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9什麼情況
玄震走到景颯跟前,也沒說話,拎過她手中的購物袋,抓着她的胳膊,拉起她,大步走出了警局,玄震步伐又大又快,景颯跟在他的身後一路小跑。
打開車門,把景颯塞進副駕駛位置,自己繞過車身坐進駕駛位,看到景颯哭的雙眼通紅,隨即訓斥道:“這麼點事,值當的哭成這樣嗎?真丟人。”
誰知他這一說景颯哭得更兇了,一邊哭一邊從包裡翻出錢包,扔在玄震的大腿上,接着吼道:“怎麼一到了江宜這裡,我做什麼都是錯呢?你看看這個吧,就是她的傑作。”
玄震拿起錢包,打開一看,皺起了眉頭,只見他們的結婚照上,景颯的臉用黑筆,塗上了黑眼圈,又有兩行黑色的淚珠,臉蛋和嘴巴也塗成了黑色的,難怪景颯這麼生氣。
玄震伸出大手替她抹了抹眼淚,接着捧着她的臉,看了看,這才說道:“沒事,真人臉上沒變黑,這個回去再找一張放上。”
景颯抽泣着,玄震皺着眉頭,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聲音略帶疲憊地說道:“好了,小狗子,我今天真的很累了,沒力氣管這點小事,你如果想繼續鬧,你就下去繼續鬧,要不然,我們就回去吧。”
景颯抹了抹眼淚,擡起頭,看了看他的臉色,確實很累的樣子,隨即也心軟了下來,摸了摸玄震的臉,輕輕地在他脣角吻了一下,說道:“那我們換一下,我來開車,你坐到這邊休息一會。”
玄震這一天,從早晨六點鐘起牀,一直到現在快半夜十一點了,還沒有休息過,身心俱疲,他點了點頭,推開門下了車,景颯則快手快腳的爬到了駕駛位上,等到玄震一上車,景颯就開着車消失在了夜色裡。
看着消失的車屁股,江宜擡起臉,讓雪花落在臉上,那種沁涼的感覺,使她眯上了眼睛,雪花很快化成了水,順着臉頰流了下來。
她擡着頭走着路,莫如風和強子跟在她的身後。
強子說道:“江小姐,你爲什麼討厭夫人呢?”
江宜不答理他,依舊擡着頭走路,也不去管落在臉上的雪花,這一路平坦,路上已經鋪了一層厚厚的積雪,腳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強子繼續說道:“其實夫人,雖然是小有名氣,但是人挺好的,沒有架子,對人又熱情,又和氣,很多小戰士都想要她的簽名,她就晚上籤好,讓我轉交給那些小戰士。”
江宜依舊不說話,強子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不敢再說話,默默在跟在她的身後,怕她一不小心摔倒了。
江宜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看向強子,接着問道:“你知道鋒哥去哪了嗎?”
強子一驚,回過神來,搖了搖頭,“陸大隊行蹤不定,我上哪知道去。”
從派出所到停車的地方需要過兩條馬路,下着這麼大的雪,平安夜的鐘聲快要敲響了,街上基本沒有行人,江宜走路很慢,專門挑沒有人踩過的積雪處走。
突然在一家會所門口,一掛黑色着裝的人羣裡,一抹高大偉岸的身影吸引了江宜的視線,柔韌線條的挺直後背,長款的大衣腰間繫着腰帶,勾勒出了完美的腰部陽剛曲線。
江宜撒腿就跑,向着那抹身影飛奔了過去,穿着胖胖的羽絨服,顯得動作有些笨拙,呼哧呼哧喘着氣,腳下踩着厚厚的積雪,留下了一長串的腳印。
快到近處時,陸睿鋒突然轉過了身,當看到向他飛奔而來的小胖球時,微促起了眉毛,來不及多想,那團球已經撲進了陸睿鋒的懷裡,喘着粗氣,咯咯笑着,伸出手往下拉了拉衣服的領子,喘勻和氣,剛想說話,陸睿鋒薄涼的脣就吻上了江宜紅豔豔的脣瓣,沒給她喘息的時間,大手捧着江宜的腦袋,旁若無人的熱情親吻,令周遭衆人咋舌,江宜習慣性的閉上了眼睛,頭頂上飄着雪花,落在江宜顫動的睫毛上,彷彿是雪中的精靈般跳動着,陸睿鋒眼睛雖然微眯着,可依然對周圍的情況瞭如指掌,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投入的配合。
舌尖傳來的刺痛感覺驚醒了江宜,但是陸睿鋒並沒有鬆開嘴,依舊含着她的脣吸吮着,江宜似乎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睜開眼睛,望着陸睿鋒,陸睿鋒的眼神跟平常不太一樣,好象在傳遞着什麼信息,兩個人嘴上的動作沒停,眼神卻在交流着,江宜眨巴了兩下眼睛,陸睿鋒移開了他的嘴脣,接着趴在了江宜的肩膀上,藉着厚厚羽絨領子的遮擋,把嘴貼在江宜的耳朵上,似說話,似呢喃,聲音輕到江宜聽得有點不太真切:“別亂說話。”
在外人看來兩個人就是情不自控,耳鬢廝磨的感覺。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好了,瞧這熱情勁的,就差當街辦事了。”江宜這纔看到人羣中間,這位說話的男人,臉黑黑的,濃眉呈劍形,身材健壯魁梧,大冬天的,就只穿着一件襯衫,外面套着一件皮衣,下身一條發白的牛仔褲,看年紀約摸四十多歲。
