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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殘酷真相
“嘻嘻,小叔,你這表情足以秒殺十步之內所有生物。.”江宜一邊開着車,一邊笑着說道。
“有這麼恐怖?”玄震摸着自己的臉照着前面的鏡子問道。
“呵呵。。您還不知道吧,我們大學同學都管你叫什麼,他們啊都說你就是hades,見到你他們就扛不住哆嗦。”江宜想起上次徐雅說的話來,跟玄震就說了起來。
“呵呵,這幫小兔崽子,早知道當時軍訓的時候,就讓軍官們給他們加點餐。”玄震也只有跟江宜在一起的時候纔會流露出可愛的一面,在外人面前永遠都是那個高高在上,運籌帷幄,揮灑自如的冷麪少將。
兩個人說着話,江宜輕鬆地開着車,很快就到了小巷口,進入專用停車場停好車。玄震牽着江宜的手往巷子裡的院子走去。
“啊,小叔,我忘了件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江宜大聲說道。
“忘什麼了?”
“上次在周軼他們家帶回來的手工牀單,還有山貨,我放在行禮箱裡,忘記給穆姨帶過來了。”江宜皺巴着臉說道。
“那有什麼,過兩天再拿過來就行了。”玄震拉起她繼續往前走。
剛走到門口,那兩扇硃紅色的大門便打開了,門口站着一位中年男子,躬身行李:“先生,小姐回來了!”
江宜衝他笑了笑,在玄震的牽領下往裡走去,門口看着不大,其實裡面院子很大,大院套着小院,規規整整,修繕保存完好的老式建築,精湛的繪畫技藝,巧妙的雕樑畫棟,無不彰顯着當時主人的雄厚實力以及身份地位的顯赫。
兩人跨步進入一進的小院落,就聞到了一股香味,飄飄幽幽地勾引着江宜的味蕾,嚥了咽口水,江宜看向玄震說道:“好香啊!我們快進去吧。”
推開雕花的紅木門,室內古樸大氣的典雅傢俱映入眼簾,滿室飄香的人間煙火味道撲面而來。江宜擡起腿邁過門檻,就向一旁的偏廳走去,看到在竈臺前站着忙碌着,穿着一身堂裝的老太太,悄悄地撲過去,從後面抱住了她。
“穆姨,我好想你啊。”聲音軟軟的真讓人揪心。
穆雨辰先是愣了一下,擡起胳膊摸向江宜的腦袋:“回來了,丫頭。”接着拉下江宜的胳膊,轉過身,慈祥的目光凝視着眼前的姑娘,上下打量着她,眉眼帶着笑意,嘴也彎着漂亮的笑容弧度:“越來越漂亮了,丫頭這穿得什麼衣服,可真帥氣。”
“噢,這是飛行服,我啊,是坐戰鬥機來的。”江宜揚着小腦袋,一臉的得瑟勁。
“啊,戰鬥機啊,丫頭可真厲害。”穆老太太伸出大拇指誇獎着江宜。
一旁的萍姨說道:“就是啊,江小姐穿着這身衣服可真威風呢。”
三個人就在小廚房裡唧唧咕咕的說話,不時傳出陣陣笑聲。
“丫頭,走,我先領你去換衣服,等下回來吃飯。”玄震在一旁被忽視了好一會,這才輪到他說話。
“噢,來啦。”江宜應聲從小廚房走了出來。
這一處的四合院,高宅大院,幾進院落,又經過了現代化修舊如舊的改良,儼然是最適合居住的地方。
玄震居住在最後面的一處獨院。院落寬敞整潔,鋪着青石磚的小路橫平豎直通向各屋,空地上種着各種的花草,正屋的臺階下一左一右種着兩棵石榴樹,九間大正房依次排開,漆紅的柱子,垂花的大門,迴廊連接着院內的正房與耳房。
“小叔,這裡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變過,變化的只是這兩棵石榴樹而已。”江宜望着眼前的景象說道。
“呵呵,是啊,記得你小時候就喜歡吃左邊的這棵樹上結的石榴,非得說這棵樹上的好吃。”玄震望着眼前的石榴樹,往事歷歷在目。
推門進入,室內的陳設也沒有變過,迎門擺放着紫檀木的八仙桌椅,後面同樣是一個紫檀木的條几,擺放着一對青花瓷的古董花瓶,牆上掛着一副極爲清淡的畫作,了了數筆,幾朵桔花,卻是極佳的韻味,生趣盎然,花瓶也只是粗細勾勒的簡潔線條,恰到好處的表現了陶瓶的古樸與厚重。在江宜的記憶裡,這副看似簡單卻價值連城的畫作多年來一直掛在這裡。
右邊,一架紅木框的刺繡屏風擋住了視線,精巧的刺繡工藝,使竹子的神韻從內散發出來,挺撥高貴,一身傲骨氣節。
玄震拉着江宜,越過屏風,走向右側的臥室,從櫃子裡翻出江宜的衣服,放在牀上,轉頭對江宜說道:“你先換衣服,我出去等你。”
“噢。”
江宜快速地換好衣服,一套休閒的淺藍色運動套裝,腳上一雙白色的板鞋,整個人清新爽利。
兩人再次回到餐廳時,桌上已經擺滿了各種菜餚,相當豐盛的一頓午餐。
穆雨辰拉着江宜坐在她的旁邊,緊挨着的是玄震,再旁邊是萍姨。
穆雨辰和玄震都往江宜的盤子裡夾菜,吃得江宜不亦樂乎,也顧不上說話了,只顧着跟飯菜做鬥爭。一頓飯江宜吃了個滾瓜溜圓,一直在誇獎兩位老人的手藝好。
