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張破邪知道這大洋深處的島民,性情豪爽,敢愛敢恨,直截了當。但是他對這個賽薇亞拉公主的突然出現並且把蘇躍虎那呆子迷得神魂顛倒,不知所措,還匪夷所思的就舉行了婚禮這種劇情還是心存一定戒備。
他之所以,沒有阻止這場婚禮,甚至還促成了這樁婚禮,很大程度上因爲自己也是個性情之人,倒是有點相信一見鍾情這種事情,何況這小姑娘這麼可愛,自己也下不了手,讓她生氣失望。
“我的小公主,不是我大叔多管閒事啊,我很好奇爲何你會喜歡上我這呆兒子啊。”張破邪一臉堆笑的問道。
“喜歡就是喜歡啊,哪有什麼爲什麼。你這個怪大叔的問題真奇怪。”賽薇亞拉小嘴一撅,對着張破邪翻了個白眼。
“我說公主殿下,這麼說我現在是你岳父,你可不能對我怎麼不尊重。”張破邪故意瞪了瞪眼睛,把眉毛翹的老高,裝作很生氣的樣子。
“既然是我岳父,那還質疑我的感情。”賽薇亞拉嘟着嘴巴說道。
“當初跟着族人劫你們船隻的時候,我看到他就喜歡上他了,他沒有被我們族人迷惑到,說明他是一個正經的可靠男人。而且他長的那麼英俊。但是當時他連我都沒有瞧一眼,這真是不可理喻。我這麼可愛。所以我一定要把他迷到,現在我成功了,他是我的啦,哈哈哈”賽薇亞拉大眼睛彎了彎,露出勝利的微笑。
望着這性情坦蕩的小姑娘,看着她那可愛清純的笑容。張破邪實在沒法對她有什麼不好的揣測。或許真如她所說,她們是大海的子女,性情就如同這海水一般純淨。
“那我也沒有被你們迷惑到啊?有沒有哪個姑娘看上我啊?”張破邪咧着嘴巴,笑嘻嘻的說道。
“你太醜了。”賽薇亞拉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破邪,然後很嚴肅的說道。
張破邪立馬臉色都黑了,這小屁孩不說實話會死嗎?
“你們紫靈羣島就這麼以貌取人啊,雖然我長相粗狂,可是我有一顆熾熱的心。”張破邪冷着臉說道。
“你不都有老婆生孩子了,還這麼想入非非。我愛人的父親可不能這麼不正經。”賽薇亞拉雙手叉腰生氣的說道。
“哎,我妻子,也就是蘇躍虎的母親好多年前就去世了。我已經孤獨的活了好久好久了。”張破邪故作憂傷,皺着眉頭說道。
“啊~,躍虎真可憐。”賽薇亞拉憋着嘴說道。
這熊孩子只知道他家躍虎,也不關懷一下我這種中年單身大叔,給介紹介紹美女認識認識。張破邪心裡暗念道。
“張伯,和小賽聊什麼呢?那個,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啓程?”蘇躍虎一臉凝重的走了過來。他心裡在暗暗的計算和賽薇亞拉還剩多少時間相處。
“蘇躍虎。”賽薇亞拉看到蘇躍虎走過來,一蹦一跳的向他招手,用很生硬的發音叫着他的名字。
蘇躍虎對着她傻傻的笑了一陣子,然後轉過頭望着張破邪。
“得抓緊了,今晚就走吧。畢竟蘇柳鎮大夥還牽掛着咱們的好消息呢。”張破邪長吁了一口氣說道。
“恩恩,張伯。想麻煩你一點事情。”蘇躍虎臉微微有點發紅,他把張破邪叫道了一邊,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事情直說啊,都綁在一條船上的人了。哪有麻煩不麻煩的。何況船長幫水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那個,我想學幾句萬靈羣島的土著語。”蘇躍虎臉憋的通紅,眼神跳來跳去,不敢直視張破邪。
“哈哈。我懂你要學哪些話了,要給賽薇亞拉說是吧。哈哈,還害臊啥。都小夫小妻了。”張破邪帶着爽朗的笑聲說道。
“嘿嘿,我就是覺得這種事情麻煩你,有點尷尬。而且感覺怪怪的。”蘇躍虎摸了摸腦袋,一臉憨厚的望着張破邪。
“那我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吧。迴避一下賽薇亞拉”蘇躍虎瞄了一眼賽薇亞拉,悄悄的對張破邪說道。
“你們鬼鬼祟祟的要幹嘛?”賽薇亞拉一臉疑惑湊了過來。
“我的小公主,我和我兒子有點事情要說,先借你愛人一會兒啊。待會兒你們再甜蜜。”
“那你們說唄,我又不會打攪。”賽薇亞拉向蘇躍虎靠了過來,眼睛一閃一閃的望着蘇躍虎。
“大老爺們有事情要談啊,你在這裡,這呆子沒法集中注意力啊。我可愛的小公主你去摘點果子,爲我們航海做做儲備好不。”
“好吧。什麼事情嘛,搞得神神秘秘。你這怪大叔,可別教壞我愛人。”賽薇亞拉很不情願的走開了。
看着賽薇亞拉消失在島上的樹林後,張破邪拍了拍蘇躍虎。
“開始談正經事啦。”張破邪帶着一點淫.蕩,笑眯眯的說道。
“Aloha就是你要說的那三個字了。”
“啊羅啊?”蘇躍虎扯着嗓子,笨拙的模仿道。
“啊羅哈,不是阿羅啊!再來一遍。”張破邪糾正道。
“啊羅哈?”
