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戰團殘存的天使戰士,在後面竭盡全力去追擊,一心只想要追上魏周全他們。
可惜,魏周全他們三人有輕身術加成,動作極其輕盈,速度飛快,纔沒兩下就遠遠甩開了追擊的天使戰團,即便天使戰團的戰士們已經全速追趕,卻還是沒能夠得上他們的後背,更別談能追上。
除了有輕身術的掩護,黑夜的遮掩,也成了魏周全他們的逃跑利器,在魏周全等人可以使用靈識來鑑別周圍是否有追捕或者截殺他們的人,與此同時天使戰團的戰士卻只能動用肉眼極力在夜色中辯清敵人的動向,儘管他們的視力比起一般人已經厲害得多,也儘管他們還裝備了最先進的夜視儀,但還是輸在了速度上,視線範圍內漸漸失去了魏周全三人的蹤影。
而凡爾賽警察設置的封鎖線,對魏周全等人而言,要穿越更是不具備任何難度。就這樣,魏周全他們很迅速且順利地穿過警察的封鎖線,逃出了法蘭西這些聯合抓捕他們的人所設下的重圍。
魏周全三人一路撤回巴黎。在半路上,爲了減輕負擔,加快撤退的速度,魏周全吩咐王武和張凡,三人一起換下裝備在身上作防護之用的鎧甲以減輕重量,並將之收進專屬空間戒指內。然後,三人全速趕往巴黎。
魏周全要回巴黎,是因爲在凡爾賽這裡,並不是最佳的藏身點,而且他們的行蹤就是在此暴露,自然不能久留在此,而巴黎就能爲他們提供掩護,巴黎市區人多路段多,是法蘭西經濟最爲繁華的地區,在云云人海中藏身,自然容易得多。
這時候,魏周全很確定,他們不能躲在像凡爾賽這樣的空曠無人地帶比較多的地區,只有前往人多的地方,才能增加敵人追擊他們的難度,從而幫助他們脫身。等到徹底擺脫敵人的追蹤之後,他們再前往暗戰小組預設的撤退地點,與其他人員會合,或者再聯繫暗戰小組的詹姆斯。
魏周全他們是沒有辦法使用藍水星的通訊網絡,聯絡詹姆斯、吳丹仁、廖時開他們了。如果要使用精神空間戒指聯絡的話,需要雙方都要有一個安全的地點,才能進入精神空間戒指的空間遊戲中交流信息。
三人很快就趕到了巴黎。
進入巴黎市區後,魏周全沒費時間,再特別去找什麼安全地區作藏身用,而是再回到他們曾經潛伏過的居民社區。畢竟,那裡他們曾經待過幾天,起碼對環境已經比較熟悉,能幫助他們更快找到有利的藏身點,這總比他們重新再找一個地方來得更爲安全些。
事實上,魏周全他們確實很快就很順利地找到了一棟空置的民房。三人潛入內,仔細地經過一番偵查,確定這個民房內沒有危險,三人才算是放鬆下來。
說實在,魏周全他們也很需要馬上找到合適的休息地方,以便他們恢復精力了。經過這一路接二連三的戰鬥與奔跑,魏周全三人,已經顯得有些脫力,而且他們的精神,也有些虛弱,如果確保周圍再沒有追兵和危機潛伏,他們確實很需要休息。
現在總算是找到這麼一個合適的地方,魏周全決定三人先休息一夜。
到了第二天中午,魏周全已經有了足夠的休息,精神也隨之好轉不少,而王武和張凡兩人亦然。見大家都恢復了行動力,爲了確定下一步行動,魏周全馬上通過精神空間戒指聯繫到了詹姆斯。
詹姆斯告訴魏周全,廖時開已經順利地把恆星會凡爾賽分部的財物與資料送回了臨時基地,所以,接下來只要所有人員安全撤回,就可以全部完成皇帝陛下的囑咐了。
爲了順利接回暗戰小組的所有成員,廖時開已經又一次出動,帶着兩名暗戰成員,返回了巴黎,就等着魏周全等人聯繫上他們,準備隨時支援魏周全撤退。
魏周全接着又詢問吳丹仁的情況,詹姆斯告訴他,吳丹仁已經連夜趕往馬賽港口,完成了撤退任務。