陸睿鋒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脣,臉上掛着一抹痞氣的笑容,說話聲調也慵懶至極:“讓三哥見笑了,我家這妞兒,就是愛粘人,一會兒不見就追到這裡來了。”說完還伸手捏了捏江宜的臉蛋。
江宜胳膊摟着陸睿鋒的腰也沒吱聲。
強子是有經驗的戰士,剛纔江宜跑過來的同時,他已經觀察到了這邊的情況,馬上拉着莫如風躲了起來,悄悄地從另一條路離開了,臨走還告訴莫如風,不要向任何人透露江宜的背景資料。
坐在指揮車上的周軼不淡定了,這小姑奶奶怎麼跑過去了,立刻向旁邊的付筱吩咐道:“馬上把江宜的信息資料屏蔽掉。”
坐在周軼旁邊的是位穿着一身punk裝扮的男人,上身的黑色皮衣前胸上佈滿了鉚釘,裡面一件黑色的低領套頭衫,下身穿着一條破了幾個洞的牛仔褲。
大黑天的,坐在車裡,還帶着一副黑超眼鏡,摸着下巴,吊兒郎當地說道:“喲,陸二少爺什麼時候勾搭上這麼個小妞。”
周軼和付筱均不理他,周軼緊張地盯着眼前的屏幕,付筱則額頭冒汗,手指飛快地敲擊着鍵盤,車內就只聽見了噼哩啪啦的響聲。
這時穿着黑色皮衣的三哥說話了:“這大雪天的,別擱這晾着了,走,快進去吧。”三哥一邊向裡走,一邊對着手下使了眼色,一位黑色着裝的手下悄悄地退了下去。
陸睿鋒的身後同樣跟着幾位身形彪悍,滿臉警惕,身着黑衣的隨從,腰間鼓囊囊的,顯然是裝着傢伙呢。江宜腦子裡飛快地旋轉着,這什麼情況?上次是扮h國代表,難不成這次成墨老大了。
陸睿鋒的長胳膊摟着江宜,就象是把他夾在腋窩下面,江宜擡起頭看了陸睿鋒一眼,他的臉上帶着若有似無的笑,眼神是跟平常不一樣的清明,透着一絲的迷濛,還帶着一絲的狠厲。
長大衣翻開的衣領裡,是一件灰色的襯衫,沒有係扣子,露出一小片蜜色的肌膚,脖子上帶着一條黑色皮繩,繩中央掛着一顆晶營剔透的綠色珠子。
陸睿鋒無視江宜向她眨動的眼睛,一直挾着她往前走,被叫做三哥的男人就在江宜的旁邊,臉上帶着一股子陰森森的笑容。
江宜偷偷打量着旁邊的這個男人,看這氣勢,肯定不會是一般的小混混,象個老大什麼的。算了,既然自己撞進來了,現在想走也不可能,就配合陸睿鋒吧,難怪今天一天打不通他的電話,原來又在執行什麼秘密任務了。
會所內裝修高檔豪華,氣派非凡,大廳頂上巨型的水晶燈,照着光潔的大理石地面,地面上就象有無數的小燈在閃爍,旁邊穿着暴露的禮賓小姐列隊彎腰90度問好,胸前的溝溝壑壑,白花花地晃動在人眼前,有着呼之欲出的動態之勢。
跟她們比起來,江宜的這一身打扮,就象是剛從鄉下來的大嬸裝扮,江宜嘟起嘴,手使勁地掐了掐陸睿鋒的腰。
站在前排的禮賓小姐直起身,往前走了一步,臉上帶着微笑地說道:“三哥來了,包廂都給您備好了,我帶您去吧。”
三哥拍了拍她的臉蛋,又順手在那團白花花的圓球上揉了一把,呵呵地笑着,“乖了。”
禮賓小姐竟然略帶害羞地低下了頭,扭動着她那妖嬈的身段走在前面,短短的裙子只遮住了屁股,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江宜直覺得一陣噁心的反胃。
禮賓小姐領着大家繞過旋轉樓梯,走到後堂的專用電梯前,按下了電梯鍵。
電梯門打開,禮賓小姐往後退了一步,這才說道:“三哥,您請!”
三哥側了側身,讓了讓,對陸睿鋒說道:“請吧,龍少!”
陸睿鋒微微點頭,接着伸出手指了指電梯,說道:“當然是三哥先請。”
三哥也不再託辭,呵呵笑着上了電梯。
陸睿鋒擁着江宜,隨後也上了電梯,迎賓小姐最後上了電梯,站在按鍵一側,按下了六樓的按鈕。
高速電梯,幾秒鐘的時間,已經到了六樓,迎賓小姐伸手按着開門的鍵,說道:“三哥,您請吧,我就不能進去了。”
三哥大手在迎賓小姐屁股上抓了兩把,這才大搖大擺地走出電梯。
六樓是全歐式的裝修,金色的大花紋壁紙,紅色的長毛地毯鋪在整個過道及小廳。
前來的迎賓小姐引領着衆人向最裡面的包廂走去。
剛纔的黑衣保鏢們這時已經分散地站在了大廳的角落,眼神犀利地掃視着全場。
進入包廂,燈光有些昏暗,江宜一時沒有適應,只是跟着陸睿鋒的步伐踩了進去,腳上傳來鬆鬆軟軟的觸感。適應了幾秒鐘的時間,江宜纔開始打量這間包廂。
同樣純歐式的裝修風格,燈光太暗,看不清太多的東西,只看到角落裡,在射燈下,一個超大的酒櫃,裡面琳琅滿目的擺着各種各樣的酒瓶,精緻的酒瓶閃着寒光。
包廂很大,整個包間鋪着純白色的安哥拉長毛地毯,踩上去就陷了半隻腳進去,寬大的牛皮沙發上,還坐着兩個人,黑色的衣服幾乎溶進了黑色的沙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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