喪屍撒旦獸與菲利斯獸一戰,成功地爲自己在增添一個完全體的數碼獸,讓花賞越發地覺得隨即召喚的技能是如此的可愛,很有愛。
既然已經從隨機召喚轉換爲了自己的寵物,菲利斯獸再也不會受到時間的限制,清冷的雙子之月下,正有一個新的惡魔在迷惘着,一種未知的力量讓菲利斯獸的腦袋之中開始混亂起來,新與舊的忠誠正在不斷地相互撞擊着,讓他平靜地如同一泓的死水,看不出半點的感情。
許久,菲利斯獸吐出了一口氣,眼珠子變得清明瞭些,也更加深邃一些,他的眼睛真好倒映着那淺紅深藍之月,視線聚焦在身前的白髮少年之上,嘴巴輕輕地抖動着:“主人。”
“告訴我關於你的事情。”
花賞想了一下隨即問道,假如菲利斯獸在數碼空間之中有着同樣強大的夥伴,或者是敵人也好,這樣的話比起隨機召喚來還有更加直接一些。
菲利斯獸這是說道:“我之前居屬於地下世界七大魔王之一,暴食魔王旗下數碼獸,在被主人召喚以前正在尋找暴食魔王的數碼魂核——大罪——暴食之魂。”
七魔王,大罪——暴食之魂?
花賞口中輕念着幾個詞語,數碼空間曾經發生過異常大戰,許多實力強大非凡的數碼獸勢力首領都捲入其中,七大魔王,正是站在力量的最高端的那一批數碼獸。
“你爲什麼要尋找這個大罪——暴食之魂?”
“應該是我們,自從七魔王與十三聖騎士一戰,暴食魔王身死,七魔王敗退地下世界,不久之前,代表七大魔王力量源泉的大罪之門屬於暴食魔王力量的徽章的光芒再次閃耀,因此,我們菲利斯獸一族都在尋找暴食之魂,期待進化成爲新的暴食魔王!”
大罪之門……暴食之魂……進化。假如菲利斯獸再次進化的話,那麼則是究極體的數碼獸!花賞忽然一驚,難道所謂的暴食之魂則是他尋找已久的進化之石?假如,假如進化之石是完全體數碼獸進化所具備的一種物質的統稱的話,那麼他尋找進化之石的方向是否已經改變一下…….比若說這個暴食之魂,既然能夠幫助菲利斯獸究極進化,至少也應該和進化之石有一定的聯繫。
“那麼在這之前,你或許你們已經找到了暴食之魂了嗎?或許已經有了線索?”花賞已經亟不可待地想要知道進化之石的更多信息。
菲利斯獸搖了搖頭,“沒有確切的消息,不過我倒是找到了上代暴食魔王的武器,損壞了的‘最後的晚餐’,本來我正在那裡想要繼續搜索的,之後就被召喚到了這裡。”更多的信息涌入了菲利斯獸的思想之中,他已經明白了許多關於暴龍機的事情,也知道了隨機召喚,更加知道了花賞身邊有着什麼樣的數碼獸。
這是記憶植入。
“知道那個地方的有多少數碼獸?”
“暫時就我一個。那裡很隱秘,我也是在無意之中才發現的。”
“很好…”花賞笑着,異常的開心,他細想了一下,今夜的收穫也進足夠大了,再來的話也不一定能夠成功地再次召喚一隻完全體的數碼獸,況且夜已深,在不回去的話,花賞用來隔絕自己帳篷外聲音的力量則會消失。
花賞回到營地的時候,基米德還在一臉緊張的看守者,幾個其實被他硬拉了醒來,他們見到花賞,同時上前相迎,花賞搖頭吩咐他們繼續休息之後,就反身回到了自己的帳篷前面。
“尼古拉斯,可以了。”
帳篷周圍忽然一陣很輕很輕的波動,這波動正如花賞掀開蓬簾一般的輕柔。尼古拉斯看着花賞進入帳篷之後,才擦了一把的老汗,鬱結不已:“真是累人啊,每天晚上都這樣,一點也不知道體諒老人家的身體狀況。”
珂斯麗還在緊抱着小狗獸熟睡之中,毛毯子卷出了一道美麗的曲線,剛好蓋過了她的脖子之處,只是那露出的小腿以下潔白如玉,粉紅色的腳趾輕輕地纏繞在一起,視線往上,會看見更多讓人迷醉的風景。
花賞笑了笑,輕輕地把毛毯子拉落來一點,讓這雙小腳兒更加溫暖一些。
帳篷之中靜謐一片,淡淡地瀰漫着女人的體香,透過了帳篷的厚布,火光照入,溫婉迷人的睡姿臉容似乎能夠讓所有的壓力也溫柔起來,花賞坐到了角落之中,靜靜地看着她們,忽然出現了一絲的感動。
或許自己唯一的追求就只是這些而已。
花賞正在沉思之中,忽然聽見了西莉婭那溫柔至極的聲音,很低,像是在傾訴心聲一般:“小弟,你又出去了?”