“爲了成功掩護所有聚集在巴黎的行動人員撤離,廖時開有一個行動預案,他想要在巴黎城市進行一次巫毒襲擊,給巴黎的軍警製造恐慌。只要巴黎的軍警因爲城中的突發情況而感覺緊張錯亂,到處戒嚴,但是以巴黎軍警的兵力要面對這樣的場面,顯然是不足的,屆時,魏周全你們就可以按照撤退路線,遇到的阻礙應該是不多的,應該能順利離開巴黎。”詹姆斯說道。
“那麼廖時開他們在巫毒襲擊之後,是否也能順利撤退?”魏周全問道。
其實他擔心,廖時開爲他們打掩護,引開敵人的注意,到頭來如果沒有完全安排好,會不會反而導致他自己陷入險境。如果因爲自己的撤退而導致隊友反而陷入險境的話,這種事情,魏周全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的。
再則,魏周全對於他們依靠自己的方法,順利離開法蘭西,還是比較有信心,儘管可能確實會需要突破一些難關,有一些困難,但最終還是應該可以突出重圍的。
“暗戰小組是一個組織,不是你展示個人英雄的地方。”詹姆斯聞言,卻有些按捺不住火氣,開口罵道。詹姆斯認爲,眼下情況緊急,既然廖時開已經做好了安排,魏周全他們儘量配合就是了。
魏周全被詹姆斯這麼一吼,也似乎瞬間清醒,聞言一愣,稍微一想,便知道詹姆斯沒罵錯。他也曾是山鷹特戰隊的大隊長,明白什麼是團體作戰,什麼是團隊精神,如果組織已經佈局好,其實自己無須庸人自擾,儘管從命就是了。
“對不起!”魏周全誠心道歉,並表示將無條件無質疑聽從組織指揮。
“廖時開他們有自己的離開路線,而且他們的手段,比起正面對敵更保險,不需要直接接觸敵人,釋放了病毒之後,他們就可以迅速離開。而且,我已經給他們安排了新身份,所以他們行動起來,比你們安全多了。”詹姆斯見魏周全認錯態度不錯,也就不厭其煩地解釋了原因,畢竟是同一團隊,讓魏周全明白團隊的安排,也方便他們行動。
“是,我明白了。謝謝你!”魏周全感謝詹姆斯願意爲他解釋原因。
“撤退的地點,有三個,都聚集在巴黎北部海岸線的英吉利海峽。我們情報組調查到,英吉利海峽在未來的三天,會有五艘環歐豪華遊輪經過這個海峽,他們都將會暫時停泊在三個港口,我們已經給你們買好了船艙位置,只要順利上船,你們就能在船艙裡見到船票……這些豪華遊輪,它們都會經過直布羅海峽,你們到直布羅陀海峽之後,屆時,再找個北非國家上岸,然後自行乘坐懸浮汽車返回基地。”詹姆斯詳細地解說了撤退路線。
魏周全點點頭,認同詹姆斯的安排,而且,這會不用詹姆斯解釋,魏周全也明白爲什麼是這樣的安排。
因爲魏周全他們是不能直接在凡爾賽或者巴黎等城市境內,拿出懸浮汽車作爲交通工具。
在歐洲的國家,在城市地區與國境交界地帶,大多數都會佈置信息化部隊。因爲這些地區都是重要地段,所以一般都會有重兵防護。所以,一旦魏周全他們駕駛懸浮汽車出現在這些地段,並且被發現試圖越境的話,必定會立即遭到軍隊的攻擊,很危險。因此,魏周全他們纔不得不採取迂迴撤退的路線,撤離法蘭西國家。
“我給你這三個港口的名稱,以及五艘遊輪經過的具體時間,你自己記在心裡……”詹姆斯對着魏周全說出了全部時間點和地點。畢竟信息不少,魏周全倒是死記硬背了好一會兒,才總算把信息全都記牢了。
離開了精神空間遊戲特有的房間,魏周全回到現實中,然後就把自己在精神空間裡面得到的全部信息告訴王武和張凡。
“你們有什麼想法?”魏周全照例問一下王武和張凡的意見。
“大人,我們不熟悉法蘭西,你說了算。”王武和張凡說道。
魏周全想了想說道:“我們三個人,輪流進入精神空間遊戲,等候廖時開。等我們聯絡上廖時之後,再決定趕哪一艘遊輪。”
