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巧克力?這個厲炎夜也真是夠了,同樣的招數居然用了兩遍,以爲她夏雲初還會相信在樓下的是她的法定丈夫厲天昊嗎?姑娘已經免疫了好嗎?
夏雲初推開一臉癡呆的樑彎彎,徑直將門關上了,將那個男人的話隔在門外。
可是她還沒關上門,門口又來人敲了門。
只能再一次打開,這次還是一個陌生的女同學。
“夏雲初同學,你老公在樓下等你喲,真的好帥啊!”
有了第二個之後,第三個,第四個也就接踵而來。夏雲初就是開門都開到手軟了。後面乾脆就不開了。
可是聲音還是絡繹不絕。
“夏雲初同學,你老公在樓下等你呢,還不肯下去啊?”
“夏雲初同學,你老公這麼帥,不怕被妹子勾走麼?”
“520的夏雲初同學,你再不下去,你老公就會破產了!”
“夏雲初同學,你老公真的好浪漫啊,你就原諒他?”
“夏雲初同學,要不你還是別下去了,這樣我們天天都可以有巧克力吃呢!”
“夏雲初同學,我們話帶到了,巧克力我就替你吃了啊!”
夏雲初終於知道男人用的是什麼計謀了,纔不是什麼狸貓換太子,而是“糖衣炮彈”,輪番攻擊!反正這裡有那麼多的女同學,以厲炎夜這副帥氣的皮囊,還有小禮物的賄賂,肯定有無數的女同學願意爲他效勞的。
“雲初,要不你還是趕緊下去!這德芙巧克力好幾塊錢一條呢?要是這樣下去,厲炎夜還不得破產啊?”樑彎彎真是不忍心看厲炎夜這麼燒錢。
她當然知道厲炎夜這個厲家二少多有錢,可是有錢也不是這麼花的呀!
“關我什麼事?他破產還好呢!又不是我的錢。”夏雲初裝作不以爲然地說道,可是她心裡也是挺心疼那些錢的。被他這麼送法,都要把看醫生的錢給送完了!
“你不去?那我下去,順便拿點巧克力也好!”樑彎彎打趣道。
夏雲初一把攔住她:“樑彎彎你這個叛徒還敢說?還想下去跟厲炎夜串通一氣?”
“你幹嘛攔住我?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巧克力都流到別人那裡了!”
樑彎彎知道厲炎夜這是在浪漫,可是錢也不能這麼白花花地便宜了別人啊!
夏雲初攔不住樑彎彎的步伐,而外面的敲門聲就沒有停止過,一直在嘰嘰歪歪說着。她的心裡都要亂成一團麻了。
不過不到五分鐘,樑彎彎就上來了,似乎是剛下到樓就上來了。還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夏雲初聽了聽門外,沒有聽見任何聲音了,不知道爲什麼心裡有點怪異。
“彎彎,怎麼了?是不是厲炎夜那個男人吼你了?還是兇你?”
樑彎彎搖搖頭,“他走了。哎,真是羨慕你啊,雲初。有這麼一個有錢多金還優秀帥氣的男人爲你瘋狂!”
走了?那個男人真的走了嗎?不知道爲何她的心裡像是隨着他走掉的消息一樣,空空的。連腦子都不會運轉了。
厲炎夜確實是走了。是因爲一個電話。
正在逗弄老婆起勁的時候被叫走,肯定是他大哥出了什麼事。李管家打來的電話說厲天昊想要爬下牀,所以摔了一隻腿。
厲炎夜收到電話之後,立馬就趕去醫院,他到達的時候,陳醫師正在勸說情緒十分激動的厲天昊。
“你們一定是將藍藍囚禁起來了!不然爲什麼不讓我見她?是不是將她關起來,然後每天強迫她跟我通電話?”
面對厲天昊擲地有聲的質問,陳醫師只能含糊其詞地一筆帶過。
因爲厲炎夜找的是一個聲優來模仿這件事,陳醫師是清楚的。看見厲天昊沉浸在甜蜜的電話中,陳醫師只能默認了這件事情的存在,也默認了厲炎夜這樣的做法是可以的。
可是今天,厲天昊忽然說要見姚若藍,不知道是因爲那個聲優說話出了問題,還是厲天昊本來就等得不耐煩了。所以跟陳醫師說想見她。
只是陳醫師怎麼可能讓他回去厲家見她呢?因爲姚若藍本來就不在厲家,再怎麼找人都找不出來的。陳醫師就委婉地拒絕了厲天昊。
原以爲這樣就可以穩得住厲天昊,可是沒想到到晚上的時候,他居然自己爬起來,想要偷偷摸摸回去厲家看一看姚若藍。
雖然說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可是現在還未至於可以自己行動,所以厲天昊一下地,就摔倒了,還摔傷了一條腿。
看着厲天昊被白色紗布纏起來的腿,厲炎夜英氣的眉目沉了下去。
不過口氣還是比較輕鬆的:“大哥,想見那個女人何必自己親自去呢?要是你想要她,我立馬將她洗乾淨扔到牀上等你!”
