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把負責各個年組銷售網卡的人都着急了過來,用了半個小時對賬,讓我意外的是竟然賣掉了三萬多塊錢,也就是說,我們一週就有1.5萬元的收入。可是當我去了四個網吧把他們收到網卡的錢都結算了之後,自己還剩下了兩萬多塊錢,這數目對不上啊。
陳麗娜對我說道:“出錯的肯定不是我,我賣掉的網卡和錢數目是正好的。”
“那可是怎麼剩餘了這麼多錢呢?按理論來說,我們應該剩餘1.5萬纔對啊,多出這五千塊錢是哪來的。”
“你傻啊!”陳麗娜鄙視的看了我一眼,“一定是有些同學買了網卡還沒來得及去上網呢。”
“哦——”我恍然大悟,“原來是這麼回事,懂了,你幫我做一份詳細的賬單,中午着急咱們散打俱樂部主要的人開個會,進行我們第一週的分紅。”
“你自己拿着吧。”陳麗娜很體貼的說道:“現在你家需要錢,先自己用吧。”
“不行,這不是我能佔爲己有的,兄弟們一起努力的,屬於我得那份我肯定要拿,但是該分給大家的,我一定要分給大家,就這樣吧,中午在學校餐廳開會,把大家都着急過來,其實主要的成員也就那麼幾個。
高一的有66、唐磊、石光、毛凱高二的金昌盛、石頭,高三的雷子和豺狼,女生裡面混到管理團隊的只有駱琦和陳麗娜,至於白雪,她的身份只是我得女朋友,我沒有讓他參與管理我們的散打俱樂部。校外還有個小智和砸霍老五網吧的三個人。
陳麗娜把一週銷售網卡的總數精確到了極致,一共是銷售了3.2萬,其中有1。6萬屬於我們的盈利的,另外一部分雖然對方還沒消費,但是遲早都要去消費的,那些錢不能動,我們可以使用的只有1.6萬,我們在學校的是10個人,算上外面的四個,一共是14個人。
人均可以分到一千多塊錢。
我拿着本子把這些都記錄下來,對他們說道:“這些錢裡面我還要拿出一部分送禮到咱們這個片區的派出所,提前把關係打點一下,還有要拿出點錢給‘王三腳’買兩條中華,還有我們不能單單是自己有福利,還要照顧一下散打社的其他成員。我提議是每個人送兩張上網的通宵卡,他們不要可以把通宵卡賣給其他同學,爭取一個月所分的福利可以彌補學習散打的培訓費,最後還要留出一部分的流動資金,作爲不時之需,比如打架受傷了住院,這部分費用都是我們散打俱樂部來提供……”我說了半天,擡起頭髮現這些人竟然沒有一個在聽我說,金昌盛盯着手機不知道給哪個妹紙發短信呢,嘴角還帶着賤笑。
66的手機上下載了一個什麼遊戲,玩的也正高興呢,反正和貪吃蛇屬於同一等級的弱智遊戲
。
豺狼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覺。
駱琦和陳麗娜在一邊小聲討論着什麼護膚品,白雪也加入了他們的討論,毛凱和石光兩個人更低級,在桌面花了一個格子,在下棋……
“臥槽!”我大叫了一聲,“你們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聽我到我叫聲,他們一個個才認真的看我,金昌盛臉上那副賤笑啊,根本沒上心,無所謂的說道:“隨便你安排,沒事、不差錢!”
“自己願意咋整就咋整。”雷子更是大咧咧的,“兄弟們在一起又不是爲了這點錢,曉超聽你安排。”
“就是!就是!”駱琦翻着白眼,“願意幹啥就幹啥,別煩我們。”
我他媽的竟然好無語!
