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時分,秦紋和兩個水手在客廳內閒談,旁邊的凱蒂則是陪着蘇若小聲的聊着,薛言見到了小男孩之後倒是有些萌發童心,和小杰克一起玩耍着他的玩具,就在他們都談性甚歡的時候,門口響起了敲門的聲音道:“凱蒂,開開門,是我回來了。”
正在地上趴着的小杰克馬上跳了起來道:“是爸爸回來了,我去給爸爸開門。”說着話就飛快的跑向了門口,秦紋幾人聽到是卡福的聲音,也都起身走出了客廳,剛剛走出客廳門,就看到卡福已經走進了院落,手中提着一些包裝精美的玩具滿面笑容的看着衆人。
凱蒂看到了出船的丈夫平平安安的回來,面上露出了激動的笑容,走了上去和卡福吻了一下,看着手中的玩具,有些怪嗔道:“客人都來了這麼長時間,你怎麼纔回來,對了,你也沒有買些菜回來,晚上怎麼招待客人?”
卡福疼愛的看着自己的妻子道:“秦爺是從東方來的貴客,在船上曾經救了全船人的性命,這次如果沒有他,我能不能回來還不一定,晚飯我決定到都城最好的酒店請秦爺吃飯,也讓他們嚐嚐咱們西方的風味。”
凱蒂沒有想到來到自己家的這三個東方人竟然是自己丈夫的救命恩人,這個在他們談話的時候,三人都沒有透露出半點細節,就忙開口道:“那是應當的,今天確實怠慢了貴客,諸神在上。感謝三位救了卡福的性命。”說着話,她就在胸前不停的畫着十字。
秦紋和蘇若聽到卡福要請自己到酒店吃飯。馬上想到的是烤的半生不熟的牛排,一盆帶着酸甜鹹怪味的濃湯,不禁從對方眼中都看出了一絲躊躇的表情,秦紋就忙擺手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而且我們也是乘坐你們的商船纔來到這裡的,就不用再破費去酒店了,在自己家裡做些吃就可以了。”
卡福不禁想到了秦紋三人在船上基本上沒有吃過廚師烹製的食物,頓時明白他們應該是不習慣西方風格的食物。就猶豫了一下道:“那好吧,我在船上的時候看到你們燒烤食物比較多,我馬上就出去買些食材回來,今天咱們在家中也做燒烤。”
幾個人進了房間之後,卡福朝着凱蒂使了一個眼色,凱蒂知道他有事情要給秦紋三人商議,就帶着小杰克來到廚屋內開始收拾晚上的飯菜。卡福這時從自己的手指上取下了一枚空間戒指遞給秦紋道:“這些是海軍剛纔發給船上的獎賞,都是您應該得到的。”
秦紋接過了戒指,隨意的用神識瀏覽了一下,只見裡面全部堆滿了金幣,還有一些靈石之類的,他就取出了幾百枚金幣道:“我們出外遊歷的時候帶些零錢就行了。其餘的你和船上的船員們分了吧。”
卡福剛要推辭,秦紋就不由分說的把戒指放在了他的手中道:“剛開始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這些海盜的獎勵都是你的,對了。你這段時間還要注意着海軍是如何處置這些海盜的,免得到時候這些海盜沒有判處刑罰。會回來報復。”
卡福看着秦紋堅決的表情,也知道秦紋的脾性,就只得收了下來,然後開口道:“我和海軍的軍官也說了,這些海盜是要送到教廷去處置的,獨眼鯊曾經襲擊過一個教廷的修道士船隻,應該是全部都要受到火刑,到時候應該還會請咱們去觀禮,您這次在我家多住幾日,不如觀禮之後再離開也不遲。”
秦紋搖了搖頭道:“教廷的火刑我們就不去觀禮了,這次我們主要是遊歷一下,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回去了,我想着還是四處走走看看,等到回去的時候,我會來這裡跟着你的商船一起出發的。”
卡福知道秦紋有他自己的計劃,就默默點了點頭,然後幾人就在房間內閒聊了起來,到了傍晚的時候,卡福領着兩個水手到外面買了一些菜品,都城身處海邊,海鮮之類的是必不可少的,他又特意的挑了幾十斤上好的石炭,回來給秦紋做了一頓豐盛的燒烤大餐。
第二天清晨,秦紋和蘇若、薛言三人早早的起牀,在卡福夫婦的挽留下離開了卡福的家,走在西黎共和國的都城中,秦紋三人今天聽到最多的消息就是獨眼鯊海盜被抓的事情,而且他們還聽說帝國海軍準備把所有的海盜都送到梵蒂教堂,讓他們接受教廷的刑罰。