“炎夜,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軟禁了藍藍?”
或許是那個聲優的語氣總是太過順從,再加上陳醫師和其他人的阻撓,才讓厲天昊起了疑心。他的頭腦也不是壞掉的,燒傷的只是外表,而不是腦子。
“我跟藍藍的通話,是不是要在你的監視下才能進行?”
厲天昊確實是察覺到一點什麼東西,可是有很大一部分他沒有猜對。他應該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弟弟竟然連一個真的都不給他通話,跟自己甜言蜜語了幾天的人,竟然是一個陌生女人。
不過厲炎夜也不打算再繼續瞞下去了,在厲天昊這個心思縝密的暖男面前,說再多都會被拆穿的。還不如將事情跟他說了。免得他一直沉浸在姚若藍的甜言蜜語中,這是毒癮,一定要戒掉的!
“哥,看來你對姚若藍是真愛啊。”厲炎夜嘴角微勾,語氣幽默:“不過還沒到你說的那個地步,什麼叫軟禁?監視?我只是將她關在厲家裡面,不讓她招蜂引蝶罷了。你都知道你家的小妖精有多麼地迷人。我是幫你看住她,不讓她被別人拐走了!”
“至於起居和飲食你可以放一百個心,我從來不會虧待你的女人。黃媽還說她最近長胖了不少。你要是回家了,就可以試下手感,抱一抱捏一捏,絕對比原來的好!”厲炎夜想從男人的角度來安撫焦慮中的厲天昊。
這種略帶耍流氓語氣的話,讓厲天昊頓時就不知道說什麼出來反駁了。
“炎夜,我一再跟你交代過,我受傷跟任何人都無關,你不要怪罪藍藍,有什麼事儘管衝着我來。”
他語氣中滿滿都是對姚若藍的關心和問候。
厲天昊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做了什麼決定一樣,開口的時候已經帶上了一點點哽咽,“罷了,炎夜,你放藍藍走。不要將她鎖住了。反正她在這裡也是不開心的。我一定會配合你,好好治療的,然後去美國做植皮手術。但是你要讓我親眼看到你放走藍藍。以後也不要再用她來威脅我了……你要是鎖着她,比殺了我還難受呢……”
厲天昊說着說着語氣又開始急促起來,歇了一會又重新開口。“我已經不是一個健康的男人,甚至不能夠保護自己喜歡的女人。求求你不要因爲我再傷害她了,就當大哥求求你,好嗎?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配合,只要你放了她!”
“要不然,我明天就去,明天就跟你去美國做手術……你別爲難藍藍了好嗎?”
厲天昊甚至已經用手緊緊抱住厲炎夜的手臂,苦苦哀求道。
但是他越是卑微,厲炎夜的心就越痛。爲什麼他可以爲了一個女人卑微到塵土裡,說活着就活着,去死就去死。愛情的魔力真的就這麼大麼?
“哥,你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只有一個姚若藍,你還有親人,還有我這個弟弟,還有跟你這麼久的黃媽和李管家!”
說完這個,監護室裡一片寂靜。
厲炎夜後來走出醫院的時候,已經是羣星滿布。
漆黑的夜空中泛着深沉的藍色,厲炎夜想要透過這一片無垠的深藍,看看遠方的天際到底有什麼。
夜晚最是容易讓人思考,也容易讓人做錯誤的決定。
自己想要得到什麼?爲什麼這麼做?很多時候,強迫自己去做一些違心的事情,不是妥協,而是一種無奈,甚至是一種本能。
就像當初厲天昊從火場中,毫不猶豫將生還的機會讓給厲炎夜一樣。那幾乎是厲天昊的一種本能。那份親密無間的關係,還有深厚無法磨滅的兄弟情義。
十多分鐘後,一輛玄黑色的法拉利劃破夜空,在馬路上疾馳。路邊枯黃的落葉一一被車輪捲了起來,就像未知的風暴。
法拉利的去向是欒城,這一個多星期以來,姚若藍一直都是被關在那裡。
可是休閒的也是她,如同金窩藏嬌一樣,除了不能出門,和不能見厲炎夜之外,姚若藍可謂是如同一個公主一樣被人服侍着。
趙明烈原本以爲這個女人醒了之後肯定會大鬧天宮。可是讓他驚訝的是,女人不吵也不鬧。除了讓趙明烈給她買一些畫畫的工具之外,其他的時間都是用來研究她的珠寶設計。
相處的這一個多星期,趙明烈更加感嘆:姚若藍真的是一個美得不可方物的女人。
有時候她可以火爆性感,但是也可以狠毒如毒蠍;有時候又煙視媚行,讓男人春心大動,有時候又純潔無暇,如同乾淨的天使,讓男人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