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藝特別喜歡用白色的緊身褲來裝點自己那條細長的美腿,感覺整個人都高了許多,遠遠的看到她揹着包站在門口,四處張望。有幾撥學生從校門口進來,和我迎面擦肩而過的時候,我還聽到他們在一輪,這是哪來的美女。
我小跑到曲藝身邊,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髮香,好奇的問道:“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來二中了?”我還沒心沒肺的開玩笑問道:“不會是來看我的吧?”
曲藝微笑道:“是啊,就是專程來看你的,問問你在二中這一天過的怎麼樣?”
我一臉無奈的說道:“能怎麼樣呢?帶人來二中就是打架的,我之所以要轉學過來是爲了毆打龐明方便一點,順便看看二中周圍有沒有適合發展商業的鋪面。”
“你還覺得不夠啊?一中後面的KTV、網吧都有你的股份在裡面,聽說本週那個戶外俱樂部也要開業了,也是你搞的?”
“我是出主意做的,我也沒有精力沒有錢,不過倒是可以在學校組織幾次活動,算是和大成子合作吧。”我見曲藝穿的比較少,冷的她雙又抱在胸前了,我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她身上,問道:“你不會是真的專程來二中看我的吧?”
這次曲藝沒回答我,把手裡提的一個紙袋拿給我,說道:“給你的。”
我接過紙袋還想問她裡面是什麼呢,曲藝告訴我直接拿回去看吧,時間也不早了,她也要回一中了。路邊有黑車,但是我不放心她坐,陪着她一直走到主路邊,送她上了出租車纔回學校。
在學校門口我看到了一輛普拉多,白曉萌和白瀟月兩姐妹從上面下來,正好和我在校門口偶遇,看得出來,這兩姐妹的心情不太好,白曉萌先下的車,看到我她就向我走過來。白瀟月從另外一個車門下車的時候也準備向我這邊走,發現白曉萌領先了一步,她就轉身走進了學校裡面。
我問白曉萌,她們兩個是不是還鬧彆扭呢?你們到底是不是親姐妹啊?
白曉萌一臉無奈的和我我說,她父母從小離婚,她是跟着白家豪在四爺身邊長大,而白瀟月是跟着她母親生活了七八年,上初中之後才重新回到白家豪身邊,所以在白瀟月的心理一直覺得不平衡。她們倆單獨相處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搭理誰,但是在外人面前還好點,至少不會吵架。白曉萌說,白瀟月的心理可能有病,做事太極端,而且喜歡自殘,大腿上有好幾條被刀劃過的痕跡,手腕那裡還有一個煙疤,要不她平時怎麼喜歡帶一條纏繞四圈的蜜蠟手鍊呢,就是爲了遮蓋那塊煙疤。
聽了白曉萌說這些,我纔對白瀟月有了更深的理解,我問白曉萌他們家的事怎麼樣了?教父這種人怎麼都敢和四爺反目呢?
