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調了一杯卡布奇諾放在了我的托盤上,我正準備上樓呢,艾米叫住了我,對我說道:“曉超今天可能要你忙一下了,我下午有點事要離開一下。”
“好。”我對艾米說道:“有什麼事你就羣忙,我看店就行了。”
“辛苦了。”艾米客客氣氣的對我說道:“晚飯你自己隨便叫外賣吧,飯錢直接從營業額裡面拿就是了。”
我端着托盤上了二樓,把咖啡和寫着電話號碼數字的撲克牌一起遞給了曲藝。向一個服務生對客人的態度一樣,禮貌的說道:“您要的卡布奇諾,請慢用。”說完,我就退下了樓梯口。
過了二十分鐘左右,曲藝從樓上下來離開了咖啡屋,我上前收拾桌子的時候發現寫着電話號碼的那個撲克牌已經不見了。幾分鐘之後,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我按下接聽鍵,聽到的是曲藝的呼吸,我們彼此都沒說話,但是可以真切的感覺到對方的存在。過了好久,我聽到那邊傳來斷斷續續的抽咽,我正要開口說話呢,咖啡店外面走進來幾個人,最前面的竟然是聶舒磊。
他的臉上貼着一條“創可貼”,進來之後看了我一眼直奔二樓。我對對着電話說道:“聶舒磊來了,晚點打給你。”掛斷電話我就追上了二樓,裝孫子問道:“您好,喝點什麼?”
聶舒磊根本不是來喝咖啡的,他掃視了一圈沒發現聶舒揚,轉身一把抓起我衣領,“聶舒揚今天有沒有來過?”
“沒沒啊”我裝作很害怕的樣子,“我沒見到。”
聶舒磊一把推開我,對身後的保鏢說道:“給他個電話。”說完,聶舒磊就走向樓梯口,他身後的一個保鏢遞給我一張名片,命令我看到聶舒揚來這裡馬上給他們打電話,除了這些也沒說其他的,來的快走的也快。
我看着架勢,是把這筆賬算在了聶舒揚的頭上,隨便他們吧,反正我現在低調點。
晚上八點多,艾米打斷貨告訴我今天可以提前打烊,她晚上不回來了,明天上午十一點準時上班就好了。有了老闆的命令。我提前把咖啡屋關門了,給曲藝發了一個信息,告訴她我住的酒店房號,乍一看還感覺像約炮一樣呢
短信發出去沒幾分鐘曲藝就來了。我聽到敲門聲趕緊去開門。曲藝撲在我懷裡,緊緊的抱住我,一句話都不說,眼裡噼裡啪啦的往下掉,過了十分鐘還是二十分鐘?曲藝哭的眼睛都腫的睜不開了,纔想起問我怎麼會找來這裡?知道這個消息的人並不多。
我說只要留心肯定能找得到。然後又是相對的沉默,我們倆靠牀頭,我把她摟在懷。這一次,我什麼都沒問。曲藝把所有事都告訴了我。
曲爺希望孫女走自己的這條路,不斷的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到曲藝的身上,甚至給出了一個條件,只要曲藝聽她的安排,她就會同意曲藝和我在一起。這也是爲什麼會突然有個“冷妖”出現,這就是曲藝答應她爺爺的那件事。曲爺也是真心爲曲藝好,想着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曲藝。可是曲藝“不爭氣”啊,爲了救我,竟然輕易的就把自己隱藏的所有勢力全都整出來去和平莊園救我,因爲這件事。曲爺對曲藝超級失望,把曲藝軟禁起來不讓她再參與這些事。
這些我都能理解,曲藝爲我好,而曲爺是考慮未來。