王武和張凡同意魏周全的計劃,三人開始輪流值班,等待廖時開出動。反正,最近的一艘輪船,也要在明天上午九點才進入英吉利海峽,在港口停靠,在這之前,他們只要隱藏好自己,就已經足夠。
下午,魏周全觀察房屋外面情況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十四五歲的女孩帶着一名小男孩路過。魏周全認出女孩就是不久前,死了雙親,又恰好被魏周全救過的女孩,以及她的弟弟。
當然,魏周全之所以關注到他們,主要是兩名孩子的身旁跟隨着一男一女兩名警察,這就不該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了,所以,他們的出現,馬上引起魏周全的警惕。
魏周全一直緊繃着精神,盯着他們的動靜,直到他們從窗外走過,也沒見是有什麼動靜的時候,魏周全才確定警察的出現與他們無關,應該不是來追捕魏周全他們的。
魏周全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又有些好奇了。他們爲什麼會有警察跟着?難道他們的生命受到威脅嗎?所以,警方纔會派出警察保護他們。要不然,爲什麼不找他們的親戚,對他們進行監護,而是採取貼身保護的方式。顯然,警方的這種保護方式,有點像是在保護關鍵證人。
魏周全不知怎麼的,想起了女孩向他求救的模樣,內心有些鬆軟。他確實不想見到兩個孩子,出現什麼意外。
魏周全想了想,嘆了一口,決定到晚上的時候,去他們的屋子裡,觀察一下女孩與她弟弟的情況。
有關於女孩與小孩的事情,魏周全沒有瞞着王武和張凡,他向他們道出他的想法。
“大人,我們也很擔心他們的安全,你儘管去瞧瞧他們。”王武說道。
“如果他們有危險,不如把他們也帶走,跟隨我們一起回去。”張凡道。
魏周全聞言一愣,王武和張凡兩人的反應,出乎他的意料。在他們的眼裡,女孩和小男孩竟然不是撤退時的負擔。
“你們想太多了!”魏周全答道。
下午,魏周全他們吃了幾塊壓縮餅乾,繼續留在屋子裡。
傍晚,天色稍暗,魏周全換上夜行衣。
魏周全儘可能避開所有的公共監控設備,輕身術高起低落,不驚動任何人,再回到那個屋子的屋頂上。
屋子裡,少女和她的弟弟正在吃晚餐。他們的晚餐很簡單,只有麪包和水。他們兩人坐在客廳,一邊看着電視,一邊吃着麪包喝着水。在他們的隔壁,是兩名警察。
兩名警察槍不離身,一人站着一人坐着,正在聊天。從他們聊天的內容裡,魏周全大概知曉了女孩和男孩的狀況。
兩名孩子的父母去世之後,他們的狀況很差。因爲殺手死亡,所以幕後主謀很被動。警方是把兩名孩子作爲證人使用的。這無疑導致兩名孩子的處境,也變得非常危險。不僅如此,兩名警察並不看好重案組的警員能夠破壞,而且他們認爲幕後主謀不會進監獄。簡而言之,如今兩名孩子有警察保護,過一段時間,風聲靜了,警方就會放棄保護他們兩個人。又或者,給他們安排新的監護人。
魏周全同情兩名孩子,同情他們即將孤苦伶仃的遭遇。
儘管知道自己不應該插手,但是魏周全還是有心想要幫忙。他在屋頂上,等到兩個孩子吃完麪包,不看電視了。他們上樓,回臥室,他才行動。
魏周全避開警察,像一陣風,出現在兩名孩子的面前。
“我是可憐你們姐弟,你有什麼願望?如果是想要殺死害死你們父母的主謀,我可以幫你們解決他,給你們報仇。你們只需要告訴我,你們仇人的名字與身份。”魏周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