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話一出,北辰奕頓時眸光一涼。
他盯着北辰邪焱,冷聲開口:“你知道國師是死於我手?”
“不錯!”北辰邪焱頷首,慢聲道,“焱正打算對他動手,卻被皇叔捷足先登。不過即便如此,焱依舊很欣賞皇叔處事。三步棋,就讓父皇相信國師圖謀不軌!”
他說是欣賞,但是臉上沒有絲毫欣賞的情感。
倒是說到這裡。
北辰邪焱笑道:“所以皇叔應該明白了,焱今日來警告皇叔的誠意!”
話已經明朗。
他來警告,表明不願意爲敵,希望北辰奕自己收斂,不要主動挑釁。而不願意爲敵的理由,是因爲北辰奕殺了國師。
北辰奕沉聲笑道:“本王倒是忘了,若非是因爲國師,你人生的軌跡,也不該是這樣!”
北辰邪焱倒也不多言,卻是慢聲道:“焱這麼多年,很少好奇一件事。但國師這件事,焱的確不明白。皇叔爲何對他下手?”
畢竟是北辰邪焱自己的仇人,卻被別人殺了。
這感覺,北辰邪焱覺得並不怎麼樣。但死了就死了,反正他北辰邪焱也不是重視仇恨的人,只是他很奇怪,這與北辰奕有何關係?
兩人說到這份上,北辰奕也沒賣關子,盯着北辰邪焱,沉聲道:“因爲,阿曦當年,不是自盡。而關於她自盡的傳言,都是假的!”
北辰邪焱頓時明白了什麼。
忽地又想起來一件事,慢條斯理的詢問:“所以,宗政皇朝那一役之後,北辰皇朝有十萬人追殺逃兵,這一場追殺皇叔沒有參與謀劃,而追殺的十萬北辰皇朝將士,全部中埋伏而死,這結果也是皇叔早已預料到的了?”
北辰奕凝眸,掃向北辰邪焱,沉聲詢問:“你又怎麼知道,這一場追殺,本王沒有參與謀劃?本王若是沒謀劃,這十萬人,恐怕很難死的乾淨!”
北辰奕,這等於是承認了,有十萬北辰皇朝的大軍,是被他這麼一個北辰皇朝的親王,算計而死。
而他敢於對北辰邪焱坦誠,理由很簡單,北辰邪焱不會在意這些士兵的死活,而且,這只是幾句話罷了,沒有證據。
“這十萬人中,有人是殺死宗政曦的人?”雖然是在問,但北辰邪焱用的卻是確定的口吻。
北辰奕頷首,對北辰邪焱,坦誠的不像話:“不錯!阿曦不是會自盡的性格,她是中箭落水而亡,十萬人追殺她,這箭可能是由任何一個人射出。而國師是下令射殺的人,所以,他們都要死,我說得夠清楚了嗎?”
北辰邪焱卻是笑了,慢條斯理地道:“那麼,宗政曦是自盡而亡的傳言,應該也是皇叔放出來的了。是爲了掩蓋皇叔,謀算國師和那十萬將士性命的動機。死了那麼多人,也不會有人懷疑到皇叔身上,畢竟宗政曦是自盡,皇叔也不會責怪誰,自然也不會殺誰,焱說的可對?”
北辰奕聞言,倒是笑了,看着北辰邪焱,避而不答,卻是道:“北辰邪焱,倘若你也對政場感興趣,那麼本王真的懷疑,這天下第一智者,是你,還是我!”
這話,就等於是肯定了北辰邪焱的猜測,也肯定了北辰邪焱的智商。
北辰邪焱聞言,漫不經心地道:“政場,跟焱沒關係。第一智者是誰,焱也不感興趣。只是希望皇叔明白,夜魅在我心中,遠重於宗政曦在皇叔心中萬倍。所以令她不快,是真的會激怒焱啊!請皇叔一定慎重,畢竟焱一向不願意親人之間,互相殘殺!”
北辰邪焱說完,也不等北辰奕回話,也不管人家相不相信剛剛纔把北辰翔打了一個半死的他,是不是真的不願意親人殘殺,就轉身大步離去。
北辰奕諱莫如深的眼神,看着北辰邪焱的背影,低聲開口:“還要重萬倍嗎?”
這聲線很輕,只有他自己能聽見。
待到北辰邪焱走了,清歌走到北辰奕身側,開口道:“奕王殿下,看來那位夜魅姑娘,對四皇子真的非常重要。”
北辰奕聞言,卻只是輕嗤了一聲:“將弱點明確暴露出來,北辰邪焱,是你太自信,還是以爲本王怯懦?”
北辰邪焱也算表達明確了,夜魅就是他的弱點。
“王爺……?那我們接下來……”清歌很快地問了一句,畢竟已經這個時辰了,就是對那位夜魅姑娘再好奇,也只能明天再說了。
“休息!”
“是!”
……
翌日一早。
夜魅剛剛睜開眼,盧相樺就匆匆忙忙地,跑進了夜魅的房間門口敲門。
夜魅掃了一眼:“進來!”
盧相樺推門而入,進來之後,就開口道:“夜魅姑娘,不好了!探子回報,鳩摩訶帶領大軍前來攻城了!”
夜魅掃了他一眼:“一切都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盧相樺飛快地點頭,並道,“您讓屬下吩咐做好的東西,也已經交給將士們了!”
夜魅點頭:“很好!”
夜魅起身下牀,走出門口,就看見九魂抱劍站在門外。
夜魅愣了一下,九魂也沒說話,但態度已經很明確,就是要幫她的意思。
她沒多說,直接就往門外走。
九魂也很快地跟上。
……
城牆之外,兩軍對壘。
中間相距二十多米,夜魅在陣前,和鳩摩訶對視。
鳩摩訶今日穿着僧袍,顯然就是出來欺世盜名的,夜魅冷聲建議:“鳩摩大人,我建議你還是把僧袍脫掉了再開戰,畢竟信佛的人不能殺生!”
她這話一出,北辰皇朝的人,頓時鬨笑起來,個個取笑鳩摩訶。
鳩摩訶頓時便笑了,一雙天藍色的眸子,看向夜魅,放出迷人的電波:“誰說本將軍要殺生了?本將軍是度化你們啊!”
夜魅抽出腰間扇子:“那很好,看看我們是誰渡化誰!”
鳩摩訶的眸中倒是透出幾分玩味,似乎讚賞地看着夜魅:“你今日敢直接出來應戰,本將軍就敬你三分!既是如此,就開戰吧!”
說話之間,鳩摩訶的眼底,透出幾分血腥的殺意來。
而此刻。
城樓之上,穿着暗色錦袍的男人,頭戴金冠,緩步走上城樓,一雙細長深沉的眸子眯起,看向城樓下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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