只有石頭比較認真,對大家說道:“咱們還是聽一下曉超的建議吧,畢竟我們是一個團隊,以後發展更壯大,關於財務管理,還是聽一下吧。”
“不需要。”66繼續玩着自己的手機,“兄弟之間需要信任,我也瞭解曉超這個人,所以這種麻煩的事推給他就行了,能分多少錢最後告訴我個數就行了。”
“就是!就是!不需要了,我去買副撲克,咱們先鬥地主,讓他自己琢磨咱們散打俱樂部的開銷。”
我就操了!這些人啊!
最後實在沒辦法,我只能求助陳麗娜讓她幫忙,我把接下來要用到的錢都一一羅列出來,以及分給下面人的福利,雖然不多吧!但是多少是那麼一點意思,試問這個一中,曾經有誰享受過這種福利?絕對沒有。
最後在場的每個人分了四百塊錢,留下了三千塊錢作爲流動資金,寄存到陳麗娜這裡,一週賺四百塊錢,平均一天賺幾十塊錢,對於一個高中生來說是什麼概念?雖然他們有幾個不差錢,但是在他們的臉上我還是看到了喜悅。散會之後,陳麗娜找到了我,把自己分得的四百塊錢塞給我,我說不要她還不高興,對我說道:你現在的狀況誰都知道是怎麼回事,錢也不多你先拿着,你要是和我客氣,咱麼這關係也沒法處下去了。
後來66也把他分的錢給了我,和66之間自然沒什麼需要客氣的。
金昌盛也是私下偷偷找的我,把錢還給我,拍着我得肩膀說道:我本來想在餐廳就把錢給你的,那時候你肯定不會要,而且我給了其他人要是不給顯得也不好,最後我還是決定私下來找你吧,咱是哥們,太多客氣的話別說了,收錢。
說完這些,金昌盛就走了,我心裡真的是挺感動的。
下午去找孫所長正好在,先和他聊了一會兒,關於這個小男孩,他們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問什麼都不說,至今連個名字都沒查到,問炮哥那些人,他們也不知道這小男孩的具體情況,就說有一天在遊戲廳遇到的,他們覺得這小孩有點意思,就帶着他一起玩了幾天,誰都沒在意過這小孩,那天打架這小男孩就跟着一起湊熱鬧了
。
我問孫所長,這小男孩身份也查不到麼?
孫所長被我問的有點不好意思了,說道:“他就是什麼都說,像啞巴一樣,這幾天關在這裡除了吃飯、拉屎、撒尿他什麼都不幹。”
“讓我去試試吧。”我對孫所說道:“你放心,我向您保證,我不會爲難這個孩子,不會對這個孩子造成任何人身傷害,其實我要是真的想對他怎麼樣,他根本不會有第二次刺傷我得機會。“
“我知道。”孫所長起身對我說道:“我帶你去吧,這孩子一直在我們這也不是個事。你帶走最好了。”
我趕緊掏出一個信封,雙手遞給孫所長,十分誠懇的說道:“孫哥這是我代表一中學生給您寫的一封感謝信,您一定要收下。”
孫所長接過那封“感謝信”,觸手的時候他應該也想到了什麼,收在了抽屜裡面,對我說道:“維護社會治安是我們應該做的,這是我們的分內工作,我們去看看這孩子吧。”
在一個單獨的房間,我看到了刺傷我的那個孩子,看到我得時候他警覺的看着我,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敵意已經沒有那麼重了,取而代之的反而是一種恐懼,我把他帶出派出所,他很沉默的跟着我過了馬路,我還擔心這小子突然跑了,所以提前安排了石光和毛凱帶着一些人在暗中跟着,要是他逃跑可以在第一時間抓回來。
不過他似乎並沒想跑,跟着我走進了一家小餐館,坐下來之後我點了四個菜,三葷一素,紅燒肉、蒜薹炒肉、乾煸魷魚還有一個紅燒茄子,問他還想吃什麼的時候,他直接搖搖頭,也不說話。
菜端上來之後,我自己要了一瓶啤酒,問他喝不喝,他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點點頭,“我只喝一杯就行了。”這算是第一次和我交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