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珊給我安排的是一輛寶馬5系座駕,司機是浩睿。..
先開車回一中去接曲藝,每次見面她都打扮的那麼漂亮,浩睿把車停在女生宿舍樓下,我穿着休閒西裝靠車門抽菸,感覺周圍的同學看我的眼神都和一樣不一樣了,這個B裝的真是完美,曲藝特別喜歡用白色的褲子妝點自己的長腿,即使是入冬了也是這樣,她的褲子上永遠都看不到褶子,上身穿了一件長款的羽絨服,裡面是黃色的針織小衫。羽絨服的拉鍊是敞開的,真的一副名模的範。
浩睿按下車窗對我說道:“超子,這姑娘真不錯,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關鍵是氣質真沒的挑,你不是花錢僱的吧?”
這浩睿真幽默,我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
我當時靠在車門那抽着煙,曲藝走到我面前就把我嘴裡的煙拿掉丟在地上,對我說道:“少抽幾根菸,對身體不好。”
浩睿就在車裡面笑,趕緊把自己的煙也丟了,我拉開車門說道:“今天又得辛苦你了。”
曲藝微笑對我說道:“沒什麼啊,能跟在一起挺開心的。”
我這邊剛剛幫曲藝關上車門,就看到白雪一個人從女生宿舍出來了,我看到她的時候她也正看着我。我們倆對視的一瞬間,白雪轉過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沿着女生宿舍樓下的那條林蔭小路走向教學樓的方向,我心頭一顫,直覺告訴我白雪應該是回覆了那段記憶。
曲藝坐在車上沒看到白雪,她按下車窗問道:“怎麼還不上車呢?”
“噢!來了。”我答應了一聲,繞到車子的另一邊,陪着曲藝坐在車的後排。座椅上放着蘇珊整理給我的資料,拿起來又看了一遍。心裡還是挺虛的。手機上傳來蘇珊發給我的短信:千萬不要讓教父摸清你的底牌,不要被教父的氣勢嚇倒,你是去談合作的,你不是去求他什麼,現在是他垂涎我們的五十萬資金。
五十萬!
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天文數字一樣,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腦海中幻想着一疊一疊的錢,堆滿五十堆真刺激。
浩睿把車停在醫院門前。他先下車幫曲藝拉開車門,又跑到我這邊也幫我打開車門。
下車後,曲藝很自然的挽着我的胳膊,再次感嘆。這個逼裝的真有點大,豪車、美女都湊齊了。
浩睿拿着資料文件跟在我們身後,我們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教父的病房,病房內除了教父和龐明之外還有其他幾個人,其中又一個帶着眼鏡十分斯文的中年女子比較吸引眼球,後來我才知道,她是律師。
教父看到我很意外,問道:“你來幹什麼?不會是和我談合作的吧?”
“怎麼?不行麼?”我看了一眼教父反問道:“難道我不夠資格麼?”
教父和病房內的其他人都笑起來,完全是一副無視我的樣子,教父身邊的一個混子向我走過來,突然就不笑了擡起手就向我的臉上打過來,在他擡手時特生氣的罵道:“操你媽的。毛都沒長全呢,來這裝逼麼?”
在他的手即將接近我臉的時候,我擡起右手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心裡暗歎:好危險啊。這要是被他們打了一巴掌就完了,氣勢上瞬間就掉了一大截,好在我抓住了他的手腕。在控制他手腕的瞬間,我的手滑倒他的手掌處,抓住他一根小拇指狠狠的按了下去。
他痛苦的叫了一聲,單膝跪在了地上,擡腿一腳踹開他,冷着臉對教父說道:“看好你的狗,老子今天能用錢砸死他。”
周圍的幾個人緊跟着就要動手,浩睿搶先一步擋在我前面,對教父吼道:“你們什麼意思?想動手麼?”