西莉婭的眼睛很涼,燦若星子,讓靜謐的帳篷之中更添了幾分的柔和,眼上的睫毛好看地一抖一抖的,花賞不僅迷醉了起來,下意思地拉着西莉婭的芊白玉手,手很柔,只是在指間的位置出現了一些手繭,讓這美絕人寰的手多了一絲的瑕疵,花賞愛憐地在西莉婭的手背上輕輕地揉動着,更願意這手是帶着首飾,而不是一把長劍。
西莉婭的臉上爬出來了一點的分紅,像是在享受花賞的摩挲,手指很輕地晃動着,當花賞的手指在指間的厚繭出來回划動着的時候,西莉婭心中沒有來的一陣心慌,她想要抽回這手,似乎並不願意讓花賞繼續在此停留。
花賞稍微用了點力,更加抓緊一些,更加把西莉婭摟入了懷中,靜謐之中能夠聽見兩顆跳動的心臟,它們的頻率漸漸地融合在一次,在也分不開來。
他吻上了她。
她的吻柔軟,冰涼,膩若凝脂,一種莫有名狀的醉意滲入了他的脣,他的心,他的魂。
……
恐懼大草原,橫在獸人帝國與法斯特帝國的另一道大自然的天然屏障,這裡生長的植物繁雜,多有能夠隱藏在暗處獵殺食物的魔性植物。這裡從來都是寂靜一片,更像是一個巨大的墳園,埋藏了許多貪婪的枯骨,還有泛着鐵鏽幽光的斷裂武器。
這裡是人煙絕跡的地方,更是衆神光輝說照耀不到的地方,在恐懼大草原的更加深處的地方,已經少有生物逗留,幾名強大之極的魔獸劃分開各自的統領區域,互不相反,它們的領地之間隱約能夠圍成一個圓,只有極少數的魔獸知道,這個圓同一地被劃成了禁區,凡是無知穿入者都會受到無情的滅殺。
所以,大概也只有這幾個地域的王者魔獸能夠知道,在禁區之中不是更加恐怖的地帶,而是一個散發着寧靜柔和氣息的樹園。
基諾的腳步不自已地放慢了許多,似乎在害怕驚動什麼一般,他本可以不用行走,只是心情的悸動讓他不得不靠這種方式來平靜自己。
走入這樹園之中,他會偶爾的駐足停留,輕輕地摸上一顆果樹的樹幹,樹幹之上隱約還能夠看見一道道的劃痕,這是他數過的日子,五十年來,一萬八千多個日日夜夜,就有着一萬八千道的劃痕,在這個樹園之中,許許多多的樹幹之上。
來到了樹園的中心之處,這裡蓋着一間平凡至極的兩層小屋,基諾實在是忍不住了,他直接地躍上了二樓,就從那陽臺前走入,離開的這段時間,臺前的花朵依舊的美麗,他走入了裡面,如同進入了另一個世界,冰冷無比的世界。
房間之中像是北國,唯有白色和白色冰冷的霧氣,基諾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房間之中的唯一之中,唯一的一幅透明的水晶棺。
她如花朵一般的嬌柔,在這冰冷的房間之中給了基諾唯一一點的暖意和悲慼,光輝聖殿的聖女躺在水晶棺之中,極地的溫度還有基諾從深海之中獵殺的聖域魔獸——冰玲龍的腦髓能夠讓她的身體保持在最好的狀態,不會衰老,陷入了漫無邊際的沉眠之中。
基諾地手輕輕地按着水晶棺的棺面,讓它消失,讓它再也也該不足女人微弱得不可聞的生命氣息,他俯下了身,在那還殘留着溫軟的嘴脣之上停留了許久許久。
基諾心醉了,一萬八千個的日日夜夜,只因爲這一雙溫軟的嘴脣才能夠讓他不再瘋狂,或許說是瘋狂之中的唯一清醒,冰雪鬼族的天才依然記得,他第一次的吻同樣是在一個冰天雪地的世界裡面,那一次,她俘虜了他的傲慢的心,他也願意爲他不找張開獠牙,自願守護着她。
也記得,也是這張嘴脣,在最後的一刻,帶着鮮血吻上了自己,吻住了時間,讓他這些年來,刻出了一萬八千道的劃痕,
記憶像是碎片,映照着玻璃般的琉璃色彩,救贖之鐲被緩緩地戴在她的手腕之處,基諾如同最虔誠的信徒一般,抓着這手,放在自己的額頭之處,深深地看着女人那依舊溫軟的嘴脣。
救贖之鐲的光輝緩緩地蔓延在女人的身體之中,讓冰封了的花朵再次融化出了生機,基諾更加平靜地感受着額頭上的手變得更加的柔軟,他以無所求,他在期待而已。
這是一雙散發着迷惘的深藍色的眼眸,眼皮眨了幾次,終於在清醒之後看見了那個他,那個最後吻上的男人。
漫長的沉睡並沒有中斷她的記憶,一萬八千個日日夜夜唯一讓她在無盡的黑暗之中能夠存留意志的也只是那一次又一次的親吻,她數過了,那會是樹園之中劃痕一樣的數字。
“基諾,再吻我一次好麼?”
“遵從你的意志,我唯一的妻子。”
基諾更加貴族式的跪在她的身邊,他再次在她醒着的時候吻上了她。