這些事情對於秦紋來說,已經和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聽到了所有的猜測之後,他都是微微的一笑,和蘇若、薛言就在都城中閒逛了起來,雖然他們是東方人的面孔,不過在也沒有太多的人關注,最多和別人對視的時候,會偶爾有一些驚奇的目光,倒是沒有人來主動搭訕什麼的。
西黎共和國的都城並不大,秦紋他們不到一天就轉到了水手們所說的北城的貧民窟,這裡確實和卡福家居住的地方是天壤之別,街道上污水遍佈,偶爾有幾個醉醺醺的醉漢在大街上東搖西晃,身後還跟着幾隻狗狂吠着,而一些粗壯的漢子發現了秦紋三人是衣着光鮮的東方人,不由得露出了警惕的目光。
薛言有些猶豫的看了看秦紋道:“秦爺,屬下看這裡的治安不是太好,也沒有什麼好看的地方,咱們還是去別的地方吧。”
秦紋對於街面上這些人肆無忌憚的打量自己的目光也覺得有些不舒服,剛想點頭答應下來,突然見到了在一家破舊的店鋪門口竟然蹲着一個黑髮黃膚的小姑娘,從面上的輪廓來看也是個東方人。
能在這裡遇到東方人頓時讓秦紋感到親切,蘇若順着他的目光也看到了這個小姑娘,她比秦紋走的還快,幾步就來到了小姑娘的身邊,開口用大齊的官話問道:“小姑娘,這裡是你的家嗎?”
小姑娘有些警惕的看了看秦紋三人,雖然面上露出了驚疑的表情,不過秦紋三人和她同樣的模樣應該讓她也感到親切,就微微的點了點頭,用有些笨拙生硬的語氣道:“我爸爸和媽媽在裡面,你們不是來要債的吧?”
蘇若看到現在已經是深秋時節了,雖然天氣還不算太冷,不過小女孩的身上卻套着幾層夏衣,而且還比較破舊,不由得微微蹙了蹙眉頭,再看店鋪上掛着的招牌竟然是丹藥,心想能煉製丹藥的修士就算是再窮,也淪落不到連衣服都穿不上的地步吧,這個小女孩的父母有些太不負責任了。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家事,在東方一向都是有重男輕女的習俗,蘇若就想進去看看這家店鋪是什麼情況,秦紋不知道蘇若心中的想法,不過他也有進去的打算,畢竟就算不是東方人開的店,這是他來到西黎共和國之後見到的第一家賣丹藥的商鋪,他也想看看這裡面賣的都是什麼等階的丹藥。
三人進入了店鋪之後,秦紋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有些陰暗的櫃檯內膽怯的站着一對夫婦,而櫃檯外則是有三五個玄徒上階修爲的西方修士,其中爲首那個仰躺在椅子上,隨意的翹着腿,肆無忌憚的打量着進來的蘇若。
秦紋不禁微微的皺了皺眉,櫃檯內所站的那一對夫婦沒有想到竟然進來了三個東方面孔的修士,都不由得一怔,那些西方修士一臉的痞像,其中一個搖搖晃晃的走到了秦紋的身邊開口問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秦紋看了看櫃檯後面擺放的盛着丹藥的葫蘆,就指了指道:“這裡不是丹藥鋪嗎?我們來這裡自然是看看丹藥。”
玄徒境界的西方小混混面上突然露出了笑容,轉身對夫婦道:“老闆,你的客人上門了,要好好的招待他們,對了,你們買這些丹藥不怕被毒死嗎?我的一個兄弟前段時間就是吃了這裡的丹藥被毒死的。”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不由得唉喲了一聲,轉身看了看,卻是那個仰躺在椅子上的頭目已經起身敲了他的頭一下,被打的混混揉着頭道:“老大,我又沒說錯,你打我做什麼?”
那個頭目朝着他擺了擺手道:“咱們來是要債的,沒有人買這些丹藥,他拿什麼抵債,你先滾一邊去。”被打的混混沒想到自己的話觸了黴頭,就只得一臉不爽的退了下去,其餘的幾個混混都看着他面上露出了幸災樂禍的笑容。
秦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過他沒有在和這些混混說話,而是徑直來到了夫婦的面前,看到丈夫是一個玄士上階的修士,而妻子則是一個玄徒上階的修士,就用大齊的官話開口問道:“你們是從什麼地方來的?這裡的丹藥都是你們自己煉製的嗎?”
那個一臉愁容的玄士修士道:“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遇到同鄉,我們是從匯川之國來這裡的,這些都是我自己煉製的丹藥,客官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