關於訂婚這件事,曲爺也是被動的,因爲聶家以前就是和平山莊幕後的一個股東,有權有勢的,曲爺接管了老陳的和平山莊。自然而然的又成了提這些幕後股東賺錢的機會。但是聶開遠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傢伙,他知道曲爺就一個孫女,無論在怎麼拼搏,死了之後所有的一切都是這個孫女的,所以他提出來和曲爺聯姻。聶開遠低一個老婆生的兒子就是聶舒揚,聶開遠第二個老婆生的兒子就是聶舒磊,兩個人都和曲藝的年齡差不多,當初聶開遠是讓聶舒磊和曲藝訂婚。但是曲爺不同意,因爲聶家的商業集團都是用‘舒揚’命名的,既然逃不過訂婚的可能,曲爺就找藉口說自己更喜歡聶舒揚,就這樣。聶開遠的大兒子聶舒揚和曲藝訂婚了。
但是聶舒揚並不喜歡曲藝,曲藝也對聶舒揚也沒有任何感覺,除了訂婚那天,曲藝說自己都沒和聶舒揚說過話。
我和曲藝說我見過聶舒揚。感覺這個男孩還不錯,給人一種溫文爾雅的感覺,並不討厭。倒是這個聶舒磊很煩。
曲藝很好奇我怎麼會見過聶舒揚?但是她馬上就想到我是不是要找聶家的麻煩?勸我千萬別這麼做,聶家不是普通的家庭,他家背景很白,不能像處理黑路上的方法針對他家。會牽扯到一系列的利益關係,像老陳這樣的人,再牛逼不就是一個混黑的麼?隨便就能有人取代他的位置。只要聽話辦事就行。但是聶開遠不一樣,人家是有頭有臉的企業家,聶開遠要是被人無緣無故的弄死了,或者是家裡被人放火了,這事就得追究起來了。
我對曲藝說我沒那麼衝動,我和聶舒揚見面是在咖啡店,她每天都會來咖啡店喝一杯拿鐵。
說起咖啡,曲藝吐糟白天喝的那杯卡布奇諾真難喝。我說來咖啡店的人百分之九十都點拿鐵。我也不知道爲什麼。
曲藝的側臉貼着我的胸膛,很享受現在短暫的溫馨。
我又問曲藝,那個聶舒磊是在追她吧?
曲藝鬱悶的靠在我胸前抱怨道:“聶舒磊追我也是有目的的,聽說他們兄弟倆從小到大都在爭。具體的說是聶舒揚什麼是都比他弟弟做的好,他弟弟又不服氣,現在我和聶舒揚訂婚了,聶舒磊就不服氣。就想爭一下,充其量也就是爲了證明自己比他哥強吧?”
我聽了都覺得好笑,摟着曲藝說道:“聶開遠要知道小兒子搶大兒子的老婆,不知道他又怎麼想呢?這家醜可是要被放大多少倍的。”
曲藝糾正我說道:“聶舒磊這人不傻。他們兄弟倆誰去取了我,誰就能繼承家產,你想想啊。我爺爺能面前同意訂婚,肯定也是看中了聶家的家產。如果讓一個不繼承家產的兒子來和我結婚,我爺爺纔不幹呢。所以聶舒磊現在表面上是在和他哥爭我,其實是爭家產呢。”
“豪門恩怨真複雜。”說這些的時候我都想笑,故意逗曲藝問道:“那你要嫁給誰呢?”
“你”曲藝堅定的說道:“我是你的女人,一輩子都只是你的女人。但是”說到這,曲藝的神情落寞了,猶豫了一會兒,她的眼淚又掉下來了。
我摟着曲藝的背。親吻了她的長髮,問道:“怎麼了?怎麼又哭了?”
曲藝擡起頭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我問道:“曉超我不知道怎麼和你說,因爲我爺爺以前利用你和你二叔太多次了,如果我想請你帶走我,前提一定是要先解決了聶家的麻煩,我爺爺不會幫我,可是你你會不會覺得這一次又是被我和我爺爺利用?我已經不敢說讓你帶走我話了,可是我真的愛你,我也只想做你的女人”說到這,曲藝突然想到了什麼,看着我說道:“曉超,你帶我走吧,我們去一個任何人都找不到我們的地方好麼?”
“私奔?”
“嗯。”曲藝堅定的點頭,“現在就走,只要你點頭,天涯海角我都隨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