了一番,珍珠公主卻是堅持,於是她就收了兩把。
曹謹笑道:“也好,小小姐,您自己也留一把唄。”他是慣性思維地考慮了,因爲他是一個侍衛,然一想千秋是個女兒家,又不是外族人,收個匕首這也不是個事啊。
千秋讓蝶衣她們找了個外形漂亮的盒給裝了起來,打算將兩把匕首都送給阮胥飛,這也算對得起他了,只是不知道他會更喜歡哪個。
待九月中旬,衡山書院舉行正式大考。之前千秋的年齡段只要考覈了琴曲和捻句便罷了,但是千秋是個跳級生,於是要四項都要考覈。書畫、捻句、琴曲、騎射,四樣千秋能完美通過的只有捻句,無他,右手不能做細緻的活,而騎射又不是她所擅長的,到底和小的時候底弱有關。
杜院長和幾個先生都是知道情況的,便也不會特意爲難千秋。但是大多人都是不知道情況的,以爲千秋這個跳級生是有多麼厲害,便有一種比較的心理,而考覈又是在開放式的場地,這就讓杜院長等人有些爲難。
千秋雖然每天堅持練左手字,但是練字這活兒不是一天兩天勤勉就能夠有效果的,是一個長年累月積累的過程,對於千秋來說,這纔是她真正所要面臨的一道坎。
“你只要做到自己最好的就行。”杜院長摸了摸白鬍,笑着對千秋鼓勵道。
雖然說並不能讓大家眼前一亮,但是粗粗地通過考覈是沒有問題的。第一輪書畫考覈下來,她處於中下流。這讓那些本對千秋進入東來院不服的人來說,可是一個好消息,於是各種負面消息滿天飛,千秋自巋然不動。
留言終究是會過去的,人們不會因爲你的這項弱點而記着你一輩,因爲他們也沒有那麼多閒工夫來管理你的事,除非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即便是和千秋一向不對盤的司馬月,因爲看千秋沒有什麼讓她滿意的反應,也就有些厭倦了。
如此如此,千秋就順利過了考覈,第二日英帝讓太口信,讓千秋進宮了一次。千秋甚是吃驚,因爲沒有什麼大活動,比如太后壽辰,皇帝壽辰,中秋宴席之類的,她是不需要進宮的,平時想要進宮還要辦一些手續的。
從衡山書院出來,千秋就穿上縣主朝服進宮,和上次一樣,乃是小滿帶路。她上次和小滿關係不錯,這次小滿也很關照她,道:“縣主不必擔憂,陛下只不過是想見一見您而已。”
千秋聽了這話各種詭異,這算是什麼?她和英帝非親非故,她有什麼好見的?
千秋見小滿衣服的顏色換了換,乃是墨綠色的衣袍,這太監的服飾也是很有講究的,貌似剛剛進來的都是清一色的青色黑袖,上一次小滿就是那個顏色,看來最近升了。
千秋問:“公公是不是升了?”
小滿靦腆地笑了笑道:“託縣主的福,目前在陛下跟前的福公公身邊。”
“這哪裡是託我的福,是公公你自己的福分啊。”這等話有時候比銀還要頂用,做太監的平日裡的追求也就是升官還有賺銀,但是他們這類人對於有種更加變態的自尊,平日裡看不出來,卻是生長在骨裡的。
千秋步上未央宮的臺階,平常英帝和大臣們議事什麼的都是在乾坤殿,但是英帝的寢宮是在未央宮。上一次千秋來見英帝是在乾坤殿偏殿,比較正式,這次換在了未央宮,看來是私人事情了。這公私的分界乃是國事和家事,千秋想,她和英帝貌似既沒有國事,也沒有家事。她一步一步走上去,心中很是忐忑,她可沒有忘記她的右手是怎麼傷的,皇宮中一步也馬虎不得。
千秋擡頭張望未央宮大殿,時辰還早,宮牆尚顯清晰,卻也有一種迫人的氣勢,尤其是這皇帝的寢宮。
小滿道:“縣主,小心臺階。”他躬着身提點了一句,壓低聲音快速地對千秋說道:“晉國公也在。”
千秋頓時明白過來,心中有數,便腳下不再遲疑,邁上門檻。
千秋擡眼便見一身明黃的英帝正喝着茶,一旁是一身墨藍色朝服的晉國公司馬誠。他端坐着身,眉目瞥向千秋,嘴角抿了抿,目光中透露出一絲不快來,下一秒卻被很好地壓制了下去。
千秋給英帝行禮,之後面對晉國公,道:“元昌見過國公爺。”
司馬誠撇了撇脣,並沒有說話,顯然並不領千秋的禮。英帝擡手讓一干僕衆都退下,說道:“父女兩何必慪氣,元昌,稱一聲父親乃是倫理應當。”
千秋心道今日裡英帝莫不是故意來處理她的家事?他有那麼閒嗎?
司馬誠向着英帝拱了拱手,道:“陛下,臣怕自己承受不起。”
英帝不以爲然地搖了搖頭,道:“你這年紀一大把了,怎麼也跟個孩慪氣,她到底是你親生女兒,以後也不是沒有見面的機會,難道一家人要這樣說話不成?”
司馬誠看了看千秋,對英帝道:“陛下,臣也是想要努力做一個好父親的,但是此女年紀輕輕就口出忤逆之言,渾然不將臣放在眼裡,更是在酒樓裡與臣爭論不休。”
司馬誠甩了一把袖,痛心疾首道:“臣有罪,臣讓陛下憂心了。”
英帝笑了笑,招手讓千秋過去,道:“你這話讓外人聽了還以爲你是在朕面前狀告自己的女兒呢,當年事情是朕沒有處理妥當,現如今元昌已經長大了,身也好,雖然是搬出來入了盧家的籍,身體裡流的卻是你的血。”
“陛下,臣實在是應該當年就教好她,所謂不教父之過,現如今她恨臣,臣說什麼她也不會聽的。”
英帝轉而對千秋道:“元昌,他說什麼也是你父親,你不好當面忤逆他。”
千秋笑容燦爛,聲音稚嫩,道:“陛下,元昌姓盧呢。元昌當年也想要一個父親,能夠教元昌一筆一劃寫字,能夠抱一抱元昌,但是元昌卻從來只有孃親疼愛,現如今早已習慣,明白父親不過是可有可無的東西,元昌不敢奢求。”
她話說得滴水不漏,乃是一點也不給英帝修補的機會了,英帝面上卻沒有惱怒之色,依舊耐心地說道:“那邊讓他好好補償補償你,他之前確實有錯。”
司馬誠目光一滯,正要開口說話,英帝道:“不過你且不能這般沒有來頭地說着一通胡話,你們也要相處了才行,前幾日朕聽了一些流言蜚語,心道這樣下去可不是我朝治天下的好例,你們乃是國之大家,若是尋常女都效仿之,如何讓天下太平?”
英帝這麼一頂大帽扣下來,千秋心中本能地牴觸,更加疑惑這英帝是飯吃飽了沒有事情做不成?怎麼就關心這麼一件狗屁倒竈的事情?
這背後,可有什麼其他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