看着江宜吃得開心,大家都很高興,臉上露出了滿足的微笑。
吃過飯玄震帶着江宜在院子裡遛食,從前廳逛到後花園,又從後花園再逛回來,坐在院子裡的鞦韆架上,曬着太陽,江宜象小貓一樣眯着眼睛,開始犯困了。
“乖寶,回屋睡會吧,你一早就起來,折騰着飛來這邊,也累了。”玄震站在她的旁邊看着打盹的小模樣說道。
“嗯。”江宜閉着眼睛站起來,拉住玄震的胳膊,小腦袋一歪,靠在他的肩膀上,見狀,玄震趕緊用另一隻胳膊穩住她,抽出被她抱着的胳膊,把她圈在懷裡,向臥室走去。
抱起江宜放在大牀上,替她蓋好薄被,玄震脫去外套,只穿着一件白襯衫,坐在牀邊,江宜嘴角翹着,眼睛閉着,捲翹的睫毛蒲扇着,小手拉着他的大手,一副可愛的小貓米模樣。
玄震微笑着,伸手大手,順了順江宜的頭髮,在牀上側身躺了下來,熟悉的氣息吸入鼻腔,江宜往前挪了挪身體,自然地擡起腦袋枕在玄震的胳膊上,舒服的在他懷裡拱了拱,沉沉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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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江宜睡醒的時候,玄震已經起來了,聞着被子,枕頭上玄震獨有的那種薄荷味香氣,江宜笑了笑,又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坐起身,雙手舉起,大大地伸了個懶腰,這才下牀,穿好鞋子。在屋裡巡視一圈,沒有玄震的人影,於是開門走了出去。
江宜來到穆雨辰居住的小院落時,穆雨辰正坐在藤椅裡曬着太陽,玄震則坐在旁邊一邊替她揉腿,一邊說着話,聽着兩人說話,江宜沒有往前走,而是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棵一人多高的月季花後面。
“小震啊,丫頭也不小了,你什麼時候把她娶回來給媽當兒媳婦啊,媽還等着抱孫子呢。”穆雨辰說話聲音很輕柔。
“媽,怎麼連你也這麼想?丫頭是我侄女啊,從小我就把她當親閨女一樣的疼,一樣的寵,怎麼可能娶回家當媳婦呢?”玄震說話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充滿了威嚴,一字一字的迸進了江宜的耳朵裡,眼淚就那樣蓄滿了水汪汪的大眼睛,啪嗒啪嗒地落在了地上,就象斷了線的珍珠,一發而不可收拾。
江宜使勁地捂着嘴巴,甚至手和臉部都有些發白了,不讓自己發出聲音,眼淚卻不受控制地滾落,江宜擡起胳膊抹了一把臉上的淚,轉過身,悄悄地走出了院落,繼而瘋狂地跑了。
看到了江宜轉身跑的背影,穆雨辰抹了一下眼角的淚水,衝着玄震說道:“丫頭哭了。”
四個字敲擊着玄震那顆堅硬的軍心,心痛的感覺仿心臟轟然倒塌了一樣,身體僵硬的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假山,不敢回頭。
穆雨辰看着兒子隱忍的樣子,心裡更是痛惜,看着玄震,緩聲道:“小震這是你的決定嗎?非要這樣嗎?”
玄震沒有說話,依舊轉着頭盯着假山看。
穆雨辰站起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哽咽着說道:“既然這樣,你在這裡呆着吧,我去看看丫頭。”說完抹着眼淚慢慢地走出小院向着江宜奔跑的方向走去。
江宜跑向玄震的臥室,撲倒在牀上,小聲地哭了起來,傷心的眼淚打溼了枕頭,她覺得自己錯得太離譜了,思想太猥瑣了,自己心心念念要嫁的人,一直當自己是親閨女疼着,從來沒有娶自己的念頭。江宜從來沒有這樣哭過,這是長這麼大以來哭得最傷心的一次,眼看着夢想已經破碎了,悲傷的情緒洶涌而來,化成了一把又一把的淚水。
看着她哭了好一會,小身子在牀上一抽一抽的難過勁,穆雨辰還是忍不住走了進去,一聲帶着哭腔的“丫頭”略帶沙啞的喊出口,走到牀邊輕拍着江宜的後背。
江宜抽泣着撲到穆雨辰的懷裡,聲淚俱下,斷斷續續地說道“穆。。姨,小。。。叔不。。。。要我。。。。了嗎?”
“傻姑娘,你小叔哪是不要你了,他是把你放在他心尖上了,你就是他的心頭肉啊,他是希望你以後能幸福快樂的生活。”穆雨辰摟着江宜,輕拍着她的後背,自己也忍不住陪着她掉眼淚。
哎呀,天吶,我不能再寫下去了,眼淚一直忍不住,模糊了我的雙眼,不知道有沒有感動到看文的朋友,先把自己先感動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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