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若冰嘴角一抽,好吧,也是。
要是夜魅有個三長兩短,料想北辰邪焱一定會處置小官,全族的香火,也的確是寄託在夜魅身上。
看着一地的屍體。
鍾若冰也不再停留,拿着藥材很快地往邊城而去。
狂奔着去找夜魅的小官,這時候只在內心默默滴想着,最近幹活有風險,他要不要趕緊娶個妻什麼的,先把給自己家裡留後的事情解決了,免得下次再出事,也同樣如此緊張?
不過,很快地想起來四皇子殿下的脾性。
小官險些流下一把麪條淚,算了,就算留後了,再出事,殿下怕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可憐後人。
活着真是好累哦。
人生真是沒有一點值得開心的事。
……
欣悅雁還在與一衆黑衣人纏鬥。
這些人雖然殺不了她,但是困着她完全不成問題,而且她身上已經留下數道細小的傷口,這一場車輪戰,她的力氣也漸漸跟不上。
隨着時間一直耗下去,她只會越來越沒力。
欣悅雁的心頭,也頓時感到了緊張。
黑衣人冷喝一聲:“既然喜歡多管閒事,那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說話之間,他又是一劍,狠狠對着欣悅雁刺去。
就在這時。
忽地傳來一道男聲:“光天化日之下,竟圍攻一名女子,簡直無恥至極!”
這話一出。
一衆黑衣人們扭頭看了一眼,見着邊上走來兩名清俊男子,頓時一愣。黑衣人怒斥:“勸你們不要多管閒事,否則你們今天也要死在這裡!”
欣悅雁也扭頭看了一眼,看見來人,欣悅雁頓時一愣。
“要我死在這裡,也要看你有沒有這本事!”出聲的男人頓時拔刀,刀鋒插入地面,頓時一刀強悍刀氣,卷席四周,一股強大的壓迫感使人窒息。
來人深厚的武學根基,頓時讓那羣人黑衣人愣住。
爲首的黑衣人,看了一眼地面上的那把刀,金黃色的刀柄,上面有龍紋。黑衣人頓時愣了:“是……是嘯龍刀,你是……刀皇?”
蕭瑟煬面色冷沉,掃了一眼衆人:“我不想與你們動手,勸你們立即離開!”
黑衣人衆,又看了一眼蕭瑟煬身邊的歐陽濤。
哆嗦着問:“這位難不成,是劍神?”
他們只是出來埋伏一下欣悅雁和鍾若冰,爲什麼會遇見這兩個人。遇見一個就夠他們全部死光了,居然還遇見了倆!
歐陽濤嘆了一口氣,看着黑衣人們開口:“我雖然很不想說這麼肉麻的話,但是我的好兄弟嘯龍刀都出鞘了,我的龍吟劍也是憋不住的。你們再不走,就走不了了!”
一衆黑衣人心裡很明白,刀皇和劍神,都是江湖上聲名遠揚,行俠仗義的存在。
若是跟他們說,他們是爲了除掉九魂,他們可能不會干涉此事。
可眼前,站在他們面前的並不是九魂,而是一位姑娘。甚至,如果沒記錯的話,欣悅雁好像還是蕭瑟煬的未婚妻……
黑衣人頓時不敢停留:“告辭!”
一衆人轉身,飛身而去。
蕭瑟煬的眼神,這才落到了一臉呆愣的欣悅雁身上,看見是她。他也愣了一下:“欣姑娘,怎麼是你?”
欣悅雁也感覺很尷尬。
她的想象裡面,她下一次見到蕭瑟煬的時候,她的姿態應該是光芒萬丈,讓人迷戀挪不開眼,然後她瀟灑地告訴蕭瑟煬自己要退婚,想要做一個單身貴族,以後好好被江湖衆男兒追求,度過瑪麗蘇的人生。
可是……
可是。她低頭看了一眼現在的自己,衣服被人砍得破破爛爛,雖然沒有曝光哪裡,可是血跡看起來十分狼狽,透過蕭瑟煬插在地面上,那把明晃晃彷彿鏡子的刀。
欣悅雁還難受的發現,自己經過幾個時辰的打鬥,臉上的汗漬都變成了污跡。整個人就與逃荒出來的一樣……
現實爲什麼總是跟想象的差這麼遠?
難受之間,歐陽濤上前一步,盯着欣悅雁道:“欣姑娘,你出什麼事了?你這時候不是應該在邊城嗎?”
“你們是誰啊?欣姑娘,欣姑娘在哪裡?你們認錯人了!”欣悅雁二話不說,捂着自己的臉,邁開腿就跑了。
速度飛快,彷彿身後有狼在追。臥槽!她現在這個鬼樣子,怎麼好意思上去退婚。這簡直是丟人現眼好嗎?
蕭瑟煬和歐陽濤面面相覷……
蕭瑟煬盯着歐陽濤,皺了皺眉:“認錯了嗎?雖然我與欣姑娘並不熟悉,而且已經數年未見。但應當不至於認錯啊!”
歐陽濤聳了聳肩,瞟了一眼蕭瑟煬:“反正我覺得是沒認錯,你是幾年前見過她,我前沒幾天才見過,肯定是她!”
“那她爲什麼……”蕭瑟煬身爲一個正直的鋼鐵直男,完全想不明白。
歐陽濤摸了摸下巴,猜測到:“難道是覺得自己現在太狼狽,你是她的未婚夫,她不好意思面對你?”
正常情況下應該是這樣吧?
這下,蕭瑟煬的神情更加複雜。嘆了一口氣:“若欣姑娘當真對我如此上心,我與她說退婚,她豈非傷心欲絕?蕭瑟煬真是罪孽深重!”
“唉……”歐陽濤也不好說什麼,只是道,“我們已經找到了第二味藥材,剩下的藥材,還走兩個地方就能齊全了,還是先去辦這件事吧!”
“好!”
……
成衣店中。
找了老闆娘來爲夜魅在內房換衣服,清歌也紅着一張臉,尷尬地走了一遭賣月事布的地方,在門口找了一位婦人,給了對方一些銀錢,委託對方進去給夜魅買東西。
婦人將物事交給清歌之後,清歌纔回來,讓成衣店的老闆娘爲夜魅換上。
這過程中也找了大夫給夜魅把脈。
大夫說,夜魅只是連日來太過勞累,鬱結於心,加上來了月事,氣血不調,所以纔會暈倒,休息幾個時辰就會醒來,並無大礙。並囑咐了北辰奕,不可再讓他的夫人太過勞累。
搞得清歌一陣尷尬,時而不時地看一眼北辰奕。
夜魅,王爺的……咳咳,夫人。
北辰奕也被大夫這一番話,說得耳根發紅,想辯解什麼,但又辯解不出口,只好默默受了。
天色已黑,馬車之上。
夜魅悠悠轉醒,就發現自己靠在北辰奕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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