教父擺了擺手,圍上來的幾個人都後退到了一邊。
站在教父牀邊的另外一個人說道:“陸曉超你給我注意點。去把三少叫過來,我們要和他談,你還不夠資格。”
我指着教父說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讓你身邊的狗都給我閉嘴,老子來不是聽他們和我逼逼的,想合作就給我拿出態度。”
教父的手指動了動,突然有一個人閃到了我面前,一把刀直接指着我的喉嚨,教父冷着臉說道:“我一直都想抓你。沒想到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了,你把我外甥的兩條腿都給廢了,今天你也別想好過,把他的腿給我敲斷。”
“呵呵。”我看着教父笑了兩聲。直接走向教父的牀邊,拿着刀指着我脖子的那個人也沒敢對我真的動手,走到牀邊的時候我突然一把抓起教父的衣領,“你敢動我一下試試,今天我敢一個人來就料定你不敢把我怎麼樣,上午屠夫沒說清楚麼?我再和你重申一遍,老子是來和你談合作的,別他媽的拿你養的狗來嚇唬老子,老子不吃這套。”
說完,我鬆開了教父,回頭示意了一下浩睿,他拿出文件走上前遞給了教父。教父狐疑的看了一眼浩睿,又點開那些文件,最上面是一張五十萬的支票,支票下面是一個公證處公正單。公正單上寫的很明確,支票和合同綁定使用,而合同上就差我一個簽字。
“看到了麼?”我回到沙發這坐在曲藝身邊,感覺自己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好在教父他們沒發現我的緊張。我看着教父說道:“合同上寫的很清楚,簽了字你就可以拿着支票去銀行提出來五十萬的現金,紡織廠有了這五十萬你還愁資金週轉不夠用麼?你拖欠了工人三個月的工資,一次性都可以發下去了。換位思考,你老闆都不給你發工資你有心情工作麼?你能好好工作麼?現在整個紡織廠都是負面情緒,在這麼下去你能堅持多久?”
教父把那份合同遞給身邊的帶眼睛的女律師,他盯着我問道:“這事你能做主麼?”
我故意不搭理教父,摟着曲藝的腰說道:“簽完合去看看奔馳那款轎跑,寶馬後排坐着太不舒服了。”
“好啊。”曲藝特別會配合我,在我的臉上親了一下說道:“我還是喜歡奔馳的那款轎跑,流線型太漂亮了,寶馬的線條太生硬,或者你看看凱迪拉克的車也不錯。”
“咳咳”教父又開始習慣性的乾咳了,問道:“我是問,合同的事你能做主麼?”
“廢話,你當我時間多沒事和你閒扯呢?”
審閱合同的女子起身在教父的耳邊低聲說了點什麼,教父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冷着臉指着我吼道:“你不是來談合作的,你是來坑我的。”
“嘖嘖嘖”我一臉無所謂的看着教父,“話可不能這麼說,我可是什麼都沒看到就拿出了五十萬呢,如果沒什麼回報我可能出這五十萬麼?任何投資都有風險,如果以後紡織廠經營的不好,我還是不虧了這五十萬?不過換句話說。要讓你的紡織廠賺五十萬要多久?”
教父低着頭陷入了沉思,我感覺自己已經抓住了教父的軟肋,摟着曲藝翹着二郎腿說道:“我幫你算一筆賬吧,你的紡織廠有大約一百人,平均一個工人月薪是1500元,一百個人一個月的薪水就是十五萬,你已經欠工人三個月的薪水了,也就是說欠了四十五萬出去,你工廠庫存的貨大約可以賣二十萬左右,夠貼補這個漏洞麼?把你的廠房、設備什麼都算上,不過十幾萬的投資,現在我拿出五十萬要求佔有紡織廠改成股份制,我佔有51%的股份,這很過分麼?現在除了我,你還能找到第二個願意拿出五十萬資助你的麼?”
說到這,我從沙發上起身,走到教父的牀邊,掏出自己的軟中華遞給教父一根,笑着說道:“大家出來是一起賺錢的,我很看好紡織廠的前景,有錢大家一起賺,不好麼?”
說這些的時候,我自己都很心虛,如果被教父知道了蘇珊的真實想法,估計他此刻會毫不猶豫的把我剁了,關鍵是他能不能想到這一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