白曉萌長嘆一口氣,說話的語氣中帶着無盡的悲涼,她和我說,金大鵬以前是跟着四爺的小弟,整整跟了二十幾年,二十幾年啊!陪在一個人身邊二十幾年,這種感情不是親情也勝似親情了吧?白四爺把金大鵬當成是親兄弟一樣看待,年輕的時候金大鵬就是白四爺手下第一悍將,陪着白四爺打下了很多場子。差不多十五年前,白四爺逐漸退出了,把手上的人都交給了金大鵬。自己投資幹起了實業,投資了兩個紡織廠,還有一個煤礦。十五年前,白四爺50歲,金大鵬接近四十歲,正是中年。
些年做實業還是挺賺錢的,尤其是那個煤礦,更是日進斗金。
在開礦第二年金大鵬就眼紅了,想要和白四爺一起幹,白四爺沒同意,他要把這個煤礦留給白家豪。因爲白四爺早就知道金大鵬這人的野心,如果讓他加入一起開礦,以後自己歲數大了說話沒人聽了,白家豪是鎮不住這個金大鵬的,索性白四爺就不讓金大鵬觸碰這個煤礦,把一家紡織廠送給了金大鵬,但是金大鵬並不感恩,總認爲白四爺虧待了他。
在那之後,兩個人就出現了小隔閡,金大鵬這個人也真能隱忍,用了差不多十年的時間把白四爺手下的黑勢力收歸到了自己的名下,在白四爺六十週歲生日宴會那天,金大鵬反了,當着上百人的面職責白四爺貪得無厭,不顧兄弟情自己發財等等,當天帶着人就宣稱以後和白四爺沒任何關係了,他金大鵬要自立門戶。
不過那時的金大鵬也的確可以自立門戶,他手上有白四爺的全部黑勢力,白四爺混了大半輩子,至少還有一些親信,那些人看清金大鵬的野心之後還是有一些選擇離開了金大鵬,繼續跟隨白四爺。
所以那次“策反”的效果並不理想,但是也傷到了白四爺的根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白四爺的人還在,那些關係還在,想要真的把白四爺搞垮也不容易。這幾年金大鵬三番五次的找白四爺的麻煩,而這一次,金大鵬明顯是做足了準備。
白四爺的壽宴主桌有八個位置,當天只有古爺一個人到了,另外六個人都沒到。這六個人非富即貴,有在K市當領導的,也有道上混的,還有一個是白四爺煤礦的大買家等,這些人全都沒來。
白四爺看到金大鵬的時候就想明白爲什麼這些人都缺席了,這些都是金大鵬背後作祟,爲了送給白四爺一口棺材,這金大鵬也處心積慮的準備了太久了。
東城教父這個人本來就城府深,和金大鵬這種人混到一起……說臭味相投都是好聽的。
聽了白曉萌和我說這些,我的第一反應就是白家要完了,在K市的地位絕對大不如前。K市本來就是個三線小城,雲龍混雜的什麼人都有,出來混有圖名氣的,有圖錢的,像浪子那種的就是完全圖名,自封個西城浪子高調的不得了,再看燕三少這樣的,從來不去爭什麼也不去給自己搞個什麼稱號,但是他的大名卻如雷貫耳。
陪着白曉萌走到女生宿舍樓下遇見了劉強,他好像就是在這裡等白曉萌呢,看到我和白曉萌在一起,他有點不高興,用責備的語氣質問道:“萌萌你怎麼和他一起走呢?”
“滾。”白曉萌看都懶得看劉強。
“明哥都說了,要把他們這羣人打出二中,你別因爲跟他走的太近得罪了明哥,今天他們不知道天高地厚已經把明哥給打了,打完明哥還打了龐小光,明哥出院肯定不會放過他的,你還是……”
白曉萌一臉不耐煩的問道:“讓你滾你沒聽見麼?還用再說一遍麼?”
劉強被白曉萌罵了並沒有生他的氣,反而是指着我說道:“小兔崽子你等着,還敢來二中裝逼,早晚把你出去。”
聽着這話我都想笑。
劉強走後,白曉萌又和我聊了一會兒,這幾天和白四爺關係好的人都受到了牽連。開店被砸的都算是清的,還有幾個人失蹤了,白四爺已經託人去找,但是還沒什麼消息。用白曉萌的話來說,現在的白家是風雨飄搖,隱忍了這麼多年的金大鵬終於做了一件有用的事,白四爺手上已經沒什麼可用的人了,幾乎都被金大鵬暗中收買了,這就是白家的現狀。
我聽後感慨也挺多的,人生中大起大落好像就是一瞬間的事,而我清楚,白四爺還有一把尖刀藏在背後,只要能挺過半年就好了,我二叔那個人有恩必報,現在白家這個樣子,他知道了也不可能不管的。
週二上午第一節課,我還趴在桌面上和駱琦計劃今天要怎麼和二中的這些幹呢,班主任帶了一個人走進來,介紹道:“我們班新轉來了一個同學,以前是一中的,大家歡迎一下。”
聽到班主任說以前是一中的!我和駱琦都擡起了頭,我了個操!他怎麼來了?還他媽的和我們一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