“對的。賽薇亞拉,Aloha。haka diti fufu mixikupa 。”
聽到這一串奇怪的發音,蘇躍虎眼睛瞪的老大,半天沒回應。
“賽薇亞拉,阿羅哈,哈卡第提福福密西酷趴。”張破邪把語速減慢,再說了一次。
“這是啥意思?”蘇躍虎不解的問道。
“賽薇亞拉,我愛你,你是我心中的明珠。”
“賽薇亞拉,阿羅啊,哈哈弟弟福福密西酷趴”蘇躍虎把這句子在腦袋裡復讀了好幾次,然後勉強的發出這奇怪的語音。
“你還真是個呆子。阿羅哈,不是阿羅啊。是不是四肢發達的都頭腦簡單啊。”張破邪嘴巴張得老大,反反覆覆的念道。“阿羅哈,阿羅哈。”
“阿羅哈。”蘇躍虎總算唸對了。
“是的,阿羅哈。阿羅哈。”
“阿羅哈,阿羅哈!”
“你們在幹啥!!”賽薇亞拉出於好奇,又偷偷的溜回來了。但是側着耳朵一聽,卻聽到這兩個男人互相吼着說我愛你,頓時就把持不住了。
她跳了出來,瞪着大眼睛,鼓着臉頰生氣的望着張破邪和蘇躍虎。
“完了。你小愛人以爲我成了她情敵呢。”張破邪眯了眯幾下眼睛,然後抱着頭,慢慢的轉過頭。“你給你的小愛人解釋解釋吧。”接着就一陣煙溜走了。
“賽薇亞拉,阿羅啊,哈哈弟弟福福密西酷趴”蘇躍虎,呆呆的望着賽薇亞拉,口齒不清的念出這一段話。
小姑娘一怔,然後大眼睛微微的閃了幾下,一瞬間整個瞳孔都溼潤了,但是立馬她的睫毛又放肆的彎了彎,笑容又充滿了臉龐。她跑到蘇躍虎面前,緊緊的抱着蘇躍虎。
“蘇躍虎,啊羅啊。”賽薇亞拉故意學着蘇躍虎的發音說道。
“阿羅啊!賽薇亞拉。”蘇躍虎撩起賽薇亞拉的紫色秀髮,他想說跟賽薇亞拉說更多的話,只是這一刻或許阿羅啊就是最值得說的話。
賽薇亞拉摸着蘇躍虎的臉,深情的望着他。
“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賽薇亞拉笑着說道。
雖然聽不懂賽薇亞拉在說什麼,但是蘇躍虎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他知道這肯定是最好的迴應。只是他心裡彷彿安了一個撕裂一切的鬧鐘,一旦到了晚上,就將把所有的美好都打破。
我一定要成功的到達東方故國,我一定會再回到波西米,我一定會回來娶賽薇亞拉。蘇躍虎心裡的信念從未達到這麼強烈。
這天夜裡。賽薇亞拉靠着蘇躍虎一臉幸福的睡着了。蘇躍虎請張破邪寫了一封信,偷偷的安放在賽薇亞拉的頭底。然後帶着一萬分的不捨,趁着深夜,離開了美好的波西米。他不敢想象,明早起來賽薇亞拉的表情,但是他知道作爲一個負責人的男人不應該把自己的女孩帶進危險之中,掉下賽薇亞拉雖然殘忍,但是是正確的做法。
望着漸漸遠去消失在視野裡的波西米,蘇躍虎表情沮喪到了極致。
“躍虎,暫時忘了賽薇亞拉吧。坦白跟你說,離開了波西米,繼續向東的地方,我也沒有到達過。真正的危險即將來臨。你要保持高亢的心境,畢竟沮喪是沒有任何好處的。”張破邪望了望前方一望無際的夜色,神情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